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謝謝你。”黎無憂走到鳳君陌身旁,真摯的道謝了一聲。
之前因爲走的匆忙,說得不是很清楚,若是自己真的沒有趕到,那東西豈不是要花落别家了。現在,雖然自己趕回來了,但也還是爲他剛才的幫忙而感動。
“無憂……”
鳳君陌略顯深沉的叫着她的名字,心中的異樣盈上心頭。
“嗯…”
黎無憂一頓,突然有些不敢看着他。或許,是因爲他敏銳的感知,讓她覺得有一種被猜透的心思。
還好,這時一樓傳來花嫣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尴尬的狀況。
“月閣之人出價4000萬金币,可還有人出價?”
雪閣内,南宮悔猶如即将暴怒的獅子,憤恨的看着月閣的方向,“伍飛,加價。”
“慢着。”
這時,一道厚重的聲音打斷了伍飛的叫喊。
陸澤擡起頭來看着他道:“放棄競拍。”
南宮悔面色一沉,“你說什麽?爲什麽要放棄?”
看着他的模樣,陸澤諷刺一笑,“花大價錢買的東西,似乎不如直接行動來得快,還是說,你要替我出錢?”
“你…”
南宮悔随即沉默了下來,向來都是他耍着别人玩的,何曾被這般對待過……聖殿是麽?有什麽了不起的,終有一日,我必将踏平聖殿。
這一刻,南宮悔的心中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不甘于人後的他,必然會爲了這個目标而不擇手段……
一樓拍賣場,因爲沒有人競拍的原因,最終落在了月閣黎無憂的手中。二樓雅間内,許多人因爲這一峰回路轉而感歎了一番。
不過,拍賣會到此也已經結束了,在花嫣退場之後,各個雅間内的人也都相繼離開了這裏。
中間雅閣内,雲霄彙報了黎無憂前去典賣的消息後,便離開去維護拍賣場的秩序,而景離淵則是一人獨坐在雅間許久。
月閣内,黎無憂與鳳君陌道别後,立即趕往了錦繡街的巷尾處。
因爲這裏,是黎無憂見到黎辰的地方,她記得那是黎族馬車停留的地方。
隐蔽身形,黎無憂早早的等在了錦繡街的一處茶樓之上,注視着過往的行人。
“辰兒,爲父有事先行回去,你且随後跟來。”
轉過巷子,黎風原對着黎辰說道。剛接到消息,黎族内出了一樁事故,需要他立即去處理。
黎辰穩重道:“父親,您去吧,我随後就到。”
說着,黎風原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騎着快馬離開了此處。
黎辰搖了搖頭,面上浮現出幾分沉重。是時候再去查探消息了,無論是西北密林,還是白藥嶺的事情,他都要弄個清楚,否則,他如何找到爺爺?
沒有過多停留,黎辰轉身走向了馬車。
“你是誰?”
進入車廂,令黎辰感到意外的是,馬車中坐了一個人。
車夫在外詢問道:“公子,怎麽了?”
“無事,回府。”黎辰淡然道。
黎無憂看向黎辰,随手劃過一個隔絕空間,激動的叫道:“大哥。”
“你叫我什麽?”
黎無憂随即去掉妝容,露出了青澀而明媚的面容,黎辰瞬間愣在原地。
“丫頭,你怎麽在這裏?”
黎無憂連忙點頭道:“大哥是我,好久不見了,你可還好?”
黎辰道:“胡鬧,你不在家中養傷,跑來這裏幹什麽?”
難怪他之前見她會感到眼熟,原來是這丫頭,可是,她爲何沒有與他說話?
“什麽養傷?大哥你在說什麽?誰受傷了嗎?”黎無憂疑惑的問道。
黎辰頓住,凝結玄力探視了一番,“不,不對,你不是丫頭。”
黎無憂一愣,“大哥,我是丫頭啊,怎麽了?”
黎辰立即說道:“丫頭受傷不久,并未痊愈,現在應該在府中養傷。你是誰?爲什麽假扮成她?”
黎無憂一頓,她回府了?什麽時候?然而,回想起來,事實卻是她根本就沒有回去過。那麽問題來了,那人是誰?
“大哥,你可記得,在禁地我們一起去過的石室。”黎無憂随即冷靜下來,解釋着能夠證明她身份的話。
黎辰神色莫名,“自然記得。”
黎無憂取出玉碑,遞給了黎辰,“大哥,可還記得此物?這是你交由我保管的玉碑,也是爺爺的本命碑。”
“這是……”黎辰接過玉碑,仔細的撫摸着上方的紋路,随即問道:“丫頭,真的是你,爺爺呢?他怎麽樣了?”
“大哥信我了?”黎無憂道。
黎辰點了下頭,“我信,快告訴我,爺爺怎麽樣了?”
黎無憂自責道:“爺爺昏迷了,我在找藥材救他。大哥,族中可是出事了?還有,你可是見我回府了?”
“爺爺在哪?”黎辰沒有多想,立即問道。
“爺爺,他…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黎無憂略感爲難的說道,總不能說是在她的神識之海吧。
黎辰道:“那就好。”
“大哥,我現在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随即,黎無憂神色嚴肅的說道。
經過這麽一鬧騰,黎無憂頓時深感危機,那個僞裝她的人,讓她的心底感到一陣不安,仿佛将要發生什麽大事。
黎辰道:“丫頭,你說,我聽着。”
黎無憂理了理思路,正色道:“大哥,自從爺爺出事後,我發現有一股未知的勢力在監視着黎族。在我去救爺爺的途中,我被那些人截殺,差點死在了那裏。當時,我還發現黎雨隐藏在那些人中,追殺我和爺爺,後來,我利用緻幻魔球讓她産生我已經死了的錯覺,相信消息已經傳回了幕後之人的手中,不久之後,他們可能會有所行動。”
“黎雨已經背叛了黎族,大哥,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多加小心黎陽大長老一派的人,我怕他們會對你們下手。”
“丫頭,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黎辰聽罷,面色十分難看。如果此事是真的,那麽,黎族将迎來一場空前的危機。
黎無憂認真的點了點頭,“大哥,爺爺這邊我會照顧的,你先回去穩住黎族的局勢,等到爺爺醒來,一切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的。至于那個假扮的人,大哥,你多多留意一點,不要露出破綻來。”
黎辰擡起頭來,欣慰的看着她,“丫頭,你長大了。”
黎無憂暖心一笑,“可我還是大哥寵愛的丫頭啊。”
“是是是。”黎辰摸了下她的頭,如清風般笑了笑。
黎無憂道:“大哥,黎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要保重啊,凡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知道啦,傻丫頭,大哥可沒你說的那麽弱。”黎辰安心的說道。
“好,既然這樣,我先走了,爺爺還等着我去救命呢。”黎無憂随即跟黎辰拜别道。
黎辰将玉碑重新放回了黎無憂的手中,鄭重道:“丫頭,保重。”
“嗯。”
黎無憂專注的點了點頭,随
後重新僞裝,悄然無聲的出了馬車,奔向城門口。
剛出城不過半個時辰,黎無憂神色凝重了起來,不同于以往被追殺的經曆,此時的她,心頭竟感覺喘不上氣來。
是她疏忽了,以她先前在拍賣會的那般舉措,稍加被人調查一番,便能查到她的身份。
停在棧道之上,黎無憂便沒有再往裏走,因爲再走下去,便是白藥嶺,她不想也不能把危險帶進白藥嶺。
“感知不錯,可惜,你今天注定是走不了的。”一道邪肆的男聲從棧道的右方傳來。
男子獨站橋頭,淡漠的面容染上幾分張揚之氣。
黎無憂偏頭,看向了男子。
“葉無塵!你怎麽……”
黎無憂瞬間瞪大了眼睛,這副面容,這種脾性,竟讓她以爲看到了前世的他。
想起那時在葉氏集團的事,黎無憂頓覺命運捉弄人,可是,他究竟是不是他?
“你認識我?”葉無塵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認錯人了。”黎無憂搖了搖頭,世上哪有那麽巧合的事,興許是長得相似罷了。
葉無塵可不管他想什麽,立即将來此的目的說了出來。
“呵,本公子對待敵人一向仁慈,這樣吧,隻要你交出朱雀精血,我便饒你一條性命。”
黎無憂翻了個白眼,他就這麽确定自己會輸嗎?
“葉家公子好大的口氣,這麽說,是沒把我放在眼裏了?”
棧道上,一張平凡的面容顯露在兩人眼前,南宮悔邁着步子穩健的走了過來。
“南宮悔,是你。”葉無塵平靜的說道。
南宮悔笑了笑,“呵呵,有如此熱鬧可看,怎麽能少得了我呢?”
葉無塵擡頭看了他一眼,嘲諷道:“是否看熱鬧你心底最清楚不過。”
黎無憂眯了眯眼,看了看兩人,嬉笑道:“承蒙二位看得起我,不如二位比試比試,誰若赢了,我定當雙手奉上朱雀精血,絕無二話。”
“哦,滑頭小子,之前怎未見你如此說明?”葉無塵調侃道。
黎無憂轉了轉眼,“這自然是時機不對嘛。”
南宮悔頓時大笑了出來,“哈哈,這小子夠狡猾,我喜歡。”
黎無憂身體一個哆嗦,内心一萬個拒絕。請注意,我喜歡男的,不喜歡搞基,謝謝!要不是被困棧道,她多想把這句話說出來。
葉無塵神色莫名,“南宮悔,何須那麽多廢話,誰先将這小子拿下,東西就歸誰。”
呸,無恥,黎無憂頓時在心底将葉無塵臭罵了一頓,這麽明目張膽的欺負一個弱者真的好麽?
南宮悔接道:“正有此意。”
“我去,二打一,你兩要不要臉?”
黎無憂聽着兩人的對話,一陣惱火,這還沒打呢?是對他們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太過自負呢?
南宮悔和葉無塵一聽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可以說,黎無憂瞬間拉了兩人的仇恨值。
看了看兩人的面色,黎無憂神識進入納戒中,早早的找到了緻幻魔球的所在之處。
南宮悔看了葉無塵一眼,一個閃身便奔向了黎無憂,然而,葉無塵怎會落後呢?
就在這時,黎無憂取出納戒中的緻幻魔球握在手心,還未扔出去,她的腰間,卻多了一隻手。
“我的人,誰敢動?”
霸氣而宣告的話語從黎無憂身旁的男子口中吐露。
黎無憂心頭一跳,她似乎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