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隻因一個人的出現,将這裏的平靜打破了,這個人便是景離淵。
火宗上下雖無人識他,但卻對他十分的好奇,這其中要數火宗的女弟子爲首了。畢竟面貌擺在那裏,哪個女子見了不瘋狂呢?
白焱很無奈,他感覺自己的做了一件很錯的事,而且以他和娘親的關系,這麽做還真不知是對是錯。
“哎,我說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閣樓内,一大一小互相對視着,白焱頗爲無奈的說道。
“你說呢?”景離淵淡然,他端起白玉茶杯沾了一口。
白焱搖了搖頭,“你不是來找娘親的麽?怎麽一直在這裏耽誤?”
“你以爲我不想麽?”景離淵道。
白焱擡頭,不解的看着他,“那你……”
景離淵正色道:“這就要問你們宗主了。”
“你是說火岩宗主?他怎麽了……”白焱遲疑。
“他不肯說,而我也不願用強制性的手段,我怕她知道了會不高興。”景離淵平靜的回道。
“額,這就是你的理由!!”白焱驚呆。
“嗯。”
“不是,他不告訴你,你就一直等着麽?”白焱沉聲,似有些氣憤。
景離淵道:“沒有,我問你,你娘親在這裏的身份是什麽?”
“身份?還能有什麽身份?”白焱疑惑。
景離淵看了他一眼,猜想他也不清楚,所以便沒再多說什麽。
“好了,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的話,還是我親自去問吧。”
說着,他起身走出了閣樓。
白焱站在原地,一臉茫然,這都什麽跟什麽……難不成娘親在火宗還有什麽身份麽?
出了白焱的地方,景離淵徑直來到了火宗的主事堂,在這裏,他見到了火宗的宗主火岩,此時他似是有意的等着他。
“閣下,請坐吧!”火岩正色,謙虛的邀請他坐在對面。
景離淵淡漠,走上前去坐了下來,“宗主,我的來意你是清楚的,所以,我不想聽多餘的廢話。”
火岩一頓,“我能否知曉閣下與尋找的人是什麽關系嗎?”
“關系……他是我的人,她的安危該由我來負責。”景離淵一臉淡定道。
“是嗎?可我看到的不是這樣,且她的身份并不普通。于我火宗而言,她是我宗極其重要的人。”火岩強調道,似是在警告些什麽。
“哦?不普通……你看出了什麽來?”景離淵凝眸,眼底略顯深邃。
火岩神色微沉,“這是本宗的内部機密,不便與外人訴說。”
“不便說,還是說不出來。”突然,景離淵沉下了氣息,周身變得冰冷了幾分。
火岩清笑了一聲,“閣下,我說過此事是我宗内部之事。你若想打聽的話,很抱歉我是不會說的。”
“不肯說麽……”景離淵頓住,心中漸沉了下來。
火岩當即起身,“閣下,恕在下還有事在身,就不送了。”
景離淵眯起了眼,看着他的身影,低頭思索了起來。她是否脫離了他的“掌握”………
既然如此,那便在初遇的地方相見,他相信,她一定會返回到那裏。
神魔海。
與司徒偃的談話不久,黎無憂得到了很多的信息,關于這條路,她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便是如何尋找的問題了。可是看着眼前情形,她又覺得事情不是一般的麻煩。
銀色海域在躁動之後便漸行漸遠,後來也又許多人想要學着黎無憂的方法去奪魚,但沒有一個成功的。
站在船闆之上,他們的眼睛紅了又紅,卻又忌憚着司徒偃不敢動手。
“如果這艘船沒有被毀壞就好了,現在也不至于這麽被動。”黎無憂嘀咕道。
“神魔海便是這般殘酷,如今還能完好的站在船闆上已是幸運,你該知足了。”司徒偃聽到她的話似是安慰的說道。
“嗯,可是這并沒有達到我的目的。”黎無憂失落的回道。
“或許,事情沒有那麽糟糕。”司徒偃眸光一閃。
“什麽?”
我們所靠近的這片海域已經接近了那個地方,興許渡過這裏,便是柳暗花明。
“真的!”黎無憂興奮了。
司徒偃說完,當即便開始尋找着那虛無缥缈的方向。
黎無憂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動作,心中升起了幾分希望。
許久,當司徒偃從思索中醒悟的時候,他的目光老向了海域的一處方向。
“那裏,便是我們的突破口。”
沿着司徒偃指的方向,黎無憂看了看,并未看出什麽不同。這片海域依舊是那般昏暗,陰沉,仿佛沒有一絲的光亮。
司徒偃道:“你可曾聽說過,在神魔海域中有一處虛無之境,在靠近這片海域之際,會遇到許多難以想象的奇遇,但同時也帶有危險。就比如說,我們先前所遇到的銀色海域便是其中的一種。”
“那這說明了什麽?”黎無憂問道。
司徒偃從容一笑,“神魔之路便是在虛無之境内,我們如今所走的路便是擦着邊緣走的。”
“你是說再往裏走,我們可能會進入虛無之境内!”黎無憂瞪大了雙眼。
“不錯,如果再深入下去,确實會見到傳說中的那條路,但……”說到這裏,司徒偃停頓了下。
“我知道……後面的路隻能由我一個人走。”黎無憂鎮定的說道。
其實,她也并不指望有誰會跟她一起走上這條路,畢竟,她是回家啊。
司徒偃歎了口氣,“若你不是那麽的執着,我還真想兩你打暈了帶回去。”
“哎,打住!你要真敢這麽做了,我肯定會抱怨你一輩子的。”黎無憂雙手交叉,在他面前比了個禁止的動作。
“好吧。”司徒偃略顯無奈,“少年,我說不過你。但是,你要保重,一旦遇到危險,可尋找海上漂泊的船支,縱然那是鬼船,幽靈船,也好比你一人停留在海域之上,要好得多。”
“好,我知道了。”黎無憂心中溫暖,在這異域之上能夠遇到這樣一個人,也算是她的運氣吧。
“那說起來,你們要怎麽回去?”
黎無憂在想到進入的方法之後,便詢問道他們的歸處。
司徒偃淡然,“我們自然有的是辦法,這點你就不要擔心了。”
“好吧,如此,那就保重了!”黎無憂點頭,鄭重的告别了他。
“嗯,此去多加小心!”司徒偃爽朗的回道。
黎無憂會心一笑,低頭看了看手心的千絲紅線。
“看樣子,到頭來,還是隻有你靠得住。”
說完,黎無憂将手中的千絲紅線放大,化作一隻紅豔的飛鳥樣。盡管鳥身是由紅線構成的,可在她的眼中卻是活靈活現的存在。
不知爲何,自從上一次千絲紅線與她心交融在一起後,她便更深刻的感受到千絲紅線的靈性,以及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盡管右手手心的紅色印迹浮現,黎無憂乘上了飛鳥,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海域之上,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驚訝的睜大了嘴巴。或許那人的不凡,便是司徒偃護住他的理由。
“走了,他果然不聽勸。”司徒偃惆怅的說道。
随後他召集鳳凰傭兵團的成員,帶着他們,重新尋到他一搜漂流的帆船,漸漸遠離了這片水域。
此時,飛出天際的黎無憂心情不是很舒坦。可以說,她的心倍感壓抑,越靠近高空,那紫色的光芒仿佛要将她吞噬了一般。還好千絲紅線不是活物,否則肯定會受到這片海域的影響。
黎無憂不知飛行了多久,久到她在海域之上看不見任何的東西,除了那水,那天,便什麽都沒有。
一切仿佛枯燥到了極點,又沉悶到了極點。
這一天,沿着司徒偃指引的方向,黎無憂穿過一層雲霧霾。刹那間,周身頓時多出了數十隻尖嘴紅豔的飛鳥。
他們追逐着黎無憂,想要将她撕碎。那一雙雙眼,充滿了暴厲冷血之氣,讓人看了都心生膽寒之色。
黎無憂自知遇到了麻煩,異火之力不斷的釋放,倒也擊退了不少的飛鳥。可是,擊退之後,便是飛來了越來越多的鳥,将她圍得團團轉。
不得已,黎無憂隻好尋得一個方向突圍了出去。千絲紅線帶着她,也不知曉飛去了哪裏。
大約在四五天後,黎無憂重新回到了路過的霧氣前,透過這層層的霧氣,她感受到了這片水域的不同
幾乎在等待了四五個時辰後,黎無憂見到了十分震撼性的一幕。
海天盛筵,水隔千裏。在這片海域的正中央,出現了一條黑白相接的道路。
在那黑色物質鋪成的道路上,包繞着的是一圈圈白色的氣流。
出奇的是,在黎無憂眼中,這并不是筆直向前的一條路,而是一條圓形的黑白之路。
“這便是傳說中的那條路嗎?”
黎無憂身在海域外圍,看着這條圓形的路,心中的震撼難以形容。
在打量許久之後,她收斂神色,邁開腳步走上了那條路。
一時間,天地昏,雷霆咆哮,海域之上仿佛經曆着滅世的攻擊,恐怖無端。
黎無憂自進入那圓形之路後,整個人便如同沉寂了下來,她的眼看向了虛空,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