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劍到了距離楚寒胸口半寸,已經無法再前進半分!但是對方的樹樹卻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口,隻要對方稍微用力,便能直接把他刺死!
一把劍一根樹枝,這個畫面大概持續了五秒。
最後楚寒收手,把手中的樹枝收了回來,跟着往地上一抛。
至于沈澤斌,他依舊保持劍指楚寒胸口的姿勢。
他們兩人對戰的速度太快,很多人都沒搞明白擂台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直接到他們對峙的那個時刻,校場的衆人才看清楚誰是誰。
短暫的沉寂之後,校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歡呼。
“赢了,果然還是大師兄牛逼!那個新來的算什麽狗屁玩意!就知道裝逼!”
這時有人率先朝着擂台吼了一句。
“這家夥真是命好,要不是大師兄收手及時,恐怕這時我們隻能給他收屍了!有了今天這麽大的教訓,我看他還敢不敢再嚣張!”
“能躲過大師劍兩記殺招,直到第三劍才失敗,這小子可以了!”
在校場衆人的眼中,這次比賽是沈澤斌大發慈悲,他饒了楚寒一命,才會出現剛才那麽詭異的一幕。
畢竟沈澤斌手中的劍,那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劍,一劍便可輕易了結了楚寒的性命。
而楚寒的樹枝,壓根沒有任何作用!打在人的身上别說傷敵,會不會當場折斷都是一個值得考慮的事情。
兩者的武器根本是沒法比較的!
關鍵,在衆人的心中,他們的大師兄沈澤斌是一個不敗的神話,楚寒隻是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二貨。
當沈澤斌的劍尖指在楚寒的胸口,正常人的思維,都會認爲是沈澤斌大發慈悲手下留情。
“不對吧?剛才那新來的樹枝好像抵在了大師兄的胸口!”
這時比較眼尖的一個人,他提出了一個不同的看法。
然後他這話一出,便引來了很多同門的反對。
“你懂個屁,你功夫還沒我高,竟然敢在這裏信口雌黃!大師兄就是讓那樹枝捅幾下又有何妨!要不是今天大師兄慈悲,這個新人恐怕早已經嗝屁了!”
“沒錯!誰叫他用樹枝裝逼!一根破樹枝能頂什麽用?大師兄那把劍可是寶劍,殺他那可是随随便便!”
校場上的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每個人都在點贊大師兄沈澤斌大發慈悲,同是還踩了幾下楚寒,場面那可是鬧得真歡。
“停下來!”
正當校場上響起熱烈掌聲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沈澤斌突然大吼一聲。
這一聲蘊藏着他體内渾厚的内勁,宛如天邊打了一個驚雷。
一瞬間,校場上鴉雀無聲。
這時沈澤斌緩緩的擡起頭,他冷冷的看着楚寒,跟着他很嘴角抽搐,很艱難的說了三個字:“我……我輸了!”
這話一出,隻聽擂台上‘哐當’一聲,原來卻是沈澤斌手裏的寶劍脫落下來,這時一抹陽光照在劍身上,反射出一片極爲刺眼的光芒。
“什麽?”
聽到大師兄沈澤斌的話,所有人臉上都是一臉的懵逼!
“輸了?這怎麽可能!”
校場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們根本沒搞清楚剛才比武的真實狀況,更加不知道一向不敗的大師兄怎麽會突然認輸!
衆人的眼中明明是大師兄手下留情,放了這個新人一條生路!怎麽好端端的,竟然會開口認輸!
看着落地後反射着陽光的寶劍,校場上衆人的眼中的神色都變得極度的複雜。
有驚訝,有錯愕,然而最多的則是深深的不解跟疑惑!
哪怕是站在一旁的大美女張玉真,這時她的神色都開始有些不淡定。
她眼中的大師兄沈澤斌是一把鋒茫畢露的寶劍!一向我行我素,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服軟,便不會主動低頭認輸!而正是因爲這樣,才會引得衆門徒的敬畏。
可是現在,一個從不服輸的大師兄,竟然主動開口認了輸,而且還扔掉了一直從未離過身的腰間寶劍,這時她的心中是不能理解大師兄今天爲什麽會做出這個舉動!
“大師兄,這個明明是你赢了,怎麽會變成是你輸了!”
校場沉寂了半晌之後,膽大的人開始提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沒錯!剛剛您的劍都指到了他的胸口,隻要再往前面進半分便能直接殺了他!勝負已經很明顯,您今天是怎麽了大師兄!爲什麽要故意認輸!”
一時間,校場上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
每個人幾乎無法接受他們大師兄落敗的事實!沒頭沒尾,這個事情發生得有點突如其來!以至于他們一時之間都難以接受。
擂台上沈澤斌則是靜靜的站着,整個人呆若木雞,臉上的神色則是複雜萬千。
他何嘗不想赢,但問題是,剛剛确實是對方赢了,對方手下留情了!
他手裏是一把寶劍,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而對方用的則是一根普通的樹枝,一根三歲小孩子都能折斷的玩意!
在武器這方面上,沈澤斌他已經占盡了便宜,占據了絕對優勢!
他隻要輕輕一揮寶劍,便可以直接把楚寒手中的樹枝直接砍斷!
然而結果卻是,他非斷沒有砍斷楚寒手裏的樹枝,更沒有在三招之内擊敗對方。
到了最後一劍對拼的時候,楚寒的樹枝已經抵在他的胸口,而他的長劍卻在離對方胸口一寸的地方停滞不前。
到了這裏他已經明白這場比賽是他輸了,如果楚寒手裏換做是一把長劍,他這時早已經沒命站在擂台上。
所以這場比試是他沈澤斌輸了!而且他輸得心服口服。
面對校場上衆人的質疑聲,沈澤斌這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很平靜的說道:“輸了就要承認,他的樹枝先刺中我的胸口,這是事實!”
“大師兄,他樹枝刺中您,又能怎麽樣!不過隻是一根破樹枝罷了!連我都傷不到,他又如何能傷得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