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給我看看!”一聲爆喝自遠處傳來,一道強大之極的能量波束劃破空間,帶着讓人牙酸的爆鳴聲,轟向紫木阿依。
隻是這一擊,就知道來者不是一個普通人。
紫木阿依擡頭看向能量波束,瞳孔微縮,一個騰躍,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
轟隆一聲響,地面開裂,幾十塊地磚向四周飛散。兩米之外的石欄杆,也是受到了這股力量的波及,斷成數截。
這是誰?好強大的力量!難道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楚溪?
一道人影遠遠地飛過來,落在賓白薇身邊。和人們想象中的不同,這個人吊兒郎當地把劍抗在肩膀上,嘴中還叼着一顆棒棒糖。
這就是楚溪?
不少人大跌眼鏡。很多人聽說過楚溪這個名字,卻不知道楚溪到底長什麽樣,此刻這個家夥出來,又展示了如此強橫的力量,周圍的人第一時間内想到的就是楚溪。
“楚溪?”紫木阿依看向來者,搖了搖頭,“不太像。”
來的人,是傅英倪!他看了看有些狼狽的賓白薇,以及臉色蒼白的章結,說道:“你們沒事吧?讓你們平時偷懶,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學長?”賓白薇面露喜色,問道,“你怎麽來呢?”
“有人欺負你,我自然要來咯。”他打了一個飽嗝,抿着棒棒糖,左手依舊扛着肩膀上的劍,右手很拽地摸了摸鼻尖,指着紫木阿依,嘲笑道:“自然不是!如果是那個讨厭的家夥在這裏。你以爲剛剛的一擊,你能夠接住?”
“那你來湊什麽熱鬧?”紫木阿依臉有怒色。
“那家夥的确很讨厭。如果打得過,我早就準備揍他一頓。可是,你欺負我的小薇。這就怪不得我出手咯!既然小薇要幫助那個讨厭鬼,那我也隻能幫着她了!”
“唰!”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傅英倪直接出劍,攻紫木阿依,一出手,就是他最純熟的雪嶺飛劍!
“你也就這一點兒能耐?”紫木阿依看不起雪嶺飛劍。在青水縣、甚至是綠洲市,雪嶺飛劍的威力都是很強大的。可是放在京都梅城,這就是相當普通的一種格鬥技能。
“的确!”傅英倪笑道,“我就是會這套劍術。”
在剛才和章結、賓白薇的戰鬥中,紫木阿依的劍已經出鞘,此刻見傅英倪出手,也是沒有任何的保留。劍光中隐隐帶着一絲紫氣。
紫木真劍!
這是誠興國皇族必須會的劍法,也是一套威力不小的劍術。這套劍術,也是出了名的嚴謹、大氣,攻防之間,自然帶着一股帝王之氣。
和寒山六十四劍一樣,紫木真劍也有更加高級的、适用于像冰焰這類武器的格鬥技。誠興國皇族的天子劍,便是能夠施展紫木真劍最高級的格鬥技。
紫木阿依現在學習的,自然隻是紫木真劍中最低級的劍術。就算如此,紫木阿依的戰鬥力還是異常的強大。
“厲害!”傅英倪繼續保持着雪嶺飛劍的劍勢。在快要和紫木阿依的碰撞的時候,劍鋒突然一變,淩厲異常,猶如呼嘯而過的寒風,又像是從九天墜落的隕星。以一種幾乎不可抵擋的姿勢,轟向紫木阿依。
他現在用的劍術,是綠十高的鎮校之寶:星風!
如果光是星風,還不足以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在星風的後面,是溪水三疊浪!
連接三招,一招重一招,中間沒有絲毫的間隙,就像是洶湧而來的大浪,即将沖毀束縛它的海堤。
紫木阿依的臉色很難看,不是因爲傅英倪施展的劍招太強而難看。而是傅英倪現在搶了他的風頭。
他一上來就是施展紫木真劍,本來就想借助紫木真劍壓制傅英倪,好在衆多的學子面前炫耀一番。卻沒有想到傅英倪一上來也是大招盡出,完全壓制住了他的風頭。
“好吧!你強!老子比你更強!”他咬了咬牙,長劍一揮,一團猶如是實質的紫氣在他周圍迅速産生,緊接着,在這些紫氣中,數十道能量波束生成,轟向傅英倪的星風。
他,冒險解開了自己佩劍的限制,啓用了上面的能量場。
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兩股力量碰撞的地方,地面直接塌了下去。紫木阿依受到沖擊波的影響,被迫倒退二十多米。能将紫木阿依轟退的人,已經很少了。
反觀傅英倪,他卻沒什麽事情。
不是他比紫木阿依更強。而是他放了大之後就帶着賓白薇和章結退到了沖擊波的範圍之外。
此時的人群中,站着一個很普通、卻是很幹淨的少年,始終默默地看着場間發生的戰鬥。他的身邊,站着一個同樣土氣,卻是美得難以形容的少女。
兩個人什麽時候來到了這裏,卻是沒有人知道。
這對少年男女,自然是楚溪和輕鈴。
傅英倪笑嘻嘻地看着那個少年,問道:“沒給你丢臉吧?我知道打不過他。所以打了他就跑了。三疊浪什麽的,用得不錯吧?還有星風。”
“三疊浪?”少年背着手,想了想,說道,“比章結要好。至于星風,力量是夠了。”
“我去了個!”傅英倪翻了翻白眼,“就不能表揚一下?”
楚溪說的話很中肯,可是傅英倪怎麽會不明白隐藏在後面的意思?比章結好,那股是說明和楚溪相比,還差遠了。力量是夠了,這就說明其他方面還很差。
“學長?”見到傅英倪和楚溪說話之後,賓白薇終于是反應過來,情不自禁地跑了兩步,就想撲進楚溪懷裏。
這是無意識的動作,她隻知道她現在太開心了。
“喂喂喂!等一等!”傅英倪攔在楚溪的身邊,說道:“停停停!不能抱。”
“爲什麽?”
“我還在這裏了。”
“好嘛!”賓白薇紅了臉。
相比之下,章結就要克制得多,眼淚汪汪地喊了一句:“老師!”
“羞羞羞!”輕鈴刮着臉,嘲笑章結,“這麽大的人,還哭鼻子?害不害臊?”
“我……我哪裏哭呢?”章結委屈地道,“我又不是你。”他是想說:你什麽時候都可以呆在老師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