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兩米之内,空氣随着拳頭的碰撞的而震動,嗡嗡作響。沙子間的灰塵,被流動的空氣帶走,塵土飛揚!
和所有人想象的場景不同。楚溪沒有被擊飛,更沒有後退一步。
平破的身子卻微微抖了一下,也沒有退後。
那幾個男生錯愕地張大了嘴巴。龐貂貂也隻是愣愣地看着楚溪。誰都沒有想到,這看上去不怎麽強壯的楚溪,竟是能夠接住平破的一拳。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可沒有過多久,這安靜又被嘈雜的腳步聲打破。
聽說有人在較勁,不少學生立刻就跑過來看熱鬧。
“平破,打倒他。我們看好你。”
“對!打到他!”人群吵吵嚷嚷,都在幫着平破。他們見到是楚溪和平破在切磋,很自然就站在了平破那邊。
這些人剛剛到來,并沒有看到剛才楚溪和平破對碰的那一拳。
人群的聲音越來越高,有人喊道:“對!打倒這個不要臉的關系狗。你赢了,我請大家喝冰梅汁。”
衆人哄笑一聲,更加興奮。
龐貂貂的臉色有點兒慘白,她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個結局。
雖然她的做法有點兒過份,可是她就是看不慣昌興興,這才和老師商量之後,将楚溪推上了學習委員的位置。
如今看來,似乎真的給楚溪惹來了麻煩。
“你們幹什麽?”龐貂貂喝道,“一個個都閉上你們的嘴!”
楚溪這一級,綠十高就隻有兩個班,而龐貂貂明顯是聲望最大的那個班幹部,就算是其他班級的學生,也都願意聽她的話。
此時,她喊了一聲之後,不少人立刻就閉上了嘴,可還是有一部分人小聲地道:“關系狗!”
楚溪聽到了那些話,也沒有怎麽在意,更沒有解釋。
行動,就是最好的解釋。今日,他就要告訴這些人,就算沒有龐貂貂将他推上學習委員的位置,他依舊能做這個學習委員。
他要建立屬于自己的威信。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一直在沉默,在苦修。可修習的目的是什麽?第一固然是要在十八歲之前突破5.0,除此之外,修習出來的能力,還是要使用。
什麽時候,什麽地點使用?答案就是現在!
平破的臉色微變,道:“剛才怕傷了你,我隻用了六成力量。現在,我會出全力。”
“我也會出全力。”
這一次,最先出手的,不再是楚溪,而是平破。
依舊是很快、很直的一拳。拳頭剛一動,就帶出了輕微的音爆。
這一拳有多強悍,顯而易見。
楚溪握了握拳頭,腳下發力,往前沖出。他拳頭的速度不是很快,可他的身法很快。
轉眼間,兩個人再次碰在了一起。
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花招,兩隻拳頭再次碰在了一起!
又是一聲響。碰撞所産生的震動,已經擴散到了方圓一丈。不少根基淺的學生立刻覺得一股大力撲面而來,呼吸不暢。
在激飛的煙塵中,楚溪的身影倒飛了出去,在沙地上踩出了十幾個深深的腳印之後,這才停下。
平破也倒飛了出去,卻隻是退後了四五步。在這場對碰中,誰輸誰赢,已然分出。
楚溪看了看自己剛剛握拳的右手,肌膚已經開裂,出現了不少血迹。
平破的情況稍微好一些,拳頭沒有明顯的傷口,卻也覺得劇痛難當,看着楚溪的眼神中,隐隐露出一絲驚懼。
“你受傷呢?”龐貂貂跑了過來,拉着楚溪的手。
“沒事!小傷。”楚溪并沒有太在意。可平破的力量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現在的他,可不再是以前的他。
自黃泉礦井出來之後,他就在修習禦水訣,身體的強度,已經上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縱然如此,他今天還是在這場硬碰中被傷。看來,自己還是不擅長力量。
在如此情況下,依舊處于劣勢。
“你輸了!”平破的臉有些紅,道,“可是你很厲害。能接住我全力的一拳。從來就沒有人能接我這一拳。你是第一個人。”他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沒有說到重點,又道:“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你讓出學習委員的位置。”
“不讓!”楚溪很無賴地笑道,“誰說我輸呢?我說了嗎?沒有!”
楚溪的臉有些熱,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不要臉。
剛才和平破對了兩拳,他隻是想看看自己的力量和身體強度,并不是真的要和他鬥。
現在驗證完畢,他自然會以正确的方式和平破戰鬥!
“你耍賴!”平破怒了,站在他身後的那幾個男生也怒了,周圍的不少人也怒了。
這些人本身就不大喜歡楚溪。
“無恥!”“不要臉!”“關系狗!”“去你媽的”之類的話,此起彼伏。
楚溪的臉冷了下來。隻是比試而已,用得着進行人身攻擊嗎?這讓他很不爽。
于是,他道:“我們剛才也隻是說,隻要我打赢了你。你就得承認我的位置。如今我還沒有認輸?我怎麽就輸呢?”
“不要臉!”有人嚷道,“都這樣了!還沒有輸?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如果不是平破手下留情,你還能站在這裏?”
楚溪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平破,不冷不熱地道,“而且,你怎麽确定我是否出了全力?”
平破的臉色再變。
楚溪繼續道:“實話實說吧。剛才我也隻是試試你的力量。如果真的想和和我打。你……在我的手底下,連一招都走不了。”
衆人色變,安靜了許多。誰都沒有想到,楚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的。現在的楚溪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楚溪,他變了,長大了,成熟了。
站在平破身後的一個男生嘲諷道:“你的肺活量到底有多大?吹牛逼這麽輕松?”
楚溪猛然轉頭,看向這個男生,道:“我記得,你剛才罵過我?”
“是有怎樣?像你這樣不要臉的,老子就是要罵。你媽……”
“啪!”這個男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清脆的耳光聲再次讓現場死寂。人們一起望向這個男生。
不知何時,楚溪已經到了這個男生的面前,揚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罵他可以,但不能連累他的親人。尤其是他的父母,還有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