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靈越宗的幾位長老露出滿意的笑容,而台下一些修爲到築基的玄道宗的弟子罵聲一遍,有的罵道,真不要臉,一開始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有的罵道,靈越宗的這些女弟子都是狐狸精,有的說這樣也好,至少下次我們不會在上當了。後面接着的幾場比試,靈越宗和玄道宗的弟子勝負摻半,不過靈越宗的弟子在也沒有用這樣具有誘惑力的幻術了。
王凱看了幾場,以他築基後期巅峰的修爲,覺得這些比試都不夠精彩,靈越宗的那些弟子水平都不如自己,這次自己一定可以獲得至少前三。
在台下的一處位置是外宗和散修前來觀看的位置,坐在這處位置的人都是收到了玄道宗和靈越宗發出的一張邀請帖,有了這張邀請帖才可以坐在這處位置觀看比試。在這處位置的後面的一個位置上坐着一個滿臉胡須,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眼神并沒有放到擂台上的比試,而是東張西望的打量着台下的那些弟子,要是這時陳雨落在的話一定會認出他來,這個人就是丁海。之前丁海一直隐藏在玄道宗附近的一座山上,他爲了能夠去除自己愛妻身上的五靈封印而不斷的進行各種嘗試。
然而這些嘗試都沒有得到好的結果,爲此他傷透了腦筋,每當他想起擁有五靈蟲的陳雨落時就有着一絲希望,可是陳雨落一直待在玄道宗裏不出來,這另他感到有些産生一些疑問,每次都想闖到宗門裏來查看一番,無奈一直沒有機會,因爲玄道宗布置的護山大陣可不是一般的陣法,這陣法可以讓所有隐藏修爲的修士現出原形,若是招惹了一個宗門,那以後都沒有好果子吃,他是明智之人,盡量克制自己的沖動。
這次靈越宗和玄道宗的弟子比試就是一次大好的機會,他奪得一個人的邀請帖,由于兩宗都發有邀請帖難免有些混亂,魚目混雜,玄道宗也将陣法的力度減弱,隻是加派的人手來維持次序,因此丁海通過手段獲得邀請帖後,又通過秘法隐藏自己的修爲,除了宗門裏的一些修爲頗高的掌門或者長老可看出他的真實修爲以外,其他的修士都隻看出他隻是一個築基中期巅峰修爲的一個老大哥而已。而那些掌門長老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從不去理會這樣的事情,因爲誰都很清楚,隐藏自己的修爲前來這裏觀看比試這是一種禮貌,至少能讓那些修爲低的弟子不會感到緊張,而且還會得到一種安慰你看他的年紀都那麽大了也還不是和我一樣的修爲,而且都還不如我。
丁海觀察了一會,便起身向着一個方向緩步走去,他的步伐看似緩慢,可是每一步的距離甚遠,像是地面的距離被縮短了一般,他隻踏出幾步就遠離的喧鬧的人群,他小心的散出神識向着一個方向探查,主要是想能夠聯系上他留在送給陳雨落那個靈獸袋上留下的那一絲神識。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在他眼裏乳臭未幹的毛孩子已經發現了他留下的這絲神識,并用自己的一絲神識将其包裹,雖不完全起到隔斷的作用,但是至少縮短了探查的距離,又加上現在陳雨落在九塔峰頂閉關修煉,九塔峰是整個宗門的禁地之一,有着更加厲害的陣法,以丁海的修爲他的神識還不能夠穿透這陣法探查到九塔峰裏面。
而他也不知道陳雨落在這九塔峰上,所以他在宗裏相當于無頭的蒼蠅,亂沖亂撞,沒有任何目标的到處搜查着。他不相信陳雨落無故消失了,他想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加上他和陳雨落的忘年之交是處于真心,那天他和陳雨落結拜爲兄弟這也是真心誠意,他的愛妻蘭蘭也是看中他重情重義這一點。然而這麽多年下來,他爲了解救愛妻,自己的修爲一直停留在原地,變得邋遢,憔悴,他心急如焚,他的愛妻睡在冰玉棺中,每多一天就增加一天的危險,這讓他也越來越痛苦不已,但是他一直沒有放棄,他相信一定會找到辦法,一定要讓蘭蘭醒過來。
陳雨落成了他最後的一個希望,他一直相信他之前的判斷,加上他長時間的收集五靈蟲的資料,堅信五靈蟲不會與一個短命鬼簽下血契。丁海在玄道宗内到處搜查着,以他的真實修爲,元嬰期以下的修士都很難第一時間發現他。他一直向着記名弟子的居住地行去。他盡量不施展任何法力,隻是小心翼翼的散出神識,這樣的話就不會引起靈力波動,就不會讓宗門裏的弟子發現端倪了。
他走了一會,見到四處無人,心想,看來所以的弟子都去觀看比試去了,難道這陳雨落也在那人群裏面,剛剛我是大意了?又想到,應該不會,剛剛在廣場上,我明明每個弟子都用神識查看過,根本就沒有他的蹤迹,就算是幾年沒見,他樣貌大變,但是我送與他的那個靈獸袋總會在的吧,那上面可是擁有我的一絲神識,難道難道,這小崽把靈獸袋給仍在了某個地方就算是這樣,那五靈蟲他絕對不會抛棄吧,隻要有一絲五靈蟲的氣息我都能察覺得到,說不好這整個越國就隻有一隻五靈蟲,隻要找到五靈蟲就能過找到這小子。
他剛想繼續前行,就聽到身後有人說道,道友,請留步!這是一個蒼老的男子聲音,語氣平和,近在咫尺。丁海心中一驚,立在原地,不敢回頭,也不敢斜視,心裏很清楚,剛剛自己明明一直都很小心,怎麽可能有人跟在身後會不察覺,唯一的解釋,身後此人的修爲已遠遠在自己之上,估計是元嬰以上修爲,人稱元嬰老怪,修爲通天,隻有這些人不喜愛熱鬧,說不定還是宗門裏的某位長老或者是掌門也說不了。
丁海心裏在想着怎麽解釋才好。這時這男子聲音在身前想起,道友,你是找人還是找物?話音剛落,丁海身前一丈遠,出現一個人形虛影,虛影慢慢變得凝實起來,一個身穿綠衫的老者鶴發童顔一臉微笑,從這老者體内頓時釋放出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另丁海感到一陣胸悶不安。沒有任何僥幸,此人修爲已經是元嬰以上。丁海不敢怠慢,急忙行了一禮道,前,前輩,我是找找人。以丁海的性格他是不會向他人低三下四的,這也是他不入宗門成爲一個散修的原因。但是在修爲高過自己的修士面前,那可是自己的性命就在人家一念之間,不低頭那是不行的了。
你要找什麽人,是我宗門裏的人嗎?老者又問道。也是也不是,丁海答道。什麽叫也是也不是?老者還是語氣平和的問道。他是趙國人,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在宗門裏應該是一名記名弟子,他叫做陳雨落。丁海道。他和你是什麽關系?老者問道。他是我結拜的兄弟。老者微微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單手變換了一個印訣,然後手一指丁海,一道紅色紅芒從指尖射出打在丁海的額頭上,形成一個桂圓般大小紅色的印記符号印在了眉心處。
丁海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老者出手如此幹淨利落,防不勝防,就在他的體内下了一道禁制,這道禁制起到追蹤定位的作用,要是心有不軌一旦觸發了禁制,無論躲到哪裏宗門裏的人都可以找到。而且這道禁制還具有标記的作用,這宗門裏的弟子見到有此印記的人都會給個方便,也就是說明,這人已經被某位長老或者掌門見過,調查過,他來宗門裏沒有什麽不軌企圖,要是需要幫助,大家還是通融通融,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可以先來找我,這禁制是我下的。
做完這些,老者手指着一個方向道,你可以去那邊記名弟子登記處問問,希望你能順利找到你的結拜兄弟。說完老者用手捋了捋他那下巴長着的銀白色的山羊胡須,然後整個人慢慢變化成虛影不見了影蹤。丁海才松了一口氣,心裏暗歎道,真不愧是一個大宗門,如此面面俱到,難得,難得。順着老者手指的方向,丁海來到記名弟子登記處,說明來意。登記處的執事将花名冊拿出來查看,果然看到有陳雨落的名字,隻是被記錄在了死亡名冊上了。原來這記名弟子登記處有好幾本花名冊,弟子剛來時登記的名字要進行滴血,這樣這弟子在生氣不足時姓名字迹就會變得模糊,當弟子死亡後,名字就會消失不見,記名弟子登記處的執事就會把消失的名字記錄到另一本冊子上,命名死亡名冊,以方便弟子的親人或者朋友來查。
丁海得此消息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的心情一下子落入了地獄一樣,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他又在問這宗門中有無同名同姓之人,執事沒有辦法,拿出傳音符叫來記名弟子的幾位隊長,正巧把楊鳳嬌,王泰還有馬沖都給叫來,這三人向丁海描述了陳雨落的長相,說話的語氣,動作等,丁海确定無誤,隻有死心,心裏頓時苦澀一遍,猶如被太陽曬焉了的白菜一樣,一下子沒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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