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您找我。”
近日以來,塗薩摩有些膽戰心驚,因爲上次的任務失敗,他已少了幾分先前的從容。
他也算是了解他們主上的爲人,至于爲何不懲罰他,他有些摸不着底。
聖無極起身,來到殿中央,随即,身後的人取出一份圖紙攤開在了桌上。
“看這裏。”
“這不是大陸的分布圖麽?”塗薩摩疑惑。
“不錯,正是大陸的分布圖。如今西南部已在我們的掌控之下,但這還不夠,不打得他們叫疼,他們是不會明白我們這些年所受到的磨難。”聖無極冷聲道。
塗薩摩頓住,“尊上是打算進攻了嗎?”
聖無極點頭,“不錯,此前各處之人對我等皆有防備,但是他們不知,無論怎樣的防禦,對我們的魔兵魔将來說,都不堪一擊。我一直遲遲不肯動手,是忌憚于那幾個老家夥的出面,如今……呵呵。沒了它們,這片大陸,便猶如囊中之物。”
“那尊上打算如何做?”塗薩摩恭敬的看着他。
哪知,聖無極卻将目光注視在了他的身上。
“排兵布陣,你是魔域最爲出色之色,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
塗薩摩頓時明悟過來,原來不殺他,是因爲他的才能……
想罷,他低頭認真的的看起了圖紙。
“我們的根基在西南部,這周圍大大小小的勢力已然被我們掃蕩幹淨,若是要擴充邊疆,我建議可以從中部進攻。”
看了一會,塗薩摩正色道。
“哦?說說原因。”聖無極看着他。
“南部現如今有三方勢力存在,黎城,奇寶樓,雲中宮,這裏聚集着極高的戰力,若是從此地進攻,不太好攻下。故此,我覺得中部或許是一個突破口,中部的天地書院與我們也算是交過一次手。這片區域遍布的大小勢力不多,但皆以天地書院爲尊。我們可以采取圍剿的方式進攻,一點一點的吞噬他們。”塗薩摩沉聲道。
“呵……那你可有想過,在中部發動進攻,萬一被南北或者東面的人輔助,你該如何!”聖無極眯了眯眼。
“尊上聽我解釋,我所說以中部做爲突破口,并不是隻攻打這一處。我們可以兵分三路,南北處派出尋常魔兵,中部則是派遣魔将出手。隻要能夠迅速的拿下他們,其他幾個地域想要聯手的話,就沒有那麽的容易,到時候,我們可以逐個突破。”塗薩摩語重心長道。
“嗯……不錯。這确實不失爲一計良策。居正中,阻隔四面,很好。”聖無極誇贊道。
“另外,如果尊上真要這般行事的話,我建議由戰鬥力極強魔将帶領進攻,因爲天地書院的高手确實不少。上一次我們便是吃了這樣的虧,這一次,一定要盡數的将他們斬殺殆盡。”塗薩摩略帶積分狠厲的說道。
“好,這計劃不錯。你下去準備準備。”
聖無極沉思片刻,随即直接敲定了下來。
塗薩摩一喜,“是,那屬下這就去點兵。”
“嗯。”
聖無極點頭,塗薩摩立即走了出去。
宮殿内如今隻剩下聖無極一個人,他看着桌上的圖紙許久,而後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這一天,終是要來了!!”
………
翌日。
一大早,景離淵便來到了黎無憂的住所,這時的他,自然是悄悄摸進來的。畢竟有黎世城的警告,他還是不敢大張旗鼓的行事,怕被惦記上了。
此時,黎無憂剛起身不久,坐在梳妝台前。
此前,一道腳步聲響起令她手中的梳子停頓了下,而後她又開始正常束發。
“怎麽一點警戒都沒有。”
景離淵靠近梳妝台,看着她神色自若,仿佛進來的就是自家的大門。
黎無憂道:“你的氣息,我還是認識的。”
“是嗎?看樣子,憂兒對我很是了解了。”景離淵接過梳子,給她輕輕的梳了起來。
黎無憂收回了手,清笑道:“還算是吧,你會梳嗎?”
“會一點。”
“看不出來嘛。”黎無憂調侃道。
“看不出什麽?”
“沒……”黎無憂心中略顯期待。
“無憂,起來了沒?”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清脆聲從庭院傳來。
“我娘!”
黎無憂微微一驚,連忙說道:“你快躲起來,不然這事要是讓我父親知道了,那他對你的印象可就更差了。”
“好吧。”
景離淵從容一笑,他放下手中的梳子,立刻閃身不知躲到了何處。
這時,唐舞夕輕輕推開了門。
“原來起了呀,剛才叫半天,怎麽都不答應。”
“娘,我這不是剛起來嘛。”黎無憂笑着迎接道。
“哦?你剛起來。來吧,爲娘的給你梳妝。”唐舞夕來到梳妝台,拿起了梳子。
黎無憂一呆,“娘,這個我自己來吧。”
“沒事,我就是想要親自動手,這些年來,我也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本分,如今,我的無憂不論想要什麽,我都會幫你得到的。”唐舞夕柔和的說道。
“娘,你真好。”
黎無憂順着她的意思坐了下來。
“傻丫頭。”
就在唐舞夕正準備給她梳頭的時候,她的眼皮忽然跳動了下。
“無憂,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在嗎?怎麽都不讓丫鬟過來替你打點一下。”她不偏不倚的問道。
“我嫌麻煩,便自己一個人動手了。”黎無憂解釋道。
“是嗎?那這樣吧,不如這幾日我便搬過來與你同住,這樣也好增進增進我們的感情。”唐舞夕道。
“啊?”
黎無憂張了張嘴巴。
“怎麽,不可以嗎?”唐舞夕撇了撇嘴。
黎無憂立即搖頭,“沒有,絕對可以。隻是……父親那邊,如果父親肯讓您來的話,那一切都好說。”
“你這丫頭,也會拿老娘尋開心了是吧!”唐舞夕敲了下她的頭。
“才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黎無憂内心表世,皮一下很開心。不過,話說回來,她娘親要是真住在了這裏,某個人還不得跳腳呢。
“好了,看看喜不喜歡。”
沒過一會,唐舞夕便給她梳了個漂亮的發髻。
黎無憂看了看銅鏡,不由得誇贊道:“不愧是娘親,手藝這麽好。”
唐舞夕走到一旁,上下打量了下,“不行,還差個東西。”
說着,她在慢慢的在屋中走動了起來,眼睛還不時的到處看。
突然,她轉過身來,盯住了塌邊上的簾子。
“是你自己走出來,還是我将你揪出來!”她平靜叫道。可是從她的話中,卻能夠聽出幾分冷意。
黎無憂睜了睜眼睛,“娘,怎麽了?這是……”
唐舞夕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而後直接走了過去。
身後,黎無憂心頭一顫,然而,等到唐舞夕掀開簾子的時候,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娘……你這是找什麽?”黎無憂在身後提心吊膽的問道。
“沒什麽,許是我感覺錯了。好了,既然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走了。”
順着,她毫不客氣的走出了房間。
沒過多久,景離淵這才從簾子的上方降落了下來。
“憂兒,丈母娘不簡單啊……”景離淵一本正經道。
“你叫我娘什麽!”黎無憂氣笑道。
景離淵如實道:“丈母娘!”
“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黎無憂眨眼道。
“沒關系,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人。”景離淵笑道。
“是什麽………”
“額………”
黎無憂看到了啥,那個剛剛說着離開的人,居然就這麽不經意間的返回了過來。
“娘,您怎麽……”
黎無憂大寫特寫的一個囧字,尤其是身旁還站着景離淵。
這時,唐舞夕卻跨進房間,從上到下的打量起了景離淵來。
“你是誰?”她沉聲道。
“在下…景離淵,丈母娘好!”
“啥!!”
黎無憂在一旁懵逼了,她險些以爲自己聽錯了。
之前叫出來是因爲這裏隻有他們兩人,可是,現如今她娘在,他還……這是要叫她如何自處?
“景離淵……”唐舞夕一頓,“你就是我家丫頭看重的人?”
這是肯定,也是試探。
“是我看重您家女兒,故此想要向她求親,如今隻是查了一個時機。”景離淵挺直身體,從容道。
“我憑什麽将她嫁給你?就你如今出現在這裏,還有你剛才的一切動作,我都可以将你當做登徒子給打出去!”唐舞夕挑眉看着他。
“我看丈母娘對在下很是滿意,應該不會這麽做的吧!”景離淵微笑回道。
“哦?你從哪看出我對給滿意了?”唐舞夕遲疑道。
景離淵摸了摸下巴道:“您讓我站在這裏跟您講道理,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而且從您剛才看我的神色裏,我看到了肯定,所以不用我多說了吧。”
“呵呵,好一個觀察細緻的小子。但是你想要娶我家丫頭,也沒那麽容易。”唐舞夕贊揚道。
“還請丈母娘明示!”景離淵一臉期盼的看着她。
看到這一幕,身旁站在發呆的黎無憂久久未曾回神,她怕是見到一個假的人吧。這還是景離淵麽?那個高冷的男神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