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青德宇端起一杯水,剛準備喝下去,一聽到這話,立刻噴了漫睿翼一臉。
漫睿翼不滿地罵道:“你喝水的時候能不能别對着我?今天早上就噴了我一臉。”
青德宇被嗆着了,他問道:“怎麽會是他?溪水一向不與人争的。他怎麽突然會來挑戰我來了?”
“誰知道呢?反正挑戰書是來了,他人也來了。”
“人也來了?”青德宇覺得很不可思議,在這些人眼中,溪水是一個散修,沒有學堂,沒有門派。同時,溪水也是一個很強大,很神秘的人。
沒想到現在他居然來挑戰自己。
“走!下去看看!”青德宇将那很高端的3d遊戲機一丢,拉着幾個舍友就沖了下去。
操場上,已經有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溪水和婉雲坐在一起,旁邊還有兩個老師。
這樣的挑戰,通常都是要有老師在一旁的。一是爲了保證對戰的公平并将戰鬥情況記錄下來,彙報給市級司教司,好讓他們排榜。二是防止一些學生打紅了眼,不知輕重而出現意外。
青德宇和幾個舍友沖了下來,擠過人群,來到楚溪的身邊,好奇地問道:“你就是大漠血狼溪水?讓東渦士兵聞風喪膽的溪水?”
溪水點頭。
青德宇又問道:“可是你爲什麽又要來挑戰我呢?”
“我要進赤幽峽谷!”溪水也沒有打算隐瞞。
“我不信!”青德宇看着溪水,感覺到他的氣息很平常,又看到了他灰色的三顆星的腰帶,道:“你的境界太低了!”
“足以殺死敵人!”溪水笑笑,很認真地道。
“有道理!那我就要看看你是怎麽殺死敵人的。”青德宇也點點頭,走到場間,對着溪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溪水也走入場間,和青德宇面對面而立。
青德宇挽起衣袖,道:“我的境界是2.5,而你隻有0.3,我會碾壓你的。你就不害怕?”
溪水道:“死在我手中的東渦士兵或者是間諜,也有不少也是2.5。”
“可我不是東渦人。他們沒有我聰明。”
溪水笑道:“你很自信?”
“嗯!”
“可是我也很自信。”
青德宇笑道:“我十招就可以結束戰鬥。”
“不!最多七招,快的話,四招。”
青德宇看着溪水,道:“你沒有這麽弱吧?”
溪水笑而不語。婉雲坐在花壇上,晃悠着雙腿,磕着瓜子,聽到溪水的話也笑了起來。
雖然現在的楚溪很難看,可她更喜歡溪水,而不是楚溪。
楚溪……給人的感覺太壓抑,太沉悶了。
有時候,婉雲也會忍不住想:“她的溪水哥哥,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她看向了場間。溪水和青德宇已經動手了。
因爲境界的差異,前面三四招溪水一直都被青德宇壓制。
有些看熱鬧的人不免搖頭,看來這個溪水也沒有人們說的那麽利害。
到第六招的時候,溪水的紅色短劍和青德宇的寒刃碰到了一起,青德宇看着溪水,笑道:“快十招了,你要輸了。”
溪水也笑道:“是應該結束了。”
溪水抽身而退,紅色短劍猶如夜空中的流星,以一詭異刁鑽的角度,斜斜向青德宇刺去。
薪盡火滅!
這是他的絕招!
青德宇沒有在意,因爲溪水的這一劍,和剛才的那些招式一樣普通。
然而,就在他舉劍欲格擋之時,他竟是驚恐地發現:溪水這一劍,剛好封住了他的起勢……他知道自己要怎麽出劍?
如果他繼續出劍,就等于是将自己的手往溪水的劍上湊,可如果不抵擋,溪水的劍就會刺向自己的咽喉。
很普通,卻是異常厲害的一劍!
“我輸了!”他直接放棄了抵抗,道,“你說的沒錯!剛好七招!溪水……你是隐藏了實力,故意示弱?”
“沒有!”溪水的回答很幹脆。
青德宇笑道:“你從赤幽峽谷回來之後,我還要找你打!把五十名的位置搶回來。”
“等着你!”
七招的時間,很短暫,基本上還沒有人反應過來,這場對戰就已經結束。
溪水和青德宇又互行了一禮,這才下場。
管記錄的老師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小聲地嘀咕道:“怎麽就結束呢?”
真的太快了。
……
溪水和婉雲走出了市二初。婉雲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多了其他的零嘴……似乎是蜜棗。
溪水不太喜歡吃這些東西,所以婉雲現在覺得很無趣……就她一個人吃。
因爲要吃東西,婉雲就落在溪水的後面,她問道:“如果真的要去沖榜,你現在的能力,應該夠排上前二十名了吧?”
“不清楚!這不重要。”溪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他……明天可以去赤幽峽谷去了。
這真的挺快的。太快了……
雖然還有一些遺憾,可也隻能像婉雲說的一樣:走一步算一步了。說不準到時候就真的有其他的路。
放下了心中的石頭,溪水走得很快,不知不覺就把婉雲給甩在了後面,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婉雲把棗往嘴裏一塞,很“氣憤”地罵了溪水一句:小氣鬼!
溪水沒有聽到。
她小跑着跟上來,将棗往溪水手裏塞,嗲聲嗲氣地道:“你就吃一顆嘛,我又不會下毒毒你。那麽小心幹嘛?”
溪水搖頭,道:“一日三餐,就夠了!”
婉雲氣得呼呼呼地吹着鼻子,道:“這麽嚴肅幹嘛?不吃算了!”
走了幾步,婉雲又道:“好不容易才來市裏,要不我們去逛街?”
“不去!浪費時間!”
“小氣鬼,你的時間就這麽寶貴嗎?”
溪水道:“時間……就是生命……”
這是他現在領會得最深的一句話。婉雲沒能明白,還是把她當小氣鬼。她有點兒想不明白,溪水這樣死闆闆的生活,惜時如命,到底有什麽樂趣?
的确是沒有樂趣。因爲溪水沒有享受的資格。
回來的路上,車上的人很少。婉雲抱着溪水的胳膊,趴在楚溪的肩膀上,笑眯眯地打盹。
楚溪非常不習慣有人抱着自己的胳膊,更别說還靠着自己。可是看着睡熟的婉雲,他又不敢動。
他忍不住想:“這丫頭,怎麽就這麽沉?能不能輕一點兒?肩膀真的好酸啊……”
沒有人會同情他。車上另外兩個單身小夥子反而向他投來羨慕的眼光。
楚溪瞬間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