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離淵瞪大了眼睛,黎無憂的動作令他頭一次感到措不及防。她的溫柔,她的體貼将他的整顆心都融化開來。
随着她有些生澀的吻意,令他不自覺的反客爲主,一下子便加深了這個吻。
吻着吻着……景離淵的身體開始熱了起來,導緻他的眼睛有些許的充血。
而這個時候,黎無憂也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來,微微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借此來提醒他。
景離淵皺起眉頭,不由得松開了她柔軟的唇部。
“憂兒,你莫不是屬狗的?”
他摸着自己的唇,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你這也……太無恥了點!”
黎無憂險些噴血。
景離淵勾起一抹笑來,“等個中事了,我便去提親,讓你完完整整的屬于我!”
“我可沒同意嫁給你呢!”
黎無憂坐直身體抱住手。
“你說什麽?不想嫁給我?”
景離淵跟随着她的動作,坐在了她的對面。
“對啊!沒有求婚,也沒有戒指……你就想讓我嫁?”黎無憂嘀咕道。
說到底,每個女子心中都有一個夢,那就是有朝一日,喜歡的人會送給自己一場最浪漫的婚禮。
雖說這是古代吧,不可能有這些東西,但想想還是可以吧……嗯,就想想吧。
“婚禮,戒指??”
身旁聽到這些新詞的景離淵有些疑惑,但卻未表現出來,隻是将之記在了心底。
“你還是先過了我父親那一關吧。”黎無憂調皮道。
景離淵摸了摸她的頭,“我這麽優秀,嶽父大人遲早會發現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戀哎。”黎無憂忍不住揶揄道。
“那也是因爲你。”
說着,景離淵抱住了她,将她放平在床上。
“憂兒,有些東西是需要“償還”的。”他略有幾分誘惑的說道。
黎無憂愣神,随即便感覺嘴上一疼。
“你……”
忽然,她睜大眼睛,見得他的瞳孔中倒影出了自己的影子來,心中不由的一顫。
疼痛漸漸消失,景離淵并未咬得很深,他漸漸轉爲了淺淺的吻意,仿佛是在安慰着他。
黎無憂明白過來,眼角多了些許的笑意。
許久,唇分,兩人互相看着彼此,均看到那個或深或淺的牙印。一時間卻感到了幾分不自在。
黎無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正色道:“你……以後不準再咬我。”
“爲何?”
“你這樣要我怎麽出去見人?”她羞澀道。
景離淵輕笑出聲,“沒關系,反正你也是有傷在身,養幾天就會好了。”
“你……我……”
黎無憂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好了,我保證!”
看着她快要炸毛的樣子,景離淵摸了下她的頭,鄭重說道。
黎無憂這才緩了過來。
“憂,你醒了嗎?”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微微驚到了兩人幾分。那模樣就像是幹了壞事被人抓包的情形。
黎無憂看了景離淵一眼,道:“你快出去。”
景離淵搖了搖頭,“好,聽你的。”
他起身快速的穿戴完畢,然後又恢複了那個冰冷的模樣。
穿過簾子,他打開了房門,見得玖月一個人站在外面。
“何事?”他淡然的問道。
玖月看了他一眼,随即被他唇上的痕迹給吸引住了目光,“你……這是?”
她疑惑的問道,一時間竟然忘記自己來幹嘛了。
景離淵冷下臉來,“你若無事,便不要打擾到她。”
“我……不是。”玖月有些糾結,“白焱醒了,我隻是過來告訴她一下。”
“哦……那你可以走了,我會告訴她的。”景離淵道。
“……啊?”
玖月愣住,“不是,我就不能見見她麽?”
“她還沒有醒來!”
景離淵一本正經道。
“哦……”
玖月略顯幾分失落,“那等她醒來,你再告訴她,我明天過來看她。”
“嗯。”
景離淵平靜的回應道,随即轉過身,也不在理會她。
玖月站在原地,從頭到尾的一陣懵。
這人……着實高冷!冷到她不敢與他多說什麽話了,她暗自想到。
進入房間,景離淵便看到一直注視着自己的黎無憂。
“怎麽了?”
“你是如何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的?”
景離淵看着她,“你覺得呢?”
黎無憂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景離淵道。
“我……”
又來……黎無憂望天,爲啥每次跟他說話,都會有被噎的情況呢?求解!
“好了,你今天就哪都别去了,好好在這裏休息。我差不多也該走了,記住我的話,聽到了嗎?”
景離淵走近她的身前,柔和地說道。
那态度完全是兩個模樣,要是玖月在這裏,看到這一幕,指不定要被氣瘋掉。
聽到他要走的消息,黎無憂心頭微微不舍。
看了半天,她重重的說道:“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
“說你吧?傻!”
景離淵捏了捏她的臉,并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走了……”
起身,他眨眼便消失在房間内,獨留黎無憂一人在房間。
發了一會的呆,黎無憂盤腿坐立,她收斂思緒,将體内的青醫火運轉了起來。
白焱的那道火焰看似極其的強大,可是對于經受過多次洗禮的黎無憂來說,還算熬得住。若非那時脫力,她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不過,好在不知是吃過什麽東西,她覺得自己的恢複力特别強大。在昏迷的時候,她都未曾運轉青醫火,體内的傷勢便能夠自己恢複過來。
盡管時間很慢,但卻依舊有着效果。所以,正當這個時候黎無憂查看之際,青醫火的修補就顯得無比的強悍。
用了大概一天一夜的時間,黎無憂這才将自己的傷勢修複得差不多。
到第二天的時候,玖月果然過來了,隻是這次的她,有些警戒。在未曾見到景離淵的身影後,她才迅速的進入到了黎無憂的房間。
看着她有些偷偷摸摸的動作,黎無憂想笑卻又努力的憋住。
“玖月,你做賊呢?”
黎無憂在塌上問道。
玖月掃視了周圍的房間一眼,随即摸了摸胸口,“還好,那人沒在!”
“他在又怎樣?”黎無憂笑着問道。
玖月一臉苦悶,“憂,我跟你說,你喜歡的那誰,有點小恐怖,每次看到他,我都感覺渾身不自在。”
“是麽?”
黎無憂無聲的笑了起來。
果然,他真是一點都不變。在外人面前永遠是一副冰山的模樣,可到了她這裏,她卻時常注意到他的溫柔。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區别對待?
想到這裏,她心中又是一陣甜蜜。
“喂,憂,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麽?像他這麽冷的人,你也會受得了麽?”玖月無聲的吐槽道。
哪知,黎無憂聽後,搖頭笑道:“他并非是冷,隻不過你看不出來他的其他優點而已。”
“是這樣麽?”
玖月開始對自己的想法有了懷疑。
黎無憂接着道:“當然,這是必須得。”
“我怎麽聽着你很驕傲呢?”
玖月瞅着她,大眼瞪小眼的。
“………”
“說吧,你來找我,因爲什麽?”
現在開始轉入正題,這還是黎無憂主動轉移話題的。
玖月也不在意,當即說道:“白焱醒了!不過,他又重新閉關了,他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但我看得出來,他對于打傷你的事情很抱歉。所以,短時間内,你是看不到他了。”
“我知道了。”
黎無憂微微低下頭,神情有些恍惚。到底是因爲什麽才會發展成這樣?也怪她沒有及時的趕來見他,這還真是一個遺憾啊。
“那俞子羨呢?”
忽然,她差點漏掉了他的存在。
玖月道:“不知道,反正自從那火宗宗主得知他的身份後,便将他召入了什麽地方,并且對他十分的關心。”
“哦……”
黎無憂思索了起來。
想來五宗的人是知曉他的存在的,故而也想通過他,來完成些什麽東西吧!
“另外,近日火宗有一名女子時常的跑過來尋你,卻被某人擋在了門外。話說,你要不要見見她?”玖月忽然想起了這件事來。
“可是一名長相乖巧,卻又十分跳脫的女子!”黎無憂問道。
玖月沉凝片刻,“沒錯就是她,你們認識嗎?”
黎無憂笑了笑,“何止是認識啊?”
“哦……對了,我剛才在來的路上好像遇到她。她應該就會過來尋你。”
話落,一道腳步聲便傳了出來。
黎無憂坐直身體,“來了。”
玖月擡頭,一點都不意外。
“哇!!黎無憂,真的是你。我還以爲宗主騙我呢!”火言兒一進門,見到黎無憂很是激動。
“呵呵,那你現在确定了?”黎無憂笑道。
“确定确定!不過你也來的太晚了。你不知道………”
火言兒的話從一開口就仿佛停不下來了,一直不停地說。
黎無憂在旁聽着她談起各種稀奇古怪的事,心神不由的有些恍惚。似乎一下子就過去了好久一樣。
玖月在旁看着她的說話,有些驚到了幾分,而驚的原因是,怎麽會有這麽能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