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有些不甘心,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這麽大的一個宗門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記名弟子而弄虛作假的。丁海隻有放棄在玄道宗裏在繼續尋找陳雨落的的下落,他甚至有些後悔來這裏,要是一直不知道陳雨落死亡的消息,至少他心裏還有着一個希望,現在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丁海回到自己的住處,他拿出白玉冰棺,呆呆的看着躺在裏面的他的愛人,他沒有露出絕望的表情,而且勉強露出微笑,他對她說,蘭蘭我不會放棄的,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一定會好好的。他雖然是在微笑,但是他的眼了卻含着淚花。
冰棺裏的女人沒有絲毫表情,但是在丁海的心裏她在微笑,她永遠是那麽的美,那麽的可愛。他的腦海裏回想着他們以前快樂的時光。那是幾年前的一個夏天,他在一間密室中修煉遇到了瓶頸,不得已他隻有走出密室想找個地方散散心,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瓶頸的機緣。剛走出密室就收到好友送來的一道傳音符,說,丁大哥,速來趙國金城山。收到這枚傳音符,丁海露出了笑臉,因爲這位朋友是位喜愛探寶的怪人,這人聰明過人,不過他沒有把太多心思花到修煉功法上面,而是花在了尋寶上,這人認爲作爲一位修士,手中的法寶和丹藥是不可缺少的,有了一個逆天的法寶比花上百年時間來修煉一門功法要強得多。
來的正好,事不宜遲,丁海展開遁術向着趙國遁去,以他那時結丹中期的修爲,從越國的一處山脈遁到趙國,隻需三日時間,三日後丁海已經來到趙國的金城山的山腳下。在路邊的一座涼亭裏稍作休息,并給哪位好友發出自己已到了的消息,告知了具體位置,誰知這位朋友一直到第二日午時才到,還帶得另外兩人一同前來。丁海的這位好友姓吳,叫做吳奇靈,他有一個不好聽的外号叫做靈狗,因爲他對一些寶物有着特殊的嗅覺。
吳奇靈來到近前就發出爽朗的笑聲道,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隻是我要好好籌備一下,所以就耽誤了一些時間。丁海擺手道,無妨,無妨,我正巧有閑情遊山玩水,時間多得是。吳奇靈也不廢話,一側身介紹身後跟來的一人道,丁大哥,這位道友叫向榮,他熟知解丹封之法,這次要是找到存丹藥的丹爐可都得靠他解封了。丁海看這位叫做向榮的道友,隻見他身材略胖,臉上随時都保持着一種和藹的微笑,在看他的修爲已達到結丹初期的假丹境界,隻需在煉化一些有助于穩固修爲的丹藥,假以時日便可到達結丹初期修爲。
吳奇靈又接着介紹另一位道友,這位是我剛結交的一位道友,他叫做陳三,我見他熟知各種陣法,雖然我也精通各種陣法,但是我與這位兄弟對陣法的見解有所同,有所不同,我倆都相互學習讨教,各有收獲,這次叫他一同前來,我兩人一同破陣,這樣可以大大的縮短時間。丁海眼觀其人,隻見他身材瘦小,面容生得白白淨淨,樣貌俊美,頗有幾分書生氣質,在用神識探他修爲,他的修爲隻是築基中期。這陳三對丁海施了一禮恭敬叫道,前輩在下有禮了。
丁海并不喜這樣做作的姿态,他認爲修士之間不以修爲高低來論尊卑,于是冷冷說道,無需叫我前輩,和靈狗一樣叫我丁大哥就好。陳三勉強一笑,叫道,丁大哥。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怪異像是故意憋出來的一樣。丁海也不在意,因爲作爲修士,什麽怪異的人都會有的。吳奇靈介紹完後,在地上撿得一樹枝,找塊沙地邊畫邊說道,我們要去的這裏是金城山的最北面的一塊窪地,這裏一年四季都比較寒冷,陰氣十足,雖非極陰之地,但一些兇猛的屍魅經常出沒,相傳在幾百年前這裏發生過,宗門之戰,當時戰死的修士就被埋在了這裏,所以一般人不會尋到這裏,就算是來到這裏都會繞道而行。
但是我得到消息,聞說在數十年前,這裏來了一位和我們一樣的散修,他修煉一門極陰法術,想凝結寒丹,所以在這窪地一處建了一座洞府,傳聞這人還精通煉丹之術,所以在洞府中還培育了不少喜陰靈草,實屬難得,隻是後來這人結丹失敗,不知去向,而他爲了安全,在洞府周圍布得有幾處厲害陣法,也有一些人來到此地想破除陣法進入洞府将洞中寶貝占爲己有,但都無功而返,有的還有來無回,就這樣這地方慢慢被人給淡忘了,前幾日我遇一位壽元将盡的道友,他說漏了嘴,被我軟言相套,他才詳細說出此事,并給我畫了一幅地圖,我答應他要是尋到寶貝有他一份,而他隻要能夠延長壽元的丹藥,他還堅信這洞府中一定有此種丹藥。
我考慮了幾天還是經不起誘惑,所以決定嘗試一番,我相信我們四人聯手,一定可以滿載而歸。說到這裏,吳奇靈單手一撫腰間的儲物袋手中多出一張圖紙,他将圖紙攤開在地上,指着一處道,這就是洞府的所在之處。大家把目光投到圖紙上,看到進入這窪地之前有着一條羊腸小道,過了羊腸小道後便是一遍沼澤之地,過了這沼澤之地就進入陰寒之地,從圖紙上就已經很清楚這是一個鬼門之地,進入此地要是沒有一定的本領,那絕對是有去無回,況且有沒有這座洞府還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丁海看了圖紙後,沒有過多考慮就答應了,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在加上他信任他這位朋友,丁海在他們中是修爲最高的,有了他的加入大家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大家商議了一會,吳奇靈又拿出一些補充靈力的丹藥分給大家,以備不時之需。丁海見陳三修爲太低,擔心被其拖累,不得已拿出幾枚高級防禦玉簡送與陳三,道,小兄弟,恕我直言,進入此地兇多吉少,你要是覺得不妥可以不去,無需給靈狗面子,他以後要是對你不爽,你可以來找我,我保證他不敢動你!
陳三腼腆一笑接過玉簡道,你們大可放心,我陳三雖修爲不高,但我非愚笨之人,到時随機應變也不會拖累太深,倘若萬一将我抛下也無妨,在說有丁大哥在,又有何畏懼!
大家也都不在多說,一同向着山北面行去。越是進入深處大家越感受到寒氣越甚,陰氣逼人。還沒到達那羊腸小道,就遇到七八個屍魅一起圍攻。大家一起施法将它們擊倒。陳三運氣不佳,被其中一個屍魅在左手臂上咬了一小口,他自己上了藥,捂住傷口,口說無事,但臉上血色盡失,變得煞白。丁海看在眼裏,擔心他中了屍毒,若是用一般藥物将其暫時壓制,事後屍毒爆發攻心,後果不堪設想,輕者昏迷不醒,重者失去心智,自尋屍魅爲主将其身體獻上,爲惡爲害。
丁海爲果斷之人,想到這裏便上前,一把就将陳三左手衣袖扯下,露出他一條雪白胳膊,陳三顯出羞愧之色,當時大家也都沒過多留意,都關心傷口嚴重與否。丁海看到傷口已經發黑,伴有黑水滲出,又見一條黑線分成兩路指向心髒與頭部,在看陳三用那一般創傷藥粉已經不見影蹤,失去作用。看來這屍魅絕非普通屍魅,若不趕快将屍毒逼出,後果将無法挽救,然而此時陳三的這隻手臂已經失去知覺,吓得他臉色由白轉青,不知所措。
丁海将他拉到一處避風之地,叫大家護法,他施展功法将屍毒一點點的從他手臂上逼出,并用一個玉瓶将其收起。又拿出一粒解毒丹叫陳三服下,又用一種能解屍毒的藥粉散在傷口上,并用布小心的包紮好。陳三的手臂才又恢複了知覺。爲此陳三感激涕零,連連稱謝。
丁海卻哈哈大笑,嘲諷道,堂堂男兒受此小挫,何苦要流兩滴貓尿。大家也都哈哈大笑,陳三也不在意,跟着一笑而過。大家又繼續前行,一直通過那羊腸小道,來到沼澤之地,此地有着濃郁的瘴氣,大家在進入之前都服用了抵禦瘴氣的丹藥,加上在運功進行輔助抵制也無大礙。然而陳三修爲不及,加上手臂受傷,丁海叫他緊跟在自己身旁,并在他身上加了一層保護罩,以防意外,陳三也不多言,隻是順從。
沼澤之地,也會有屍魅出沒,屍魅爲有智邪物,爲死屍怨氣所化,然而所化多種,除屍魅,還有僵屍,屍枭,冤魂,等,形态有所不一,在凡人區,也有專門收降此物職業,凡人稱之爲道士,道士也是修士的一種,修爲功力也有高低,也有正邪好壞之分,但大多數人成爲道士隻是爲了生計,或者某種利益以及喜好,或者一種存心,除暴安良,爲民除害,替天行道,然而打着這種幌子到處裝神弄鬼,欺騙錢财之人不在話下。
大家各自運用遁術,通過這遍沼澤,陳三則腳踏飛劍,緊跟在丁海身後。丁海留意到,陳三腳下的飛劍極其普通,劍中除了沒有劍靈,而且還沒有經過祭煉就直接禦用。所以及不從心,飛行起來,東搖西幌,搖搖欲墜,猶如雜耍一般。
若是往常,丁海定會破口大罵,可是此時看到陳三一臉認真,丁海隻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也隻有搖搖頭,一臉無奈,心想此事過後,大家都相安無事,一定送給他一把好劍,并授他一些祭煉之術,同爲修士,志向一緻,相互幫助也是應該的。通過沼澤後,來到陰寒之地,這裏是周邊寒氣的中心地區,要想能在這中心地區來去自如,至少也要修爲達到結丹以上的修士。然而這裏除了陳三的修爲是築基修爲,其他人都是結丹以上或假丹修爲。看來邀請陳三來此之前都存僥幸心理。丁海也清楚他的朋友很精明,所邀之人必有其用,看來自己修爲略高也不能輕松了,不得已,丁海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飾,這枚玉飾有拇指大小,兩寸來長,成圓柱狀,上雕刻有一些神秘符文,這是丁海幾年前在一座廢棄洞府中獲得,當時看到這上面繪畫的圖案精巧細緻,其中還存着一絲純陽之氣在内,料想到這是一個修爲至少在結丹後期的修士親手做的一種飾品,其作用就是用來給弟子抵禦寒氣侵入,對于自己來說并無大用,要想送人又找不到對象,扔掉又可惜,所以一直放在袋中。
看到身旁這身材瘦小的陳三正咬着牙,拼命催動體内靈力來抵禦這裏寒氣,若有一絲松懈,便被寒氣侵入體内,将會造成重傷,嚴重時會有生命危險,和其他人的輕松自由簡直是鮮明對比,丁海心裏有着一絲憐憫才想起此物,剛好送與他,此時定會起到大用。丁海将這玉飾遞到陳三眼前,教,戴上吧。陳三接過玉飾,頓感受到一陣溫暖流遍全身,他不加猶豫就将此物戴在脖子上,将玉飾放入衣内,緊貼其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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