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地書院特有的一種規章制度,全大陸也僅有這裏,能夠運用得了這種體系。
除開院系之外,在這之上有着“殿”,“庫”,“閣”的存在,這是天地書院最爲重要的組成部分。
而在這之下,便是由各個繁雜的機構組成,比如執法堂,煉心堂,積分堂,任務堂等等。
在天地書院内,最爲高端的組成爲天地閣,它是由天地書院的核心人員組成,非強大的實力與貢獻極大的人不得以進入。
其次是天地庫,這是一個巨大的寶庫,但它并不是由諸多瑰麗的珍寶組成,而是由世間最平凡的書籍,構造而成的巨大書庫。這裏的存書囊括範圍之廣,被稱之爲“烏蘭大陸第一書庫”,而爲何叫“天地書院”便是因此而來。
然後是天地殿,這裏的“殿”,并不僅有一座,除開天地殿外,還有一座驚華殿,精英殿。而每個殿的存在,都有着不同的作用。
最後是院系,相對來說,院系的等級就比“殿”要低一些。但它的存在是絕對不可忽視的。
天地書院有着三大院系,戰神院,輔天院,驚華院。這次黎無憂所要選擇的院系,便是這其中的一個。
戰神院,主戰鬥,爲天地書院公認最強的一系,它主要培養的是烏蘭大陸之上擁有主屬性的人物。所謂的主屬性,指的便是有金、木、水、火、土、這樣屬性的人。
輔天院,主輔助,兼容所有的副屬性,包括風,雨,雷,電,冰,光明,黑暗等等屬性。它的構成十分的繁雜,但卻無一不是能夠将人體内最大的的潛力發揮出來。說起來,除非一些必要的限制,輔助類的人,并不比戰鬥類的人差。
驚華院,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它絕對的獨立,但卻是與驚華殿是一體的存在。
曾經的驚華院,貫徹古今,在大陸之上留下了不朽的傳奇,然而,經數年前的一次事變,卻導緻了它的落敗,所謂盛極而衰,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說來也奇怪,驚華院的存在已然荒廢了許久,甚至快要淡出人們的視線了。但天地書院卻未曾使其消失,這就不得不令人感到奇怪了。
但不論怎麽說,無論是新生或着老生,在進入天地書院後,都不會選擇進入這個院系,這似乎成爲了一種默認的規則了。
今年,又是新的一年。如今這九十多号人再度面臨着這樣的選擇,到底有沒有人會選擇這個選系,還真是不好說。
看完聽完了這些大概的分布後,黎無憂便沉思了下來。選擇哪個院系,對于此前的她來說,很是糾結。
以她現在的體質,理應選擇戰神院,這絕對是最符合她的那一個。可是,在這之後她又感到了幾分遲疑,因爲她的體質,并不能完全的暴露在他人的眼中,想要學習别的一些東西,這就有着很大的限制了。
除此之外,輔助院不适合,那便剩下了驚華院。先前的她在“生死”之間徘徊了一趟,這讓她的心頭生出了不小的抵觸之意,若是要去的話,能夠保住性命還未可知。
且不說驚華院這般名聲,她要想進去,還不知道可不可以呢?所以啊,想得太多,顧忌太多,令她失去了選擇的方向。
前途一路迷茫啊!!黎無憂内心長歎了一聲。
關了靜壁閣一天,黎無憂整個人都在猶豫着這件事。哪怕是等到出來之後,她也未曾思索出一個答案來。
“煩!”一個字,很好的表達出了黎無憂此前的狀态。
“你在想什麽?”
景陌來了,就像是逛自己院子一般,來到了她停留的院落中。
黎無憂擡頭看了他一眼,隻要他不随意的進入自己的房間,她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
“我在想自己要選擇什麽院系。你呢?你想去何處?”
“我啊?”景陌一頓,偏過頭微笑道:“你去哪,我就去哪呀。”
“………”
黎無憂嘴角一抽,“你真的不是來玩的麽?”她十分古怪的看着他。
景陌想了片刻道:“我是出來曆練的,對,就是這樣!”
“額……”
黎無憂撫頭,說得這般肯定,就好像這麽說這麽回事一般……
“那你呢?你是不是想去戰神院?”景陌反問道。
“不知道。”
黎無憂搖了搖頭,她眼中有些迷茫,心中更是糾結不已。
“有這麽難選擇麽?”景陌看着她,很是費解。
“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許久,黎無憂不再想這件事,轉而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頓時疑惑道:“你昨天幹嘛了,爲何會睡在我的院子裏。”
“我嗎?好像是吧。”景陌遲疑了下,“都是因爲你們了……不過那家夥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爲了讓他過來,差點榨幹了我身上的力量。”
“怎麽回事?”黎無憂呆住。
“諾諾,就是你這镯子,爲了讓那家夥的分身過來,一下子抽空了我身上的好多力量,導緻我現在虛着呢。”景陌略有氣憤的說道。
“原來是因爲這樣啊……”黎無憂輕笑出聲,“謝啦。”
“謝我做什麽,我又不是故意想幫他的。”景陌說着偏過了頭。
“是是。”
黎無憂掩嘴偷笑了下。
“對了,之前你出事的時候,有個老頭子說,等你醒了,過幾天他就會來看你。”景陌道。
“畢前輩麽……”
想到他,黎無憂的臉頓時沉凝了幾分,到現在爲止,她還想不出來他當時的做法有什麽用?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眼看着三天的時間就要過去,黎無憂透過窗戶看着外面,卻升不起半分的欣賞之意。
就在這時,一道強大的氣息不斷的靠近這裏,黎無憂坐直了身體,眼中升起了幾分戒備。
突然,那氣息湧入了庭院中,黎無憂放緩腳步,悄然無聲的藏在了房間内。
這時,那人推開門,黎無憂立即沖了過去,她的手中,已飛射出了根根金針。
叮叮當當……
金針落地,畢書一臉哭笑不得的看着黎無憂,“黎丫頭,你這是做什麽?”
黎無憂一見是畢書,頓時放下了手,“前輩,是你啊,你怎麽……”
她其實想說的是,他爲何要這樣偷偷摸摸的進來?
“哦!我這是不想引人注意。”畢書解釋道。
“額……好吧。前輩您是找我有事?”黎無憂略顯幾分無奈,随即轉移了話題。
“嗯,有正事!”畢書頓時嚴肅道。
黎無憂眸光一凝,“前輩所說之事,該不會是與那驚華殿有關吧?”
畢書點了下頭,“不錯,我如今前來,正是爲了這件事。”
黎無憂沉下了幾分氣息,“前輩,我不明白你讓我去驚華殿的意思,那日我險些死在了那裏。”
“不會吧!”畢書驚了一跳,“他真對你出手了?”
“嗯。”
黎無憂回應道,若非是那白發男子,她又怎會經受了那般非人的折磨?
畢書摸了摸胡子,“看樣子,他很看重你。”
“什麽意思?”
黎無憂不解。
畢書解釋道:“你可知他是誰?”
“是誰?”
顯然,從接觸到現在,黎無憂對那人的身份一無所知,并且她也沒有主動的去了解他。
畢書道:“他是慕奕寒,曾經烏蘭大陸成名已久的十大高手之一,也是如今驚華殿的殿主。”
“你說他是慕奕寒?”黎無憂微微錯愕了下。
她曾在一本雜文圖集上看過烏蘭大陸的高手排名榜,其中便有慕奕寒的名字,且他的排名位列第五。
書籍之上曾有注釋,此人驚才絕豔,古今少有,一身多元屬性,詭異莫測,若非一時之錯,走火入魔,可位列當世前三。
“真的是他麽?”黎無憂喃喃道。
畢書神情嚴肅,“如假包換,當年的他若非自負,恐怕早已步入了那個境界。”
“這……”
黎無憂有些震撼,她從未想過,那個“邋裏邋遢”,“白發滄桑”的男子,竟然是個絕世高手。若非他不屑出手,恐怕自己早已沒了命回來吧?想到這裏,她一陣後怕。
“可是,您爲何非讓我去見她?難道是與我的體質有關?”黎無憂猜測道。
“嗯,因爲你的這種體質,讓我看到了又一個崛起的新星。我想,他定然會很樂意的見到你,而結果,也正如我所意料的一樣。”畢書沉聲道。
“等等,前輩,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那個人并不是很待見我。”
黎無憂打斷了他的話。
畢書從容的笑了起來,“呵呵,其實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樣。他這個人心中藏有太過的苦,但卻從不會輕易的表露。你的到來,必然是影響到了他的心境,所以他難免的想要出手對你進行一番考驗。”
“額……還有這種操作?拿我的性命當做兒戲?”黎實在是不敢苟同這種做法。
然而畢書卻并沒有介意她的神色,從袖中取出一個盒子雙手遞了過去。
“這裏面會有你知道的答案。”
他無比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