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渦皇家學院赢了!
在場的學子們都在歡呼。星空城第一學院欺人太甚,乘着他們的人還沒有到齊就過來挑釁。這下赢了,終于是出了那口惡氣。
這場激烈的知識競賽整整持續了一天。
散會之時,楚溪和九公主折天泥泥成了衆人的焦點。
南關娜娜跟在楚溪的後面,一個勁地笑,她今天是真的很高興。
有校記者來采訪楚溪,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座東渦皇家學院,甚至是整座星空城。
有許多人知道了“楚溪”這個名字。
這些人中,有楚溪的同學、老師,還有一些其他的人。
那同樣是一棵櫻花樹,花朵已經凋零,隻餘一樹的嫩葉。
櫻花樹下的長椅上,坐着一個老者。頭發花白,雙眼有些渾濁。他坐在那裏,默默地抽着煙。
他注意到了楚溪,此時的楚溪真的很顯眼,他被許多人圍着。
老頭子的眼光卻沒有看向楚溪,而是看向了楚溪身後的那個女孩。
南關娜娜!
他看到這個女孩之時,渾濁的眼睛眯了一下,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這是一位大有來頭的老者。
他的名字叫白松男。名字不是很顯眼,但是他做過一件事情。他使用一些很隐秘很兇殘的手段殺了四十九個人,那些人都是科學家!
這個不起眼的老頭就是南關娜娜的仇人。
白松男原本以爲那個小姑娘死在了資源配置局裏,卻意外地在東渦皇家學院中發現了她的蹤迹。這對白松男來說,無疑是一個驚喜。
許多年前,白松男害死了那四十九個科學家,并沒有得到終結的下落。他又陸陸續續地殺害了這些科學家的不少家屬,可還是沒有得到終結的下落。就在他準備放手之時,他終于找到了一點兒線索。南關棋的女兒南關娜娜、以及他的兒子南關和知道終結在什麽地方。
白松男費盡心思,終于找到了這一對兄妹,卻被告知他們死在了資源配置局中。
線索斷了,他惱羞成怒,那天夜裏白松男殺了他自己的情人,還将她開膛破肚,直接肢解了。
他原本以爲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八年前,白松男得知終結在東渦皇家學院附近。經過分析,他認爲終結很有可能在東渦皇家學院的某一個實驗室中。
東渦皇家學院包含大學學府,那裏是整個東渦最重要的研究機構。他猜測終結很有可能就在東渦皇家學院的大學學府中。
于是,他喬裝打扮,改名換姓,混入了東渦皇家學院,成爲學院“教學後勤處的主任”,簡稱教勤主任。
他知道南關娜娜還活着,并且就在東渦皇家學院裏面。
這件事情還得從許多天前說起。
一直以來,他都認爲南關娜娜是死了的。直到那天他在學院的小河中撿到了一塊木頭。
東渦皇家學院的小河其實有一個名字:識源河。
識源河起源于後山公園,流經中級學堂、小學學堂、大學學府,最後從高級學堂流出。
有一天夜裏,南關娜娜站在小河邊,借了楚溪的短劍,在一塊木頭上刻下自己父母的名字,丢入小河當中……這是東渦人悼念逝者的一種方式。
這原本隻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小事,可當木頭被特殊的人看見之後,就不再是小事情了。
這件事情過後的第二天中午,白松男走在大學學府中,在下遊看到了這塊木頭,南關娜娜絕對想不到,自己無意刻下的一塊木頭,居然會被自己的仇人看到。
她知道自己的仇人就在東渦皇家學院中,出于謹慎,她将自己父母的名字倒過來雕刻于木頭之上。
縱然如此,白松男還是在這塊不起眼的木頭上看出了端倪。看到木頭的第一眼,白松男并沒有認出南關娜娜父母的名字,後來他想起了一件事情:許多面前,那些科學家似乎就在最近兩天裏被自己弄死的……那是南關娜娜父母的忌日。白松男不傻,他立刻就想到了這是南關娜娜的父母!名字是倒過來的。
南關娜娜一家有四個人。木頭上的字迹很秀氣,多半是南關娜娜本人刻上去的。木頭上的兩個人加上南關娜娜自己也才三個人,那麽第四個人呢?
白松男很聰明。從這塊尋常的木頭上,他不僅得知南關娜娜沒有死,還推斷出南關娜娜的弟弟南關和也沒有死!
如果南關和也死了,那麽木頭上就應該有南關和的名字。
他笑了,笑得很是得意。這小妮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這些年來,她瞞得他好苦,可最後呢?還不是被他給看了出來。
知道南關娜娜還活着,并且就在東渦皇家學院中,白松男開始尋找南關娜娜。
南關娜娜也很聰明,她将自己的蹤迹隐藏得很好。白松男一直沒有找到她。
隻到今天,這場捉迷藏結束了。
白松男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看到了那個少女……當年她還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
時隔這麽多年,她的模樣早已改變,可他還是把她給認了出來。
南關娜娜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
今天是一個讓她很高興的日子,卻也是一個厄運剛剛開始的日子。
白松男裝作什麽沒有看見,抽着煙鬥,佝偻着脊背,一個人默默地離開了,像極了學院裏面的那些老教授。
這場風雨當中,又多了一股暗流。
……
九公主折天泥泥也很高興。她是沒有想到楚溪竟然會這麽厲害,硬生生地扭轉了敗局。
她的性格中,帶着天真爛漫。
和楚溪離開人群之後,便是不管不顧地拉着楚溪的手,親昵地笑道:“小溪溪,今天晚上我們要不要去慶祝一下?慶祝本公主英明的決定。”
“不去。”楚溪搖頭,“我還要修習。”
“小氣鬼。”九公主不滿地道,“就一天晚上,也不行嗎?”
“不行。”
九公主跺腳,眼睛一轉,在他耳邊小聲地道,“那我說今天是我的生日。”
“可以考慮。”
“光考慮不行。是一定要去。而且,我們還是去一個特别有意思的地方。再說了,明天的修習交流會又沒有我們的事情了。我們隻能當一個觀衆席。你不能參賽,我也不能參賽。”
(毒會上瘾,拖延症也會上瘾。今晚雖晚,還是又寫出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