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大人,外面來了一個人。說是要見您。”
殺手入門傳話道。
“可知是什麽人?”
男子目光冷淡,似乎什麽事情都不在意。
“他說他是雲中宮的人,要來見你,還說見了就知道。”那人說道。
“哦?雲中宮………讓他進來。”
“是。”
沒過一會,魏坤着一身黑衣的走了進來。
“見過公孫天聖。”
他微微施了一個禮,神色自若。
“我記得你是雲中宮的第一戰将,可對?”公孫曜打量着他。
“天聖說笑了,在下乃一介莽夫,當不起這個名頭。”魏坤回道。
“呵呵,随便你了。不知今日來此,所謂何事?”
“爲了一個人。”
“誰?”
公孫曜略顯好奇。
“不知公孫天聖可曾知曉,我們主上有一個堂弟,名爲景陌!”
魏坤擡頭,眼睛直射着他。
“景……陌,未曾聽說,怎麽了?難不成你以爲我這裏會有這個人嗎?”公孫曜冷笑了一聲。
魏坤沉下臉色,“近日,小公子頑皮,不知去了何處。然,我們的人追查到線索,卻是與你們有關。不知公孫天聖能否給我們個解釋。”
“與我們有關,呵呵,你的證據呢?若是有人想要陷害于我們,那還不簡單。”公孫曜無所謂道。
“證據,沒有!但是,人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消失,況且,你們殺手組織的辦事留下的痕迹,我們還是懂得一些的。”魏坤步步緊逼。
公孫曜瞬間冷下臉來,“我說過沒有,就是沒有?難不成你還敢在我這裏翻個底朝天!”
“不敢,隻是我們主上說了,這人,若你們不交出來,那他便親自來向您們讨要。”魏坤從容回道。
“呵!好大的口氣……”
這下子,他的臉便不是沉下來,而是直接黑掉了。
魏坤道:“公孫天聖你既一口咬定你沒有見過此人,那麽其他人呢?是否爲他們所抓的!”
聽到這話,公孫曜瞬間冷靜了下來,“你覺得是我們組織的其他人!”
頓時,他想到了近日被派出去的莫長風………
“怎麽?是不是想到誰!”
魏坤注意到他的神色,随即追問道。
公孫曜凝住眸子,“哼,究竟是不是與我們組織相關還未可知,如果真是我的人抓了那人,我自會給你們一個答案。但,若是沒有,還請轉告雲宮主,我們殺手組織也不是好惹的。”
“可以,不過,這件事不能拖太長的時間。兩天之内,我就要知道消息,而是,我會随時關注着你們的動向。”魏坤正色道。
“你……好,随便你。”
公孫曜冷聲道。
“那就這樣,在下先告辭了!”
魏坤說罷,轉身就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公孫曜看着他的離開,整個人陰沉到了極點,随即,他大聲叫道:“來人,給莫長風發消息,問他雲中宮的那小子有沒有在他手上。”
“是。”
希望不要如他所想的那般,否則………公孫曜的心中盡是冰冷。
………
黎城,五宗住所。
今日,距離幾大宗主會面才過去幾天,如今他們又聚在了一起。
主堂之内,每個宗主皆有些沉默。
許久,還是木清開了口,“你們都知道了吧,今日魔域險些攻破黎城。對此你們怎麽看?”
“黎城的實力實在不足以抵擋住魔域的進攻,也不知我們的選擇是對是錯!”金無敵沉聲道。
土袁點頭附和,“确實,但今日我們未曾出手,卻有不對之處。”
“怎麽出手,你去嗎?”水煙質問道。
“我倒是想去,可是看着你們都未出手,我也就如你們一道選擇了。”土袁回應道。
“好在今日他們打退了魔域,倒也不會發生什麽其他的事。”金無敵道。
“我聽說出手的并不是黎城之人,而是雲中宮的人!”木清一臉嚴肅的說道。
“對,我也聽到了。也不知這雲中宮來此處所謂何事?”水煙疑惑道。
“哼,你們不知道雲中宮主已放話,說是要來與黎城結盟的。如今,怕是已在府邸内談好結盟事宜了。”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火岩說了話。
“嗯?是嗎!黎城能拉攏到雲中宮的人?怎麽做到的?”金無敵有些懷疑。
“這裏面似乎大有文章在。”木清一臉沉思。
“拉攏……”
火岩内心冷笑了一聲,有那丫頭在,何來的拉攏一說。
“你們要不要去打探一下,看看黎城之人是如何做到的,說不定我們也能……”土袁提議道。
“能什麽!我們不都與黎城結盟了,你們還想做什麽?”火岩有些生氣道。
“老岩,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不行嗎?”金無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要去你們去,我可不會陪着你們瞎鬧騰。”
火岩起身,不再說話直接走出了大堂。
說實話,自打一進來,他便有種十分抗拒的心态在裏面。今日,是他疏忽了,沒有去幫黎無憂,讓他心中有些許的愧疚之意。
堂中,自他出了房間,剩餘的四宗皆議論紛紛。
他們除了對先前所談之事有些好奇外,還有對于火岩的一舉一動,并不是很滿意。
總而言之,各個宗主的心中都藏着一定的小心思,而這樣的的心思究竟會不會影響到與黎城的結交,還未可說?
出了主堂,原本火岩是想要前往黎無憂的住所,可半路卻被俞子羨給擋了下來。
“你想去做什麽?”
俞子羨站在他的對面問道。
火岩神色莫名,“去找那丫頭。”
“做什麽?去解釋?還是說你們要去探查與雲中宮的關系?”
俞子羨的面色出乎一般的鎮定。
火岩一愣,是啊,他去了做什麽?給她徒增煩惱麽?
俞子羨道:“回去吧,今日的事,我會跟她說的。五宗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我都開始懷疑,我當初的做法,是否正确。”
“你……哎,當年天女紫茴便是與我們火宗的關系最爲密切,而今又因爲白焱的原因,我們相比較其他人,要更支持那丫頭。可這并不夠……想要将五宗真正的的發揮作用,還是要能夠征服得了它們的心!”火岩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算了,不跟你多說什麽。我先去溝通一下,然後再下結論吧。”俞子羨一臉無奈。
“嗯。”
………
黎城門口。
黎無憂好不容易被卓傾染叫住,這才将她強行帶回了府内。若是當時不說的話,恐怕她都想不起來這事。
回到府中後,卓傾染命令她自己回房,然後他一個人去見了黎世城。
回到房間,黎無憂累極了,然而,一進閨房,她便看到了一個浴桶擺放在内,裏面還放上了朵朵花瓣。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從外面提着一個花籃走了進來。
“小姐,卓公子說,讓我來服侍你沐浴。”
着一身桃紅色衣服的丫頭一看就十分的本分,說完話後,便低下了頭。
黎無憂伸手試了試水溫,随即笑道:“我自己來吧,你先下去吧。另外,幫我把門給關上。如果我哥問起來,你就說已經服侍過了。”
“這……”
“沒事,我哥不會怪罪于你的。下去休息吧。”黎無憂道。
“好,奴婢告退。”
說着,這丫鬟立即退了下去。
黎無憂關上房門,啞笑了一聲,她這個大哥啊,果真是體貼得很呢。
褪去衣物,黎無憂進入了浴桶中,水溫剛剛好,令她十分的舒服,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捏起一片花瓣來,她看着發了發呆,忽然一陣清風吹響了房間外的窗戶,她微微皺了下眉。
忽然,一道身影由遠即近,來到了浴桶邊上。
黎無憂回頭,頓時看到了景離淵一臉淡定的模樣。
“你……偷偷進來的?”
黎無憂将手伸進水中,下意識的護在了自己的胸前。
景離淵微微低下頭來,在她的耳旁說道:“你猜。”
黎無憂一頓,“你要不是偷偷進來的才怪,若是叫我父親瞧見了,你怕是要被扒了一層皮的。”
“是哦。可是我忍不住想見你怎麽辦。”
景離淵擡起她的下颌,眼中滿掩那份炙熱的情緒。
黎無憂定睛一看,“我瞧着,你還是出去的好,不然我還真怕………”
“憂兒怕什麽?怕我吃了你!”景離淵接口道。
黎無憂内心一陣嘀咕,就在這時,景離淵卻将手輕輕的伸入到水中。
“你…要做什麽。”
景離淵輕笑了下,手中帶起的水花漸漸地落在了她的臉龐。
“你這樣子,似乎不是原本的模樣。”他摸着說道。
黎無憂愕然,“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關于你的一切,我都能。”
景離淵勾起一抹向上的弧度說道。
“我……你。”
就在黎無憂糾結之際,景離淵已然輕松的将她臉上的妝容完全的擦去。
明眸善睐,媚眼如絲,妖豔傾城,這一下子,景離淵的腦海中便出現了這幾個詞,可是這還是不能讓他将此時的女子完全的描述清楚。
“憂兒,你真美。”
看了一會,他如同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