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離淵輕點頭,後問道:“你們可是要去火宗?”
俞子羨道:“是。”
“那便跟我走吧。”
景離淵抱起黎無憂來,神色十分平靜。
“額……”
俞子羨愣住。
玖月攤了攤手,“聽他的吧。”
無人反對後,幾人起身,一同去向了火宗。
一路上,俞子羨背着已經恢複成人形的白焱,幾個人也尚未交談什麽。主要還是因爲景離淵太過冷酷了,讓人無法接近。
大概過了三四個時辰左右,幾人一同來到了火宗的地界。
景離淵因爲上次來過一回,倒也記得路,很快便見到了火宗的主人,火岩。
此時的他幫忙趕至,還以爲是有敵人入侵了。
擡起頭來,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正中央的男子,還有被人背着的白焱,不由的多了幾分訝異。
“這是……”
“小白失控了。”玖月上前解釋道。
火岩并不知她的身份,但聽她這麽一說,倒也明白了些什麽。
“那這丫頭又是怎麽回事?”他詢問道。
景離淵看了他一眼,“誤傷所緻。”
火岩一頓,“那你們先進來吧。”
跟随這火岩來到主堂之内,他原本是打算看看黎無憂的情況,然而卻被景離淵給拒絕了。之後,他便去看了白焱。
果然,他的情況與他所想的十分符合。
“如何?他怎麽了?”景離淵說道。
火岩目光略微沉了下來,“他此前的情況有些特殊,處于記憶交替的過程,萬不能受到刺激,否則便會令他發狂,變得不認識他人。”
“如何治?”
“靜養,需認真的調養身體。”火岩道。
“嗯,那有勞火宗主了。”景離淵和顔悅色的說道。
“沒關系,景宮主此番前來莫非是有什麽事?”火岩正視着他道。
景離淵低頭看了下懷中的女子,“爲她而來,但也是來給你叨唠幾句話。”
“什麽話?”
火岩目光如炬。
“那個……你們聊,我與他先出去了。”
玖月十分識相的帶走了俞子羨。
“………”
俞子羨感覺自己真的沒多少的存在感……哎!!
等到人走後,火岩與景離淵便坐在了一旁開始談話。至于黎無憂,則是被景離淵平放在了一側的軟榻上。
“不知景宮主要與我說些什麽?”火岩心中多了幾分好奇。
景離淵将目光收回,而後正色道:“你可知曉大陸近些年的趨勢?”
“還請景宮主明示。”
“聖殿越發的張揚,而魔域卻像是隐秘了起來,這些情況,你不會不知吧?”他審視道。
“景宮主以爲……他們是在醞釀着什麽陰謀嗎?”
火岩神色正了正。
景離淵接着道:“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我隻想在這裏得一個保證。”
“什麽保證?”
“要她平安!”景離淵無比鄭重的說道。
“她!”
火岩将目光看了過去,“這是自然的,她與我們火宗,乃至五個宗族都有着莫大的關系。就算是傷了誰,都不可能會傷到她。”
“那便好。”
景離淵心底微微放松了幾分。
“這段時間,她會留在這裏提升實力,就勞煩宗主替我照顧好她。至于那些暗中插足的人,我會替你們清理幹淨的。”
說出這話後,他的氣息便凝固了幾分。
火岩深吸了一口氣,“放心。不過,那些人目的不純,景宮主還是小心爲上。”
“嗯。”
景離淵點了下頭。
火岩沉思道:“景宮主,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爲何對這丫頭如此上心?除開你與她的關系,你就真的沒有其他的理由嗎?”
這番話,說的很委婉,實際上卻多了幾分試探。火岩很清楚黎無憂所背負的東西,但是對于一個十分在意她的人,他還是很想要探索一下。
哪知,景離淵輕笑了一聲,“我若說沒有,恐怕你也不信吧!”
“那我方便知道你的理由嗎?”他有些大膽的問道。
“何嘗不可呢。”
景離淵用餘光撇向了黎無憂的方向,平靜道:“因爲不止是她背負着一些東西,而我更是背負着其他的一些使命。”
“那…不知你的這份使命,是否會有朝一日與她沖突了?若是沖突着,給該如何?”火岩回應道。
“不會!”
景離淵回答得斬釘截鐵。
“但,若真有那一日,我也絕不會傷害到她絲毫。”
“嗯……如此,那我明白了。景宮主,我帶你與這丫頭去住的地方看看吧,想來,你這一時半會的也又不開。”火岩笑道。
“嗯。”
景離淵起身,抱着黎無憂随即跟了過去。
第二日,天剛剛亮了起來,黎無憂緩緩的睜開了眼。
入眼處,一張絕世的容顔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伸出手小心的撫摸了,心中隻覺一陣滿足。
忽然間,她便是有一個想法生了出來,若是等處理完此間事物,她想要與他一同去遊曆天下,看盡這個大陸的山川美景。
此時,景離淵似是感覺到幾分酥癢,微微動了下臉。黎無憂一驚,連忙假裝睡覺。
可是等了一會,也未等得身旁之人的動靜,她又睜開了眼。
然而,這一次,她卻被抓包在了眼前。
“好摸嗎?”
景離淵注視着她,眼底滿是寵溺之色。
黎無憂略顯尴尬,“那個,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了。”景離淵笑着回應道。
黎無憂一囧,她看了看周圍,忽然發現這裏是一個十分安靜的房間,而她與他正躺在同一張床上……
“你……昨晚!!”
她頓住。
景離淵偏頭看着她,“什麽?”
“昨晚你是不是一夜都在這裏睡的?”
好不容易,黎無憂捋直了舌頭。
景離淵凝視着她,“你很在意嗎?”
“我………”
“你覺得呢?”
她找不到詞回他,故而反問道。
景離淵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去死!”
黎無憂氣紅了臉。
“呵呵……”
景離淵揶揄的笑了起來,“恐怕你不會舍得的。”
“哼,我看你就是吃準了我,是麽?”黎無憂瞪了他一眼。
景離淵伸手摟住她的腰,“是你吃定了我。”
“哎,打住!”
黎無憂伸手推開了他,而景離淵倒也沒有再進一步。
看着他有些“乖巧”的樣子,黎無憂伸手戳了戳他的臉。
“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不要生氣啊。”
“什麽?關于誰的?”景離淵道。
黎無憂眨了下眼,“關于你……還有我的。”
“你父親怎麽說?”
景離淵随即問道。
黎無憂瞅着他,“我跟他說了很多你與我之前發生的事。我感覺他聽進去了一些,可是,他對你,還是很戒備,就像……”
忽然的,她停了下來,因爲她想到了某句十分有意思的話。
“像什麽?”
景離淵捏了捏她的手心,對于她的這種說一半的話感到幾分捉急。
黎無憂道:“我不知聽誰說過一句話,好人家的白菜被豬拱了,哪能輪到你啊!”
說完,她徑直抹嘴笑了起來。
景離淵危險的眯了眯眼,“這麽說來,你是把我當成豬了?”
黎無憂霎時停住笑容,擡起頭,幹笑道:“呵呵,哪能呢,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隻可惜,這時的她沒機會反抗,便直接被景離淵抱在了懷中。
“小丫頭,鬼靈精怪的。”
景離淵靜靜地抱着她,口中卻說着打趣的話。
黎無憂幹脆不動了,她一本正經道:“景離淵!你說說,你長得這麽“好看”!爲啥行爲卻這麽的不端莊呢?”
“嗯?”
景離淵的手一頓,“憂兒是覺得我輕浮了?”
黎無憂感受到身旁之人炙熱的溫度,随即咽了口水,硬着頭皮道:“你看啊,我還未出嫁,這要是傳了出去,我是不是會被浸豬籠啊?”
聽罷,景離淵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在意這些東西的人嗎?我怎麽看不出來。”景離淵十分無情的拆穿了她。
“我……”
黎無憂噎住,這下好了,一切都白搭,說的都是些廢話。
許久,景離淵将她的頭擺正了過來,兩人頭對着頭,注視着對方。
“憂兒,你聽我說,這段時間你哪也别去,好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外面的事情由我來處理,你隻需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知道不?”
“你這是?”
黎無憂心頭微微一緊。
景離淵摸着她的臉頰,溫柔說道:“将來的路會很艱辛,你的敵人與我肩負的使命都是我們需要面對的問題。所以,你要快點成長起來,這樣我才會安心。”
黎無憂難得的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所背負的東西,故而他的勉勵對她來說,真的說到了心坎上。因爲她一直以來的努力,不僅是爲了他,也爲了自己而奮鬥的……
“我知道了,淵,謝謝這一下路上有你。”她心中暗自說道。
“憂兒,你有在聽我說嗎?”
景離淵看着她沉思的模樣,微微叫道。
黎無憂回過神來,未曾回應他,但她卻主動的将自己的唇送了過去。
她的動作極輕,又十分的溫柔,似是在傾訴自己心中的情緒,又像是在告訴他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