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對楚溪的測評主要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文化課測評,簡稱文測,另一部分是修習測評,簡稱修測。修測比較簡單,一是看楚溪的等級,另外一個是看楚溪的綜合戰力。文測的方式很簡單,就是試卷,可試卷的内容卻不簡單。
還在大興的時候,楚溪隻用了兩年的時間就自學完了所有的文化課,憑借他的記憶能力,那些課本上的東西早已爛熟于心。東渦的文化課所講授的知識,和楚溪以前所學習的知識大緻相同,隻有一小部分很生僻的知識略有不同。楚溪要看的,就是這些不同的部分。
對于修測這一塊,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它是多少就是多少,等級這種東西,短時間是無法提升的。楚溪之前一夜破境,直接将自己的等級從0.3變成了3.0。這看上去很不可思議,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換一個角度思考,若沒有他之前那堅持不懈的努力,他怎麽可能一夜破境?
一夜破境,隻不過是厚積薄發的另外一種形式而已。
修習會改造人的生理結構,所以對人的學習也會産生很大的影響。修習等級高的人,其記憶能力、理解能力要遠遠超出沒有修習之人。因此,幾乎所有的學堂都要求學生修習。
修習主要是積累異變因子。按理說異變因子這種東西可以人工合成之後再輸送回人的體内,同樣也可以達到修習的目的。可事實證明,這種方法是行不通的。人工合成的異變因子,往往會引起免疫系統的排斥。基于此,就有人産生了直接從人的身體中提煉異變因子的想法……這也就是血修。
血修這種方式,一向是禁止的。一是不符合人道主義,太過于殘忍,另一個原因,是血修會帶來一些很微小的副作用。這種副作用會在修習者的體内積累,達到一定程度之後,這種副作用就會集體爆發,給修習者帶來極大的創傷。
血修之所以會帶來如此大的副作用,其原因還要歸咎于免疫系統。人的免疫系統會排斥這些本來就不屬于自身的東西。
楚溪找來了東渦這邊的教材,全部放在自己的公寓裏面。接下來的幾天裏,他的時間和精力基本上都花在了這堆書上。一連七天,足不出戶。
南關娜娜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幫他找資料,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楚溪看書的時候,她基本上沒有什麽事情做。她其實不會看書。特别是那些複雜的算式,她看着就覺得頭暈。她唯一能看的,就是地理曆史之類不需要傷太多腦筋的學科。
楚溪沒有注意到南關娜娜的舉動。他的精力已經完全集中在了書上。
整個公寓中,就隻有書籍翻動的聲音以及偶爾敲動鍵盤時的聲音。
南關娜娜坐在楚溪身邊,她看一會兒書就會幫助楚溪整理那些被他翻亂的書籍。
很快,楚溪的桌子下就堆積起一摞很厚的草稿紙。每一頁紙章上面,都密密麻麻地寫着算式。
這期間,九公主也來過幾次楚溪的公寓,可當她看到楚溪不動聲色,聚精會神地看書學習時,她也一聲不吭地回去看書學習去了。
她要在測評會上胖揍楚溪,所以她不能輸給他,至少在文化課上不能輸給他。
七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測評那天,楚溪來到了測評樓,找到了負責他這次測評的老師。
最先開始的是修測。這項測評比較簡單,也就是測楚溪的真實等級。在青水一初之時,修測還是比較麻煩的,想測出真實等級,就得通過各種各樣的考核。可這裏是東渦皇家學院,進行修測等級測評之時,使用機器即可。
機器會從楚溪的體内抽取血樣,通過對異變因子濃度的分析、将血細胞與未被改造之前進行對比,最後得出楚溪的真實等級。
青水一初沒有這樣先進的儀器就隻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綜合戰力是在模拟機器中完成。
修測之後,就是文測。
那是一間很空曠的教室。這間教室裏面,就隻有楚溪一個人,老師沒有在這裏監考,卻是前前後後的有十來個攝像頭監視楚溪。
楚溪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内做完那十幾份不同學科的試卷。
楚溪是修習者,所以他在做這些試卷之時,中間是沒有休息時間的,他隻能一口氣做完。如果是沒有修習的普通人,他們在做這十幾份試卷的過程中,是可以休息的。這就是修習與不修習的差别。
從早上九點鍾開始,楚溪一直做到下午六點才做完。
這中間,南關娜娜爲他送了一次午餐。
沒有人會來圍觀楚溪,在這座學院裏,大家的時間都很緊張。
十幾份試卷,楚溪做着很流暢,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麽問題。
這讓他稍微覺得不安。以前在青水一初之時,他做試卷的速度也很快,可每一次他都考不好,原因是他經常在細節之處犯錯。這讓他很納悶,他一向是一個很仔細的人,不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可無論他怎麽檢查,他都是會犯錯。
當楚溪走出教室,揉了揉自己脹痛的腦袋之時,監考老師和主考官很是納悶地看着這個少年。
監考老師道:“他的速度很快。絕大多數人,都要做到晚上十一點才能做完。他要比他們快五六個小時。”
主考官點了點頭:“這樣快就交試卷的的學子,不是學霸就是學渣,但願不要是學渣……”
……
楚溪吃過飯,回到公寓之時,便是見到九公主蹲在門口,不停地念叨着什麽。
“你怎麽會在這裏?”楚溪問道。
“來看看你呗!測評完了,感覺怎麽樣?”
“感覺……不是很好。”
九公主笑了起來:“不好就不好呗!這隻是摸底考試,是多少就是多少,你嘛……考不好也在情理當中。”
“是這樣!”楚溪點頭,問道,“你怎麽不去看書、修習?”
“太累!不想去。”
“你就不想去争取那小假期呢?”
“不想了!不要了。反正我現在也能結業了。”
楚溪笑道:“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去争取。”
楚溪沒有太多的時間,就算沒有這個小假期作爲獎勵,他也不會放下修習的速度。他……十八歲有一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