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黎無憂表現的十分平靜,至少在外人看來,她并沒有因爲前幾天的丹爐爆炸而有所在意。
看着開學第一周的課程即将結束,坐在教室内一名十分低調的灰衣男子,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去。黎無憂見此情況,心中一動,立即跟了出去。
這人,自然便是她在實驗區爆炸之後注意到的人。想她初到學院,除了惹到雲鸾幫會的人,恐怕還沒有人會故意整她吧?當然,這也僅僅是她的猜測,具體是個什麽情況,還要看過程。
跟随着男子的身影,黎無憂隐蔽身形,來到了一處小樹林内。
李平升在樹林中來回的徘徊了數次,時不時的還回頭看看,完全就是一副謹慎小心的模樣。
過了一會,見四周空無一人,李平升拿出袖中的口器吹了起來,似鳥鳴的聲音響徹樹林。
數十分鍾後,一名女子從外面走進了樹林。黎無憂趴在樹上看着女子的身影,感到一絲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事情辦得不錯,她可有注意到你?”女子平靜的詢問道。
李平升笑得一臉輕狂,“嚴輕姑娘放心,我做事向來萬無一失。此事除了你我,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是嗎?”非嚴輕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你确定這件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李平升擡起右手,比出了三根手指,一臉嚴肅道:“我對天發誓,此事沒有洩露給第三個人聽。”
“很好。”非嚴輕露出幾分滿意的笑容,隻是那笑卻有些不達眼底。
李平升興奮道:“不知,我的報酬………”搓了搓手,男子擺出一副你懂的模樣。
非嚴輕轉過身去,嘴角浮現出一抹森冷的笑意,“可是,我隻想天底下知曉這件事的人剩我一個,怎麽辦呢?”
“什麽?”李平升面色一變,“難不成你要殺我?”
“你猜……”
非嚴輕手底浮現一團藍色的玄力,轉過身來猛然對準男子打了下去。
李平升神情猙獰,“你,你竟然出爾反爾,你就不怕玉老着手調查這件事嗎?”
非嚴輕擡起手,輕笑道:“呵呵,她一個新來的女子,憑什麽值得丹堂的首席長老出手?”
李平升握住胸口,一步步的往後退着,“哼,那你又知道樂殊不會懷疑到你們頭上來?”
非嚴輕不屑的看着他,“就算她會懷疑,那又如何?我們的人也不會怕一個新生。”
“若是我不說出去,你能不能放我一馬?”李平升小心翼翼的問道。
非嚴輕笑道:“不能,雖說那女子找不到你出手的證據。但是,萬一有了遺漏呢?對于我們來說,你的存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威脅!今日,你必須要死!”
藍色玄力再次打了出去,李平升迅速閃身,卻還是被餘波給震倒在了地上。
“等等,我不要東西了,隻求你放過我。”李平升似是害怕了一般,跪在地上求饒道。
“你覺得可能嗎?”非嚴輕冷冰冰的說道。
我……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李升一臉懇求,低下頭從衣袖中摸出了什麽東西。
非嚴輕未曾注意到他的動作,一步步走到了他的眼前,盯住他的眼睛,厲色道:“做夢。”
掌心藍色玄力再度凝聚,非嚴輕一掌便要拍在他的頭上。就在這時,李平升手心扔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直接灑到女子的身上。
非嚴輕臉色一沉,“你!混賬……”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李平升見此情形,冷笑一聲,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旁,低頭看着她道:“從來沒有人能夠占得了我的便宜,即便是你,也不行。”
“你想幹什麽?”非嚴輕怒目而視,此刻她的心中如同油煎了一般。
李平升猥瑣的笑了起來,“我之前求過你,可是你不放過我。如今,怎麽說,我都要讓你求求我……呵呵”
“你想做什麽?”非嚴輕心中突然慌亂了起來。
李平升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瞧瞧,多麽漂亮的女人。我這輩子還沒有嘗試過如你這樣的女人,不如今天讓我爽爽?”
非嚴輕一驚,“你……你敢,我可是郡主,你若是敢這麽做,我叫我爹殺了你。”
“哦?殺了我?”李平升眼中浮現出一抹危險的氣息,“等我收了你,恐怕你爹也會認我這個女婿的。”
“不……你想都不要想,我爹一定會殺了你。”非嚴輕大聲的叫道,試圖讓人能夠聽到。
隻可惜,這裏幾乎不會有人經過,所以,即便是她叫破了嗓子,也不會來一個人的,黎無憂除外。
李平升見她反抗的模樣,那一臉紅潤的臉蛋,直看了他心癢癢。
捏了捏她的臉,李平升的手放到了她的腰帶之上,一瞬間便扯了下來。
“啊,你個畜生,你住手!”非嚴輕尖聲的叫道。
李平升瞪了她一眼,一個低頭便将她的口堵住了起來。
“嗯…啊。”非嚴輕想要拒絕,可是根本反抗不了,隻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李平升口中爽了,手上便不老實了起來,一個勁的摸着女子的身體。
“有人來了。”
這時,突然一道粗犷的聲音響徹樹林,李平升剛剛興起的瞬間退了下來,一時間某處竟怏了下去。
左右張望,李平升見着不遠處傳來的動靜,看了她一眼,連忙從口袋中喂了一粒不知是什麽的東西給非嚴輕。
提起衣服褲子,李平升奸邪的看着她道:“想要活命,就不要亂說,否則……呵呵,有你好受的地方。”
說完,他便朝着樹林深處跑了進去。
黎無憂在樹上将兩人的行爲看在眼底,卻遲遲不肯出手。因爲她知道,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過,若是就這麽讓他跑了,還真的有點對不起她的一番追查。
随即,黎無憂追上了逃跑中的男子,從手心劃過一抹金針,驟然射進了他的身體。
李平升先是一痛,而後便以爲是被樹枝之類的戳傷,倒
也沒怎麽在意。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從今天過後,隻要金針一日不拿出,他便沒有了做男人的能力……
黎無憂教訓完男子後,回到了女子倒地的不遠處,看着非嚴輕,她低聲道了句“好自爲之”。
之後,她便離開了這裏,隻留下非嚴輕一個人躺在地上。這時的她,心中别提有多毀恨了,一股驚恐而擔心的淚水沿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帝都,葉陽閣。
南宮悔站在書房中有些着急,自從獵殺了黎族的幾位族老後,距離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八天。然而,他卻再也沒有聯系上古族的那群人。
在謹慎中查詢了一番後,南宮悔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古族之人消失了,而且是憑空消失的,沒有任何依據。
回想起當初與古族人之間的承諾,南宮悔就一陣頭疼。若是他們真的消失了倒也好,省的還要大出血。可若是沒有消失,他們到底去了哪?種種好的,不好的設想,在他的腦海中盤旋。
現在,唯一有優勢的地方,就是黎族之人尚未發現他們的蹤迹,此刻被他們忌憚的人,也就是古族而已。對于這一點,南宮悔看的很清,也很明白,所以才迫切的想要找到他們的下落。
左右徘徊了一會,南宮悔還是沒有理出一個思路。
這時,暗影黑靈從外面走了進來。
“主子,那邊有情況了。”黑靈低沉的說道。
南宮悔擡起頭來,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快說,有什麽消息?”
黑靈道:“陸長老他們尋找的東西有下落了,在迷谷嶺那邊。隻是,不知爲何,他們并沒有得手。”
“到底是什麽東西值得他們如此煞費苦心的尋找呢?”南宮悔的心中越來越好奇了。
“屬下看到陸長老的手中有一顆黑色的珠子,好像就是用來尋找寶物的。”黑靈道。
南宮悔神色一動,“若是能夠得到那珠子,豈不是能夠找到他們尋找的寶物了?”
在南宮悔的心中,能被那群人尋找的東西,也隻有寶物才算得上了。
黑靈面無表情,“主子,他們的實力太過詭異,我們怕是很難得到那東西。”
南宮悔擺了擺手,正色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難不難隻有做了才知道。”
“是。”
黑靈不再出聲,等待着南宮悔考慮着計謀。
過了一會,南宮悔像是拿定了主意,卻又像是一副優柔寡斷的樣子。最後,他沉聲道:“黑靈,你替我去做一件事,去暗殺堂下重金懸賞,讓他們替我們來做這件事。”
“盜取珠子嗎?”黑靈詢問道。
南宮悔輕點了下頭,“正好,我們也可以借這次機會,好好的看看他們的實力。記住,到時候,你去下賞金的時候,不要暴露了身份,我不想因此事惹火上身。”
黑靈半跪在地,“屬下明白。”說完,他便悄然離開了房間。
南宮悔獰笑一聲,原本不是很好的心情,突然被這件事的出現,給帶動着想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