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并沒有意識到楚璃這一擊有什麽意義。他并不看好這個隻有十幾歲的小女孩。就算這個小女孩的身手看上去不錯,可在他的面前依舊算不了什麽。
他沒有閃避,手心直接撞在槐樹樹枝上。一股錐心的痛頓時傳來,有那麽一瞬間,手臂竟隐隐不聽使喚。
吃了這麽一個悶虧,衛兵心中的殘暴直接被激發。他順手折斷樹枝,再次抓向楚璃。這一個小女孩,他一定要她受盡折磨才死去。
楚璃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青衣姐姐教的東西會沒有用。雖然吃驚,可她的境界畢竟已經是二級,遠遠超過了同齡人,在加上楚溪對她的磨練,三級以下,楚璃就是無敵的存在……就算她并沒有真正參加過戰鬥,但楚溪和她過招之時,卻是一點兒情面都不講,這也就相當于楚璃已經參加過了無數次戰鬥。她往後再退,已經回到了璃溪居的院子中,掠過院門之時,手一伸,抽出門後面的木劍,一劍刺出。
劍雖然是木劍,可在速度的加持下,其殺傷力依舊不可小觑,身體強度若沒有過二級的人,若被楚璃這一劍刺中,就算不死也得半死。可她今天面對的,并不是和她同一個大境界的人。
此時衛兵也知道了這個小丫頭的強勢,見木劍刺來,也不敢硬接,一個閃身,便将這一劍避開。
可是,他躲避的方位全在楚璃的計算當中。楚璃是楚溪親手教出來的,就算她的運算能力并不如楚溪強悍,可也還是遠遠強過絕大多數同齡人。
衛兵剛剛閃開,眼前突然就是一花,緊跟着胸口就是一陣刺痛,痛得他快喘不過氣來。楚璃手中的木劍已然在這個時候刺進了他的胸膛。劍上傳來的強大力量幾乎讓他的胸骨碎裂,
一抹嫣紅濕透了衛兵的衣衫。可他并沒有受太重的傷,楚璃的木劍隻是刺穿了他的皮膚。
呵!
衛兵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陰森森地笑了。他……作爲七十四局的戰士,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給刺傷了兩次,這讓她很憤怒!
他抓住楚璃的木劍,輕輕一扭,木劍在脆響聲中折斷。楚璃驚魂未定,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參加
戰鬥,而結果是她連續刺中了對方兩次,對方居然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這讓她的自尊心很受打擊。
可她畢竟是楚璃,她的哥哥告訴過她,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要放棄,就算注定失敗,也要用自己的力量給自己的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和消耗。
手中的木劍被折斷,楚璃将木劍往前一送,中指食指緊跟着往前插,衛兵冷笑一聲,伸手就去抓楚璃的手腕。這讓他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小女娃這麽矮,竟然還想來戳自己的眼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再次抓空,膝蓋上猛然就是一陣劇痛。從一開始,楚璃就沒有想過要戳他的眼睛,她要做的隻是踢對方的膝蓋,把這個可惡的家夥給踢翻。可是她的力量太小了,根本不足以踢翻一個實力已經是三級的衛兵。
已經是第三次了!
衛兵看着楚璃,眼睛中露出嗜血的光芒。這個小女孩,真的很不簡單。
他再也不會用看一個小女孩的眼光來看待楚璃,而這也意味着楚璃将會很危險。
就在楚璃準備後退之時,衛兵的手猶如鷹爪一般從天而降,抓向楚璃的衣領。
楚璃一低頭,從他腋下鑽過去,對着衛兵的腰眼就是一拳。
衛兵痛得幾乎彎下腰去,這個小姑娘太狠毒了。
楚璃蹿到了衛兵的身後,一揚手就是一拳打出。
衛兵怒極,他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小女孩這麽“羞辱”過。不錯,他覺得這是對他的羞辱。
他回身,硬接了小璃兒的一拳。右手急出,抓住了楚璃的拳頭。
楚璃吃了一驚,想要掙脫,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對方的手,猶如一雙強有力的老虎鉗,死死地夾住了自己的手。
很痛!
她哭道:“你這個壞人,你放開我!”
衛兵桀桀怪笑,很享受的捏着楚璃光滑的小手時的感覺,問道:“剛剛你怎麽不逃跑呢?你打了我這麽多下,你該怎麽償還呢?嗯!也不要你怎麽償還,哥哥就隻需要你就行了。”
看着對方的表情,楚璃一次有了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惡心和厭惡。
她很讨厭這個人,她不喜歡他碰自己。她張嘴往對方的手咬去。
衛兵怪叫一聲,松手放開了楚璃,虎口上已經出現了楚璃兩排整齊的牙印。
楚璃趁此機會跑開了。
“死丫頭,待會兒我要在你身上咬出一百個牙印出來!”衛兵破口大罵,将傷口在衣服上擦了擦,朝楚璃追去。他今天是要定這潑辣的小丫頭了。
楚璃的境界并沒有他高,再加上這些年來她身體一直不好,沒跑出多遠就被衛兵追上。她彎腰撿起一截樹枝,回身向衛兵打去。
這一次衛兵有了防備,楚璃一擊落空,第二次出擊之時,手中的樹枝卻被對方一把拉住。
衛兵怪笑出來,手腕用勁,使勁一扯,将楚璃拉了過來。在楚璃的驚呼聲中,把樹枝一丢,将小璃兒摟在了懷裏。
是個上品,在他所見過的小女孩中,這是最可愛,也是最好看的一個了。他有些沉迷于把對方抱在懷裏時的感覺,沒有防備之下,臉上頓時挨了小璃兒火辣辣的一個耳光。這一個耳光幾乎把他打得暈了過去。這個小姑娘,真的太強大了,如果她也是三級,那麽自己将會毫無懸念的被她給打得趴下!
“死丫頭!”衛兵憤怒之極,揚手就準備把這個耳光打回去。
“很好玩嗎?”一個冷冷清清、不戴絲毫的感情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衛兵大吃一驚,揚起的手停留在了空中。他擡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穿着青衣的絕美女子冷冷清清地站在一叢殘破的油菜花邊,距離自己有好幾米遠。她的聲音是冷冷清清地,她的人也是冷冷清清的。
這個衛兵徹底呆住了,他覺得自己的審美标準在這一瞬間被改變。一直以來,他都不喜歡女子,他隻喜歡小女孩。可在這一瞬間,他竟覺得自己也是會喜歡一個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