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強你人在哪裏呀!這麽晚怎麽還不回去!”
石驚天撿起地上的手機,一接電話,那頭便全來了表姐張霜華的聲音。
“表……表……表姐,我殺人了!”
“什麽!”
張霜華大吼了一聲,今天接人都沒接清楚,這下子又殺人了。
“我剛才不小心踩到香蕉皮,然後一不小心捅了張勇一刀!”石驚天人有點慌,聲音有發抖,整個人非常惶恐。
“那張勇現在怎麽樣!”張霜華語氣有點急的追問道。
“楚兄弟,說他死不了!我也不知道呀。”石驚天惶恐的回答道。
“你真是一天都不能消停,一個勁的惹事。”張霜華聽他這麽一說,心裏頭大松一口氣,楚寒是神醫,說他沒事肯定就沒事。
“表姐,你先别生氣嘛,現在怎麽辦才好!”
“還能怎麽辦,我找叔父談談。等下你回去看看舅舅跟舅媽如何收拾你。”
挂了電話,石驚天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現在全部希望都在張霜華身上,希望事情能出現奇迹,他還有一個回旋的餘地。
靖州中醫院内。
張勇痛苦的躺在床上一臉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非常虛弱。
一個保養得不錯的中年婦女,坐在張勇旁邊。那婦人雙眼冷漠,一臉陰沉。
張勇的幾個小弟,每個人的臉都腫得像豬頭,态度恭敬的站在那婦人的身後。
這時,門口走進來一男一女,女的年紀大約四十出頭,徐娘半老,猶存幾分風韻。
男的年紀二十出頭,相貌長得頗爲出衆,隻是此時臉色很黑。
“姐,你總算來了!”
一見兩人出現在病房,坐在床邊的婦人頓時哭哭啼啼起來。
“姐,這次你可得幫我出頭,阿勇差點就死了。”
“是誰傷了阿勇?”看了一眼床上臉色蒼白的蘇勇,方青柔漂亮的臉龐一下子寒了下來。
“姐,聽幾個小弟說是一個叫方小強的人傷了阿勇。好像那個人跟張霜華有點關系。”
“方小強?”張國華又問了一句。
“姐,這次要不是阿勇命大,我可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你可一定幫我出這口惡氣!”
這時,那床邊的婦人已經鼻涕一把,淚一把。
張國華皺了眉頭,冷冷的道“這個人我知道,是霜華的表弟。”
“國華,這次阿勇傷成這樣子,你可得幫他做主,要不然枉費了小姨小時候那麽疼你。”
方碧柔拉着張國華的手,一臉乞求。
“小姨,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讨回公道。”張國華伸手安慰了他的小姨,跟着他的眼光轉向張勇。
“表弟,你想怎麽報這個仇?”
“表哥,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張勇在床上忍着痛,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
“要是以前,就是把他們家全殺了也沒事,可現在動他,大伯那邊不好交代,萬一鬧出點問題,我爸這邊就非常棘手。”
張國華皺了皺眉頭,最近張家也是不太平,他目前不想節外生枝。
“國華,阿勇這樣子,你總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方碧柔俏臉含怒,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小姨,我雖然不好殺他,可隻要不讓他死,讓他缺胳膊少腿還是易如反掌的。”
“我就讓他成爲一個殘疾,讓他生活不能自理。對了,還有跟他一起的那個小子,今天赢了我一百萬,讓我丢人。”
“沒問題,表弟,你就放心。”
這時,張國華沖着門外揮揮手,門外走進來一個一臉橫肉的保镖,那保镖長得非常大個,虎背熊腰的看着就很吓人,這個人叫喪彪。
“你回去喊幾個人到石家把石小強跟他的朋友抓來,要是誰敢阻攔,一并拿下,包括張霜華。”
“是,大少爺!”
喪彪點了頭,轉身便離開醫院。
靖州,石家别墅。
方驚天此刻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他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滞,仿佛丢了靈魂一般。
方驚天的父親方廣德氣得在大廳内來回踱步,母親溫淑儀哭成淚人。
楚寒則靜靜的坐在方驚天身邊。
昨天發生那麽大意外,方驚天便把楚寒帶着他回了石家,給他壯壯膽。
石家二老知道這個事情,兩人腿都吓軟了。
“小強啊,你這下可摟了大婁子了!”溫淑儀連連歎氣,這方驚天是家中獨子,要是他有個意外,他估計也活不下去了。
“那張勇是什麽人,你不知道?那可是張家家主的外甥,還有給你取名字小強就是想讓你膽小點,可你非得改名字改什麽驚天,這下可真的石破天驚。”
“你現在别說兒子了,你還是想想方法!”溫淑儀很寵這個兒子,看丈夫訓斥方驚天,護犢情深的她,又沒好氣的說了方廣德一句。
“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這個當媽這樣寵他,他今天能這樣子不着調麽?”方廣德恨恨的說了一句,跟着眼光瞥到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楚寒,心中又是一陣不爽。
“看看你教的都是什麽朋友,這個時候我們在這裏,唉……”方廣德話沒說完,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爸!這不關楚寒的事情,他今天幫我赢了一百萬呢,男子漢敢做敢當!”方驚天一下子換上男子漢的面孔。
“啪!”
聽了這話方廣德更是火起,一巴掌直接抽了過去,罵道。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在逞強!平常你都是被張勇欺負,爲什麽他一來你就這麽大膽的把人捅了。”
“真的不是他!”
方驚天擋在楚寒面前,他做人有時很慫,跟碰上有關朋友的事情,他一點也不含糊。
方廣德看他如此保護楚寒,心下又是來氣,揚起左手,準備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溫淑儀連忙伸出右手攔了下來,說道。
“你也是慫包,也就是耗子扛槍窩裏橫。碰上事情,一點辦法也沒,還好意思教訓兒子。”
“能有什麽辦法,那可是捅人,不管是私了還是公了,我們都賠不起了。”
方廣德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石驚天,收回了左手,說道“現在就等霜華,如果霜華也沒辦法,我們就豁出我們這兩張老臉,到醫院給人道歉,該賠多少就是多少。”
“砰!”
話音剛落,便從門口傳來巨響,原來别墅的大門被人用外力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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