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無憂霎時露出了小女兒的姿态,笑嘻嘻的說道。
景離源狠狠的瞅着她,“你還笑!”
“哎,我怎麽就不能笑啦?”她調皮的說道。
景離淵心中氣惱,再度低下頭來将她的口給堵住了。
“你!!”
黎無憂瞪大了眼睛,活脫脫的一副你耍賴皮的模樣。
景離淵見她如此,眼角笑彎了幾分。
黎無憂凝眸,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愣在一旁。原來他笑起來的時候,是這般的溫暖,一點也不似寒冬裏的霜雪,反而給人極度陽光的感覺。
“你……”
将頭偏向一旁,黎無憂伸手推開他,坐了起來。
“以後不準你這麽笑!”她言辭正色的說道。
景離淵略頓了下,“爲何?”
黎無憂撇了撇嘴,“總之,就是不許。尤其是對其他人!”
“哦?如何笑,這樣麽?”
說着,景離淵像是明白了什麽,頓時彎了彎眼。
“妖孽!”
再次目睹這般柔情的笑,黎無憂暗自嘀咕道。
“大點聲,我聽不到。”
哪知,景離淵追問了起來。
“說什麽?”
黎無憂幹脆假裝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做的模樣。
“呵呵。”
景離淵輕笑了出來,不過,笑着笑着,他便停了下來,一把将她拉入了懷中。
“憂兒,老實說,你可知道這門親事的?”
黎無憂猝不及防的被抱入懷中,原本是有些躁動,可是聽到這句話,頓時沒了脾氣。
“我…記得自己是有一門親事的,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找到了我。”她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麽時候知道的?”景離淵沉住幾分氣息。
“就在當年雲奕那厮上門求娶,而後,爺爺進宮拒婚後與我說的。我當時還以爲那隻是随便用來應付的借口,便沒有多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黎無憂一邊說着,心中多了幾分無奈。
景離淵皺起了眉頭,這件事他似乎記得那麽一些。因爲當時他也有耳聞此事,隻不過有太多的繁雜之事需要處理,他一時忘記了。如今被提及,還真是說不出的……麻煩!
“爺爺說,這門婚事是父親定下的。我雖然對父親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可是從爺爺他們的口中,我也知道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挑選的人,必然是好的,可是………”
說到這裏,黎無憂擡頭看了眼景離淵。
“可是什麽?”
景離淵低頭,一眼便凝視住了她的眼睛。
黎無憂嘴角勾起一抹向上的弧度,“可是因爲有你,我便不會再接受任何人。”
“憂兒…這是你的真心話麽!”
景離淵笑了笑。
黎無憂仿佛癡住了一般,“以前的我見過太多的人情世故,故而不敢輕易的觸碰感情這種東西。可是你……我原本該是讨厭你的靠近,你的接觸的。可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到我心底的柔軟,不知不覺中,我便中了你設下的圈套。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惡!”
“呵呵,是,我真可惡。”景離淵冰山樣的面容頓時化開了去。
他又何嘗不是一步步的爲她所傾倒呢?說起來,他們的緣分本就是天定的,正如沐鑰紫與帝君。那是他們的前世,最終他們未得相聚,落了個不随人願的結局。
可是,如今的他們,該是圓滿的時候了!而他依然會守護好這份難得而珍貴的感情。
“憂兒,今後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委屈。”
許久,他像是發誓一般,鄭重的說道。
黎無憂看着他,愣了一下,“你……”
他突如其來的許諾,讓她的心抖了一下。
“我不會受委屈的。”她笑道。
“傻姑娘。”
景離淵摟緊了她,心中萬千歡喜,萬千溫柔。
“明日,我會去見他。但你不要吃醋,我隻是想問清楚一些事。”
忽然,黎無憂正色道。
景離淵抱住她的手一沉,“你……去吧!注意不要太晚。”
“好,謝謝你能體諒我。”黎無憂有些感動的說道。
景離淵沉下幾分眸子,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光,是黎無憂所不曾看見的。
………
新生庭院另一邊。
“主子,靈蟲…被人毀了!”
月央跪倒在桌前男子的腳下,帶着幾分顫抖之意。
“毀了?何人損毀的?”俊郎男子冷下聲來問道。
月央咬了咬牙,“是……黎城來的公子卓傾染。”
“是他?你确定麽!”
俊郎男子露出了幾分疑惑,他怎會……
月央重重的說道:“就是他,我親耳聽到的。他從進入黎無憂的庭院後便發現了靈蟲,完全沒有給它絲毫逃跑的機會。”
“哦?卓傾染……這個人………”俊郎男子微微凝住幾分顔色。
“主子認識他?”月央小心翼翼的問道。
“烏蘭大陸的四傑之一,何人不認識,君子如蘭……呵呵。”俊郎男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月央沒有控制好靈蟲,還請主子重罰。”
“哼,起來吧。你暫時不用待在這裏了,爲了避免她懷疑,你盡快回寂靜之地吧。”俊郎男子默然道。
“主子……我……”
月央擡頭,還想說些什麽,可是看到男子那一雙犀利的眼眸後,她便閉上了嘴巴。
“你好自爲之吧!”
俊郎男子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了這裏。
月央改跪爲坐,一下子癱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忽然,院外傳來一聲驚動,一道腳步聲帶着幾分急促的離開。
月央心生殺氣,随即起身沖了出去。
“誰在那?”
她快速趕制那人的身前,将他擋了下來。
“是你!”
見到這幅面容,月央愣住了幾分。
“是我!”
王越騰神色複雜的看着她。
“你來這裏找我嗎?”月央帶着幾分試探的看着他。
“是。”王越騰尚未反對。
月央深吸了一口氣,“那剛才的話,你是否都聽到了?”
她看着他,帶着深深的追究之意。
王越騰點頭了下,而後搖頭,“我并未聽到太多。”
“是嗎?”
月央絲毫沒有松懈的心思。
王越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忽然,月央身體踉跄了下。王越騰見此,一把拉住了她。
也就在這個時候,月央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嚨。
“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倒黴撞上了我的事!”月央冷酷的說道。
王越騰身體一僵,“你…到底是什麽人?”
“呵,你還不知道麽?我隻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月央有些嘲諷的說道。
“月央,我不介意的。”
聽着她的聲音,王越騰心底忽然湧現出一份心疼之意來。
“你說什麽?不介意!!”月央眼中劃過一抹冷笑。
王越騰道:“月央,我……我……喜歡……你!”
他有些結巴的說道。縱使被他捏住了脖子,可是他卻堅信她不會傷害他。也不知他是哪裏來的自信,因爲他就是這樣認爲的。
“你喜歡我?呵呵!”
月央像是聽到了什麽十分搞笑的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王越騰繼續道:“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想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
“什麽?”
月央不解。随即,她便感覺身體酥酥軟軟了下去。
“你做了什麽!”她驚恐的看着他。
王越騰将她抱在懷中,臉上露出了激動,欣喜,糾結的神色。
“我太喜歡你了,所以便想得到你,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到你,可是我沒有選擇。”
“你……”月央頓時變了臉色,“你想要做什麽!”
王越騰抱起她徑直的走進了屋中,而後到手設下一個結界。
“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我隻是,想要你……而已。”
“你不要過來!滾開。”
月央神色恐慌,可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力氣,看着身上一層又一層被褪去的衣服,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隻可惜,她無從反抗。
王越騰下手很快,沒過多久便開始動起了手來。
月央驚叫出聲,可卻無一人會回應她,因爲王越騰在此還設置了隔音的結界。
“月央,如果你不算計于我,我也不會像今日這般對付于你……”
許久,王越騰這般說道。
………
火宗。
禁地深處,一陣陣地動山搖震得四野飛沙走石。位于火宗境地的諸多人發現異動,随即趕了過來。
爲首的卻是火绯,火言兒等人。
看着這樣震動的趨勢,他們相看一眼,随即明白了過來。
“是小白,他要出關了麽!”火言兒帶着幾分疑惑的問道。
火绯眉頭緊皺,“不好說,很難想象,他以現在這個年紀,竟能夠突破這三千大陣。”
“希望他平安吧!”火言兒眼中多了幾分擔憂。
火绯看了眼她,随即将目光注視到了禁地的方向。
就在這時,禁地之内突然湧出了一條火紅的飛龍。
它盤旋在半空,吼聲震天,一下子令得四野的魔獸瑟瑟發抖。
過了一會,他停了下來,而後化作人形落在了地上。
這是一個隻有七八歲大的孩童,但他的眼中充滿了深邃與沉靜,叫人無從看清他的想法。
“小白。”
見他的模樣,火言兒第一個沖了過來。
“你……你成功了!”她帶着驚喜的說道。
“嗯。”
白焱點頭,帶着三分冷漠,三分淡然。
火言兒愣住,他忽然有一瞬間的感覺自己不認識它了。
白焱看了看周身的人,而後沉思了下來,“我該離開了!”
他平靜的說道。
火言兒想說的話,忽然噎在喉嚨。
火绯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對着白焱道:“萬事小心,她在天地書院中。”
“謝謝。”
白焱稍微和緩了幾分顔色,而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火言兒注視着他的身影,有些心酸,“他……”
“他應該是想起過往了吧。”火绯在旁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