“這也是我的意思。”
“爲何?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開始關心這樣的事情呢?”
“楚溪和南關娜娜不是一個物種。存在生殖隔離。你别看他們現在都能放得挺開。然而我覺得這件事情遲早要扯皮。楚溪越是躲着雨歸,這件事情到了後面就會越難解決。既然如此,現在就不如讓他們三個人見面。”
“你……覺得楚溪最後會娶雨歸?”丫丫公主道,“你不會有什麽政治意圖吧?”
現在的楚溪和雨歸,若是成婚,很容易就會讓人想到政治聯姻。畢竟現在的楚溪和雨歸,都代表了一方強大的勢力。
“沒有!”韻卓歎道,“這我怎麽說呢?這後代的事情,多了不好,不生也不好。太多太少都不利于整個社會的發展。這出生率,再怎麽說也得是2.1。若是人口負增長,那也是一個相當令人頭疼的問題。”
“又來!”丫丫公主吃吃地笑道,“難怪有那麽多的人說你們兩個很像。”
韻卓繼續道:“這樣的道理,楚溪不可能不明白。就算他覺悟很高,不在乎傳宗接代之事,可以将一生的精力和時間奉獻到人類的良好發展中去。然而這鐵一樣的大道理,他還是饒不過!”
丫丫公主道:“光他一個人,影響又不是很大。”
“你别忘了他是誰。如果他真的這麽做,就會有很多人模仿。而一旦形成一種文化氛圍,甚至是一種固定的觀念,那就很難轉變了。真到了那個時候,總不能用武力逼着人們去生孩子吧?”
“有些道理。”丫丫公主道,“小問題到了你們的手裏,就變成了大問題。”
“大問題本來就是小問題演變過來的。”韻卓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總不能讓娜娜和楚溪離婚,再讓楚溪和雨歸結爲夫妻吧?那樣對娜娜不公平。她也的确是一個好姑娘,隻可惜愛錯了人。
楚溪也不會這麽幹!
”
世界就這麽矛盾。當一個正确的事情與另一個正确的事情相沖突時,誰才是對的?
似乎沒有一個準确的答案。
折天慕徳的兒子滿月,喜當爹的他爲此擺了一次不小的喜宴。
而說起折天慕徳的皇後,頗有些讓人哭笑不得,竟是被他年少時休掉的那個、哭鬧着要上吊的未婚妻。
折天慕徳那時休妻,是爲了追雨歸。
然而,在他兒子的滿月喜宴上,折天慕徳竟是同時邀請了楚溪和雨歸。一個是曾經的夢中女神,另外一個則是夢中情敵!
楚溪去了,帶着南關娜娜去的。雨歸也去了,卻是同南疆聖女一起去的。
那夜在京都見面之後,雨歸就又回了極北地域。不久,她突然興起,南下到了南疆。
雨歸去南疆,不是去找楚溪,而是去找憶山的李槡若。不知爲何,這兩個人竟是一見如故。雨歸爲此在南疆逗留了很長時間。後來收到折天慕徳的請帖,便是和李槡若一起來了東渦。
楚溪再次見到了九公主。這讓九公主即感驚喜又覺得意外。和楚溪一起到來的,不是楚溪的未婚妻雨歸,而是他在東渦讀書時那個小伴讀南關娜娜。
“沒有想到你會娶了她。”九公主感歎道,“我們想不到的事情,還真多。”
“有些抱歉。”楚溪道,“你成爲新娘時,我沒有按照約定來。”
“歲月是把殺豬刀啊……”
席間,韻卓看了這群年輕人一眼,繼續低頭哄着自己的閨女。
“的确是把殺豬刀……”丫丫公主感歎了一句,突然說道,“現在是不是就隻剩下楚溪和雨歸呢?”
“什麽?”韻卓不是很關心。
丫丫公主扳着手指頭,說道,“折天慕徳的兒子已經滿月。老禾的女兒和旬陽那小子早就好上了,聽說……也沒幾天了。蕭暮雨那混小子更快,等他出獄的時候,隻怕他兒子都得和他一樣高了。”
曾經的幾個少年天才,現在就隻剩下了楚溪和雨歸沒有孩子。
雨歸是直接沒有成婚,楚溪的情況比較特殊。
“我最近聽說,楚溪這臭小子試圖以技術手段突破這種物種間的隔閡。”韻卓搖了搖頭,“死腦筋。”
丫丫也情不自禁地跟着說了一句:“死腦筋。”
兩個人的心中都很清楚。此事的成功率基本爲零。動物的基因具備很強烈的排他性。不是簡單将兩個細胞融合在一起就行了。若是基因間不和,其結果往往是緻死的。
東渦的老皇帝樂呵呵地走出來,和韻卓、丫丫公主等人打招呼。
楚溪和南關娜娜到達不久之後,有人小聲來報:“北國聖女和南疆聖女一起來了。”
現場的賓客頓時就起了不小的騷動。傳說中,兩位聖女都是天仙一樣的人物。
南疆聖女原本和折天慕徳沒有太大的關系,請帖是老皇帝讓人送過去的。
南疆聖女和雨歸剛一到場,席間的韻卓就是呆住了。
人們都知道烏洱星有一位相當了不起的南疆聖女,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位南疆聖女是何許人。
“小若?”韻卓的嘴中,忍不住蹦出了兩個字。
丫丫公主也呆了一呆,擡頭看向門口的南疆聖女。
南疆聖女李槡若,是韻卓、丫丫公主以前在另外一顆星球上結識的人。
韻卓的聲音雖然很輕,卻還是被門口的李槡若聽見了。
“你……在這裏?”李槡若的眼睛深處,出現了一抹淡淡的愁緒,扭頭看向韻卓和丫丫公主,說道,“我就不應該來。”
她從一開始的尋找,到最後不願意見到對方。人的心曆路程,都是在變化着的。說罷,她轉身就準備離開。
老皇帝和折天慕徳雖然不知道這位聖女和韻卓間到底有什麽瓜葛,然而客人到了後又離開,他們臉上也不好看,便是出來調停。
與李槡若同路的雨歸也淡淡一笑,指着和南關娜娜坐在一起的楚溪,說道:“前輩,你看,他不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