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天色裏,楚溪已經能看到飛車的輪廓。他已經感覺到導彈已經鎖定了自己。
低頭,看着地上的希垭,道:“如果他們發射導彈,你會被轟成渣。”
“但是你也死了,不是嗎?”希垭看着楚溪,眼睛中全是瘋狂與得意。
“不!”楚溪搖搖頭,“我不會死。相反的是,我有可能會殺了你。而且這概率還相當之大。”
希垭冷笑,他才不信楚溪能将空中的飛車打下來。
在飛車的後面,海面上出現了幾個白點,那是幾艘快艇。艇上之人,全副武裝。
“你已經死了。”?在希垭的眼睛中,楚溪現在就是一個死人。
然而,楚溪并沒有再搭理希垭。他走到甲闆邊緣,盤膝坐下,閉着眼睛,靜靜養神。對于快速飛過來的武裝飛車,竟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了,還裝逼。”希垭小聲嘀咕了一句,嘴巴上雖然不信,可心中卻總覺得不安。眼前的這個黑衣人,真的太神秘。
飛車的引擎聲越來越大,楚溪依舊不動。希垭心中的得意全部在這個時候消失,變成了從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平靜的海水已經被飛車所發出來的狂風掀起,冒出數不盡的浪花。
越來越近了,導彈……鎖定了楚溪!
也就在飛車即将發射導彈的時候,夜空突然被一縷明亮的光芒刺破。
一束血紅的光芒,直直的從小島上空升起,射向空中懸浮着的飛車。
那是……脈沖激光。
希垭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空中就是傳來一聲巨響,那架飛車直接在空中變成了一團膨脹的火球。
剛才的激光束,其所蘊含的能量如此輕易地就将一架飛車打爆,明顯是激光炮所發出。
第一架飛車爆炸的火光還沒有消失,又一道血紅的光芒從小島上空産生,射向另外一架飛車。
然而,第一架飛車的爆炸已經讓第二架飛車産生了警惕。它在空中輕輕一甩尾,完美地躲開了脈沖激光。
但是,也就在飛車上的人剛剛松一口氣之時,第三道激光又到。飛車避無可避,被擊中右側,能量強大的激光束直接将整架飛車貫穿,緊接着就是一聲巨響,飛車變成了空中的一團火球,無數的碎片,雨點一樣落在海水中。
一切,都是有計劃的。
随着這兩聲巨大的爆炸聲,希垭癱軟在地。他一直覺得奇怪,楚溪怎麽會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是早有準備。
他料到自己最後會出動空天飛機中的飛車,預先就在小島上安裝了威力強大的激光炮,守株待兔,隻等自己的飛車出現,就将它們一一擊落。
激光炮是楚溪從次元空間中找到的,剛找到之時,廢舊到不能用,他花費了不少的精力,才勉強讓這破爛玩意兒發射高能激光束,發射的次數就隻有四次,超過第五次之後,激光炮内部的反射鏡就會被高能激光融化。
北漂号的甲闆上,楚溪睜開了眼睛。耳機中傳來了南關娜娜興奮而喜悅的聲音:“公子,任務完成。要不我将那幾隻快艇也擊沉?”
南關娜娜隻用了三次就将飛車擊落,激光炮還可以發射一次。
楚溪起身站起,道:“盡快,發射完之後就回到我這裏。”
“好的。”
希垭和楚溪之間的距離并不是特别遠,楚溪說的話都被他聽得一清二楚。他喃喃出聲:“原來還有幫手。但是……那些人……你也帶不走了。”
楚溪都懶得和現在的希垭說話。整個北漂号上,現在也就隻有希垭一個星盜能夠和他說話了,其餘的星盜,早就被他解決。北漂号上那些人,也已經被他收入了次元空間。他計劃了那麽長的時間,絕不允許任何地方出錯。
星海海面上,又一道血紅色的激光束劃破黑暗,将海面上兩艘快艇撕成碎片。
希垭終于是沉不住氣,大聲喊道:“你們快走,保存力量。”他不知道這将會是激光炮的最後一次發射,他隻知道如果再不走,自己的人就得全部死在這裏,就算是那昂貴的空天飛機,也要永遠地停留在這個地方。一兩架飛車被擊毀,這還在希垭的承受範圍之内,可空天飛機被擊毀,他就承受不了了。空天飛機的造價,遠遠高于飛車。
不等希垭發話,那幫星盜也已經調頭往回走。飛車都被擊毀了,那麽這場戰鬥基本上就沒有戲了。義氣很重要,那是在自己的生命有保障的時候,如今自己的生命都在别人的手裏,那就隻能先顧自己了。
剩下的星盜猶如落水狗一般,回到空天飛機之後,發動引擎,離開了烏洱星。
楚溪也隻能看着他們離開。那破敗不堪的激光炮已經沒辦法再次激發激光束。當然,最後發射的那一次激光束,他也可以留下來對付空天飛機。可問題是,如果不将那兩艘快艇擊沉,就沒有辦法吓走這幫不要命的星盜,接下來勢必會有一場惡戰。
當南關娜娜回到貨船之上時,楚溪已經将北漂号上的人從次元空間中放出。在進入次元空間之前,楚溪已經将它們弄暈,他們隻知道是楚溪救了自己,并不清楚營救的具體過程。
荊夢?淘沙是北漂号的副船長,正船長荊夢?之海已經被這幫星盜殺害。當淘沙看着那些已經死去多時的老熟人之時,怒火幾乎讓他的胸腔炸裂,從廚房中找到一把菜刀,就是向半死不活的希垭走去。
楚溪留下希垭的命,就是爲了能讓船上的人處決他。
看着明晃晃的菜刀和荊夢?淘沙黑沉沉的臉,希垭臉如土灰。他本能地往後縮了縮,顫抖地道:“你敢……殺我?你知不知我是誰?我大哥……我大哥是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殺了你全家!”
荊夢?淘沙聽見這句話後,一愣,反問道:“那你知不知我們又是什麽人?”
希垭的心中,突然就咯噔了一下,難道……這次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
荊夢?淘沙看了希垭一眼,一字一頓地、很平緩地說了一句話,卻幾乎讓希垭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