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猶豫了很久,這才道:“公子的猜測……都是對的。”
楚溪沒有詳細地問白一出威脅白依依的全部過程。他現在也沒有興趣去問這方面的事情。他更在乎的是所有關于雨歸的信息。想了想,他說道:“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最近幾天,你住在什麽地方?有沒有在雲山城?”
在白依依的心中,楚溪的這個問題,有點兒像是進一步了解自己。
“我一直都在。”白依依的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顯得有些拘謹。
楚溪進一步問道:“既然你一直住在雲山城,那麽我問你,最近這幾天,有沒有其他的飛船在這裏降落?”
白依依仔細地回想着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道:“最近……除了今天有一艘大飛船降落在航天港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飛船了。但是兩個月前有一艘飛船降落在這裏。那艘飛船好像壞了,降落後就沒有再起飛,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那艘飛船莫名其妙地就不見了。”
聽見這話,楚溪的眼睛裏猛然射出寒光,濃濃的殺氣頓時彌漫了整個房間。白一出果然欺騙了自己!
如果隻是普通的欺騙,楚溪絕對不會動殺心。然而現在白一出欺騙的是楚溪的時間,是雨歸的生命!
這……是楚溪所不能容忍的。
白依依吓了一跳,嗫嚅着不敢再說話。
隔了一會兒,楚溪身上的殺氣才退下去。通過腦電波交流,他把輕鈴叫了過來。
輕鈴推開楚溪的房門,一眼就看見了“衣衫不整”的白依依,頓時就驚呆了,随即就是惡狠狠地看着楚溪!
楚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氣得輕鈴咬牙切齒,大聲嚷道:“楚溪!!!”
“我……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白依依吓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此刻的輕鈴,看上去很像一位見到自己丈夫和小三偷情的正妻。
“過來!”楚溪命令道。
輕鈴磨磨蹭蹭,很是不情願。等她到了跟前,楚溪才伸出手指,點着她的額頭,笑道:“如果丈夫讓情人和正妻見面,那麽就隻有一個結果,休妻!”
輕鈴從咬牙切齒變成了眨巴着眼睛。她有點兒明白楚溪的意思了,頓時氣餒,問道:“你叫我過來幹什麽?”
“出去向航天港周圍的人打聽一下,最近幾天有沒有飛船降落。另外……”他看了白依依一眼,接着道,“給她買一套衣服回來。”
輕鈴“哦”了一聲,很乖巧地點了點頭,轉身剛準備離開,忽然又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白依依,又看向楚溪,疑惑地道:“你該不是故意把我支走吧?你自己爲什麽不去?”
楚溪哭笑不得,心想:這小妮子!心眼怎麽就這麽多?他道:“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和白依依交流,所以隻能叫你去做這件事。”
輕鈴将信将疑,道:“你要是欺騙我,我一定把這件事告訴娜娜,還有雨歸姐。”說完,這才離去。
現在基本可以确定雨歸的飛船并沒有在雲山城降落。但是這并不代表着雨歸的飛船不會在納卡星降落。所以,航天部的資料楚溪還是得拿走。
楚溪留下白依依,是打算從白依依這裏了解白一出。他想知道白一出的性格,知道白一出的弱點、優勢。
……
此時,在楚溪所住酒店的街對面,一家高級會所中。白一出正和他的女秘書放浪形骸。說要見什麽重要人物,那完全是鬼扯蛋。
這完全是白一出和他的秘書唱的雙簧。不用這樣的手段,他怎麽從楚溪那裏脫身?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白一出心知肚明。倘若楚溪繼續盤問下去,他非露出馬腳不可。
白一出覺得此時的楚溪應該也在和白依依那個美少女颠鸾倒鳳,應該不會有閑心顧及自己。更不會思考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往後,就算楚溪知道自己說的話是假的,可他看在已經得到的好處上,也不會拿自己怎麽樣。
人性就是如此醜陋。白一出很了解這樣的醜陋,更懂得利用這些道理爲自己牟取利益。
在陣陣喘聲中,女秘書哼哼唧唧,不住地誇贊白一出,說他能力驚人,是人中龍鳳雲雲。
聽着這些話,白一出竟是覺得受用無比。覺得整個天下就數他最牛,殊不知此時的他已經上了楚溪的黑名單!
白一出不知道楚溪是誰,更不知道這個少年有多恐怖,否則他準得吓尿不可。
一場纏綿之後,白一出摟着女秘書稍作休息。這妖精真的折騰得他不輕。同時,他的心中還産生了另外一個更加龌蹉的想法。
他在想:“要不把自己這女秘書也給楚溪送過去?要是楚溪對白依依不感冒,那怎麽辦?”撫摸着女秘書雪白的肌膚,又忍不住想:“這妖精的技術好得很了,保證讓他欲擺不能。”
楚溪是烏洱星的人,還能調動烏洱星天軍。從這裏來說,楚溪的地位遠遠高于雲山城的城主。白一出自然要去抱楚溪的大腿。另一個原因就是……白一出看雲山城城主不爽。他希望巴結上楚溪後好在那老頭面前揚眉吐氣,也順道鄙視一下那個可惡的八婆。
女秘書趴在白一出的胸口,吃吃地笑道:“一出,你那裏好壯哦……”
白一出大樂,正準備吃了這妖精,門外就傳來一個人的大笑聲:“白兄是不是在溫柔鄉裏睡着呢?”就算是隔着牆,就算門是關着的。對方的聲音依舊很清晰地傳了進來。
白一出很是不悅,穿上衣服,拖着鞋子去開門。
門外站着一個微醉的男子。白一出佯怒道:“你這個死酒鬼,跑來這裏幹什麽?信不信我讓人把你轟出去!”
微醉的男子叫作辛潛,是白一出的好友。隻不過和白一出這航天部部長的高貴身份相比,辛潛的出身無異于要貧寒許多。他隻是某個機械小作坊的普通工人。
“诶?這就不夠朋友了!”辛潛喝了口酒,扶着白一出的肩膀,道:“聽說……你那裏來了幾個不同尋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