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明白這些是什麽東西,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不會研究。彎下身來,黎無憂看着這些奇異的銀麟。
每塊銀麟的面積約有一個成人的巴掌大小,不同的是這些銀麟是方的,而且鋪墊得十分有特色。
伸手摸了摸銀麟的邊緣,黎無憂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像是似曾相識一般。
過了一會,當黎無憂從銀麟中将視線移開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突然多了幾分失落感。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就好像她不看這些東西,就會不舒服一樣。隻是,這到底是因爲什麽?
突然,黎無憂像是想到了什麽,随即用玄力敲擊在了上方。
嘭……爆破聲起,黎無憂停下了手。然而,上方卻什麽痕迹都沒有留下。
“這……是銀甲麟!”黎無憂驚呼了一聲。
難怪她會覺得熟悉,原來竟然是銀甲獸的麟片,一種在人世間極其罕見的材質。這種銀麟專門用于制作服侍,有着天底下防禦最強的稱呼。
放眼望去,這一地都是銀麟片,數不勝數,要是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去,那麽爺爺,大哥他們幾乎是相當于有了第二條命,想想都覺得心動呢。
隻是這些東西的放置………想到這裏,黎無憂的心突然縮了一下,“陷阱”二字頓時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夙玉說得對,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越是這種誘惑人的東西,那麽潛在的危險也就越發。
收回了手,黎無憂直起了身,想來,如果連命都保不住,要這些東西有何用?
這樣想後,黎無憂對于這些東西的欲望便少了下來。盡管心中有些不甘,可是卻也不得不按耐住煩躁的心。
盤腿坐立,黎無憂随即閉上了眼,口中呢喃的念了些什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爲清者,心自明…………”一段段繁瑣,繞口的話從她的口中念出。
一刻鍾後,當黎無憂睜開眼後,眸中便隻剩下了一片清明。
這是《清心訣》,是黎無憂前世的師傅留給她的孤本,說是能夠清淨内心,不至于走火入魔。
黎無憂對此很是珍惜,每當她煩躁或者失去本心的時候,她都會默默的念起一段來,目的便是爲了守住本心。
現在看來,這個口訣的效果還不錯,無論何時,都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當内心呈現空明的時候,黎無憂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銀麟,手中的青醫火浮現了出來。
刷刷刷……
火焰的綻放如同一陣小雨落下,一時間竟将半數的霧氣吹散了開來。
就在青醫火支持了半個時辰後,黎無憂收回了手,雖然面上多了些許的汗水,可是她的眼中卻是亮的。因爲在那霧氣收縮的角落,出現了一顆異常明亮的金色珠子。
看到這顆珠子的瞬間,黎無憂瞳孔縮了縮。金色,那是如同世間的稀有珠寶,代表的是财富與地位。
黎無憂想,這顆珠子若是沒有别的特殊效用的話,那麽絕對是世間有價無市的東西。
走進跟前,黎無憂眯了眯眼,打量起珠子。當她想要将珠子拿起來的時候,卻見到珠子紋絲不動的留在原地。
“咦…”
心中一動,黎無憂嘗試着将珠子轉動了原來的軌迹。
咔嚓,機關聲起,出現在黎無憂眼前的是另一扇條紋形狀的門。
随後,站在一旁的黎無憂隻見,先前鋪墊得數不勝數的銀麟,驟然溶解在了眼前。
嘶……一聲倒吸從黎無憂的口中發出。腳邊的銀麟溶解的速度快得超乎尋常,隻片刻便到達了她的腳邊。
“不好。”黎無憂暗叫了一聲,随即邁步快速的走進了條紋門内。
門閉的聲音響起,黎無憂的眼前再次一晃。這一次,有了先前的經驗後,她習慣性的對此做出了反應。
等到空間的滞留時間過後,黎無憂平靜的睜開了眼。
眼前依舊沒有黎辰與玖月的身影,隻是在不遠處的霧氣中,卻多出了一階又一階的石梯。
石梯的台階隐藏在霧氣中,隐約可見的台階僅有幾道,而且也隻是冒出了一些部位而已。
“時不待我,二四零時。”
一道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響徹在這個空間内。
突然,石梯之上,一個寫着“二四零”的數字開始跳動了起來。每跳動一分,黎無憂的心便沉下去一分,似乎這并不是什麽好的事,她的心中這樣想着。
當數字跳動到“二三五”時,黎無憂終于開始動了起來,她不明白心中的沉重壓力是怎麽回事。可是她卻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的等着……
邁開步子,黎無憂沉穩的走上了第一道台階。當壓力撲面而來,剛走上台階的她停住了腳步,面上已然變了臉色。
“這是在考驗我麽?”
此刻,黎無憂的心中不猶的疑惑到。從進入條紋房間開始,她便遇到了難以抵擋的誘惑,可是在心中清明之後,她卻無形的度過了那種叫做誘惑的東西。
然而,此刻她卻再度打開了一扇門,面對的卻是新的關卡,這難道不是考驗麽?
帶着疑惑,黎無憂如尋常邁步一樣走上了台階。
“一……二……三……十……”
到了第十階的時候,黎無憂停了下來,比起剛開始的第一道石階,此刻她能夠感受到的壓力是先前的一倍。
如果每往上走都要面對這些壓力的話,那麽再十階之後,是不是壓力也會翻倍?
想了下,黎無憂再次邁出了步伐,從十一到二十,當壓力再次升級,她的面上也溢出了絲絲汗水。
看着前方不知有多少台階的存在,黎無憂的目光頓時沉了下來,心中多少感到了些許的沉重。尤其是半空中跳動的數字,更是令他整個人都備感壓力。
森魔域外。
人獸對峙的情形,在某個人的到來時,瞬間便瓦解了開來。此時的局面,對于人類來說,便是經曆了黑夜的洗禮,迎來了初生的光明。而帶來光明的那個人便是景離淵。
從半空落在河畔之上的景離淵,手心散發出一道純白色的源力,他徑直的走到了人群的前方,一出手便直接完善了破裂的封印。
啪啪啪……
位于森魔域中的魔獸不經意的承受了這樣的變故,瞬間便因爲用錯了力,反彈到了自己的身上。
“吼吼………”
獸吼聲起,那是衆多魔獸氣惱以及疼痛的聲音。
人群中發出一聲聲驚乎,他們的目光全都注視到了身前的白衣男子。
“閣下是?”玉無桓疑惑問道。
景離淵轉過身來,平靜的看着衆人,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淵王閣下!”玉無桓驟然叫道。
“什麽,他就是黑市之主……”
“原來是他!”
“天呀,有他在獸潮還是問題嗎?”
………
人類這邊,各種聲音層出不窮。不過他們的話中,大多數帶有慶幸,或者激動的情緒。
景離淵看着玉無桓道:“玉老,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玉無桓神色複雜的說道。
自從在洛克學院見過他一次之後,便少有看得到他的時候。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麽的神出鬼沒,不愧于是淵閣的創始人。
景離淵道:“這裏的情況是什麽時候發生的?”
“大概一個月前發生過幾次,不過都不算太大。今天是獸潮最大的一次。”玉無桓解釋道。
“嗯。看起來,你們做的,似乎還不足以抵抗獸潮的發生。若是外有比這更大的獸潮,恐怕洛克學院也将被夷爲平地。不知這些,你們可是在意到了?”景離淵神情自若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爲對方的身份,而有所表示。
玉無桓一頓,正色道:“淵王所說之事,我們已有防禦。隻是我們的援兵,還在來的路上,此時也就我們這些個人先暫且抵禦住一段時間。”
“哦……”景離淵音調略高,心中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你們便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執行吧。如有需要,可到黑市借人。”
“這……”玉無桓一愣,“淵王是打算走了麽?”
此刻在玉無桓看來,黑市的人,哪怕是出了白人,卻不及一個景離淵。畢竟有他在的話,這裏的危機便能夠得到更大程度的化解。
這不是吹牛,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前些年關于他的傳奇,可謂是多如牛毛,隻是近些年來他要低調了幾分,所以才沒有那麽的轟動了。不過,他的威名,卻依舊存在。
景離淵看了他一眼,道:“走與不走,我自會決定。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确認一件事。”
“什麽事?”玉無桓驚異的問道。
“沒什麽,我便是想要留在這裏查看一些事情罷了。”景離淵委婉說道。
“這……好,你随意,随意……”玉無桓說着,心中的石頭落下了幾分。
景離淵擡起頭來,凝視着對面的暗月白虎。隻一眼,暗月白虎随即後退了幾步,衆人隻見,它的眼中滿是驚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