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落陷入了沉思,一直想到天亮他也沒有想出什麽有效的方法來,一大早楊鳳嬌他們還是如約而至來叫他,到了大鵬山,大家分開,他還是前往禁地,今天他打算要将神識擴散到這禁地上面看看。很快就來到澡澤這裏,對于過這遍澡澤他還是沒有掉以輕心,小心翼翼的經過澡澤,終于來到山崖下面,這山崖從遠遠的看,其實就像是一座很大的寶塔,這些時間以來,他已經弄清楚了這站在下面往上看像是山崖的山峰,其實是叫做九塔峰,顧名思義這座山峰成梯形共有九層,而地圖上卻沒有标出它的名字,隻是因爲他們得的這張地圖是後來改過的,直接把九塔峰這個名字換成了禁地。
爲什麽被劃成了禁地,陳雨落暗暗向宗門裏許多人打聽過,大家隻知道在許多年前,這山峰上有着一頭兇猛的靈獸出現,宗門裏的許多弟子在經過或上這個峰時,不小心就被這頭猛獸吃掉,後來幾位長老聯手來清除這頭猛獸,可是宗門裏的五位長老與這猛獸周旋了七天七夜卻沒有将這頭猛獸清除掉,而他們卻都受了不同的傷,不得已還是請出了老祖來,才将這頭猛獸封印在這九塔峰的最頂上。
對于是頭什麽樣的猛獸大家都各有說法,有的說是一隻長着九個腦袋的大鳥,有的說是一頭長着兩個腦袋口裏會噴火的青牛,又有人說是一條正在渡劫的蛟龍反正說法不一,各有說辭,大家最統一的說法就是,千萬不能去這些标的有禁地兩個字的地方,否者一個會沒命,還有一個就是被宗門裏的管事或者長老知曉的話要被嚴厲責罰的。陳雨落也怕被外人發現告知與長老什麽的,但是他存在僥幸的心裏,他想要到這山峰下面,非得要經過那遍澡澤,應該不會有人會想到他能通過這緻命的澡澤,而這裏最大的誘惑就是藥材頗多,而且種類多樣。
可是就是這山峰頗爲陡峭,找不到一條能夠上到山峰的路,這些時間,陳雨落一邊開路一邊采藥,由于時間的關系,現在陳雨落也隻能上到這山峰的第一個階梯。這時他站在山峰下面,将一絲神識向山峰上面探去,可是還沒有探到第二層的一半,就感覺到力不從心了,隻有搖搖頭将這絲神識收回。
怎麽辦呢,他想到一個辦法來,他喚出吱吱,然後将自己的一絲神識留在吱吱的身體之上,然後叫吱吱向着山峰上飛去,吱吱得到他的指令,拼命的往上飛去。
很快就飛過了第二層,站在下面的陳雨落露出了笑容,他想以吱吱的飛行速度,要不了半天就可以飛到這山峰的一半了,可是這峰的一半是在哪呢,因爲大約第三層的位置就有着一些雲霧遮擋,在下面就看不到上面了。吱吱繼續向上飛着,還好有一絲神識附在它的身上,要不然光憑眼睛看的話這時一定看不到它了。
可是吱吱剛要接近第三層的時候,它忽然好像是被什麽給擊中了一樣,它的翅膀停止了扇動,它的身子在直線往下落,而陳雨落的這絲神識忽然也消失了,像是被什麽東西給一下子吸取了一樣,借着與吱吱的血契的感應,吱吱是在發出呼救,身子像一顆小石子一直往下落。
照這樣的落法,吱吱落到地面雖不會粉身碎骨,但也會受到重創。吱吱,怎麽了,快扇動翅膀!陳雨落着急大叫道。然而吱吱好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叫喊,它好像已經昏迷了。而且它的身子在向着距離陳雨落較遠的地方下落,陳雨落想過去接住它,可是眼前都是一人多高的荊棘藤蔓擋住了去路。他急忙拿出柴刀揮舞起來,砍去那些擋路的藤蔓樹枝,他的心裏不停的叫喚着吱吱。眼看着吱吱的身體距離地面就隻有一百來丈的距離了,而它的下方是一塊大石!不要啊!陳雨落大叫,他拼命的揮舞柴刀,手臂上,身上,大腿上,還有臉上,已經被那些荊棘割出了一道道口子,然而他距離吱吱落下的位置還有段距離,除非他這時會飛或者會輕功又或者他會修士的飛行術,要不然根本接不着吱吱。但是他沒有放棄,他還是在叫喊着,吱吱,醒醒,快醒醒。
眼看吱吱的高度距離地面的那塊大石就隻有十來丈了,這時或許吱吱聽到了他的呼喊,它做出了回應,主人沒事的,不用擔心。隻見它翅膀扇動起來了,隻距離大石還有幾寸的時候它飛了起來。見狀陳雨落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使不出一絲力氣。吱吱的飛行也有些踉踉跄跄,幾次都撞到樹枝上,但是它還是努力的向着陳雨落飛來。陳雨落哭了起來,他感到吱吱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的一個親人,他不能失去它。
吱吱終于吃力的飛到了他的手中,它吱吱的叫喚着,聲音很小它變得有點虛弱,陳雨落有些不知所措,心裏在不停的自責,都怪自己,他拿出靈獸袋讓吱吱鑽了進去,他想吱吱好好的休息一下就會好的。收起了靈獸袋,他擡頭看着上面,心裏在猜想着上面到底有些什麽,爲什麽吱吱剛剛快要飛到第三層的時候就會落落下來,想了一會,猜到上面一定是有着什麽陣法,他暗暗下了決心總有一天要去到上面看個清楚。
這九塔峰的最頂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陳雨落心裏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來。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他隻有随便采了些藥材來應付收藥房。
現在沒有之前的那種用心了,算算時間他來到玄道宗已不知不覺兩年有于,他已經十六歲了,現在越來越不想幫宗門裏采藥了,自從修煉了這乾坤蛙息後,他就感覺到每天的時間不夠用,一直想要是不用每天采藥,每天有更多的時間來修煉這門功法該有多好。
他現在真的希望自己是一名修士,希望能夠禦劍在天空中自由飛行,希望自己也能施展出厲害的法術,他的要求也不高,隻要能在那些凡人的眼裏是一名修士就可以,他并不想修煉到成爲神的那種境界。
陳雨落裝好了那些藥材,今天的藥材隻是胡亂敷衍,藥材上面全部都是泥土,有些藥材光要根的,他也懶得砍去上面的枝葉,有些藥材光要果實的,他也連同枝葉一起砍下。
回到收藥房後,那收藥的老頭也沒有責怪,還是像往天那樣收了藥材。
在飯堂楊鳳嬌有意坐到陳雨落的身旁問道,雨落小兄弟,你今天是怎麽了,爲什麽不将那些藥材弄得幹淨一些?你不知道上面的人不會說你,隻會說我。楊鳳嬌一臉的不高興。陳雨落今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因爲吱吱在靈獸袋中一直昏睡,他隻想吃了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放出吱吱,看看吱吱有沒有好一些。面對楊鳳嬌的責怪他有些生氣,不想理睬她。心想你這是沒事找事,那收藥的大叔都沒有說什麽,你分明故意找我的不是。楊鳳嬌見他半天不回答,臉上的表情變得兇狠起來,她用着一種惡狠狠的口氣又說道,問你話呢你沒有聽見嗎?一旁坐着的馬沖和王泰也用着一種責怪的眼神看着陳雨落。好像是要替楊鳳嬌好好教訓他一頓。
其實這宗門裏的越國人看不起他們趙國人的思想是無法改變的,所以平時裏一個小組裏的越國人和趙國人表面上看起來相處得還可以,實際上并不是,隻要趙國人做錯一點事情,那些越國人就會把這件事情放大。陳雨落心想,忍忍吧,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他正想說話,可是一旁的王泰站起身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飯碗就摔在地上,頓時飯碗變得四分五裂,碗裏的米飯也撒了一地。旁邊的那些吃飯的人隻是被飯碗摔在地上的的聲音給驚到,但都隻是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也就不在理會了,畢竟這樣的争吵經常都有,大家也都司空見慣了。
王泰摔了陳雨落的飯碗他并沒有停手,他接着伸出一隻手來掐住了他的脖子,要是一般人的話,被這隻大手掐住脖子那是無法呼吸的,可是陳雨落則不同,他現在已經能很熟練的利用皮膚進行呼吸了,所以他若無其事。王泰輕咦了一聲,他索性将陳雨落給舉了起來,他下了狠心要将他扼死。
一旁的楊鳳嬌見到陳雨落的雙腿已經懸在半空,和魁梧的王泰比起來他的身體是那麽的渺小,她正想阻止王泰,卻看到半空的陳雨落并無半點慌張,反而好像很享受。确實王泰的手掐着他的脖子他開始感覺到有些痛感,可是一會後就覺得他的手像是在給自己的脖子做按摩一樣,反倒覺得有些舒服起來。
王泰用着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陳雨落,隻見他臉上露出一副享受的樣子,他暗暗用足了力氣。
楊鳳嬌也楞在了原地,她用手揉了揉她那迷人的大眼睛,做出一副好像是自己看眼花的樣子。
旁邊的那些桌子旁的人也都投來好奇的目光,有的做出一副等着看好戲的姿态。陳雨落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會露餡的,不過他又不想假裝喘不過氣來來博取王泰松手,向王泰求饒,如果這樣的話他們會更得意。
一時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他将自己的一絲神識探進王泰的識海,沒有想到真是輕而易舉的就探了進去。結着他一動念力這絲神識猶如一把小錘子在王泰的識海中敲了一了。王泰頓時覺得腦袋裏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手上也沒有了力氣,他立即松開了掐着陳雨落脖子的手,結着雙手抱着自己腦袋,雙腿也一軟跪在了地上。旁邊那些人看到這一幕更加的奇怪起來。
陳雨落試着用神識傳音道,大塊頭不要這樣快站起來!王泰頓時感受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讓他的内心感到一種死亡般的恐怖。這種威壓隻有面對修士他才有,他心裏叫道,他,他居然是修士,這怎麽可能!他看着陳雨落的眼睛,一種還帶着一絲孩子稚氣的眼神,但又透出着一種堅毅,冷靜。
王泰無法抗拒陳雨落的話語,他吃力的站起身來。他的表情變得有一些癡呆,像是一個被吓傻的人。楊鳳嬌一臉不解的看着王泰,她拉着王泰的手問道,王泰!王泰!你怎麽了?王泰吃力的回答道,他,他是。他不敢在往下說。他是什麽啊?楊鳳嬌着急起來。
陳雨落又将一絲神識探入到楊鳳嬌的識海内,傳音道,嬌嬌姐,不用打聽了,今天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吧!她看到陳雨落的嘴唇微動,耳朵裏就想起他的說話聲,而一旁的人好像什麽也沒有聽見。她立刻明白過來這是神識傳音,這是有修爲的修士的神識傳音。
她睜大了眼睛,真的想不明白,眼前這十五六歲的小孩子居然會是個修士。而自己卻一直在努力着,想着有一天自己的靈根得到改造後成爲玄道宗的内門弟子,成爲一個修士能夠修煉到功法,這樣的話是一種家族榮耀,這樣的話就會得到大家的另眼相看,可是她覺得很難,很難,然而眼前的這個小孩怎麽會走到了自己的前面,可是他是趙國人啊,在宗門裏所有的趙國人不是永遠都成不了修士的嗎?難道他不是趙國人,而是混在趙國人裏的宗門裏的内門弟子?楊鳳嬌大腦中不斷尋找着能讓自己相信的答案。
見到楊鳳嬌在發呆,陳雨落知道她聽到了自己的傳音,他也不想在吃飯了,其實這些時間以來他的食量越來越少,有時候不吃東西也不會覺得餓,開始他認爲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後來猜想這會不會修煉了那功法後讓自己的身體進入到了一種叫做辟谷的狀态,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自己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凝氣三層了,那本凝氣吐納法的書裏的一頁寫着,達到凝氣三層就可以到達辟谷的階段,這樣就會對食物沒有了,即使數天或幾月不吃東西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反而會對身體和修煉有幫助。
眼看飯堂裏向這邊看來的人越來越多,陳雨落不想逗留,于是他轉過身大步向着飯堂的大門走去,他一直走出大門,楊鳳嬌,王泰還有馬沖都楞在原地。
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好房門,他試着呼喊吱吱,可是吱吱好像在靈獸袋中睡得很沉,也就不在打擾它了,或許它睡飽了自然就會醒來,現在盲目的去驚動它說不定還對它有影響。
陳雨落盤腿坐在床上,腦子裏回憶着白天的事情,他越來越确定那九塔峰的三層上一定有着厲害的陣法阻隔,所以神識才會擴散不上去,吱吱才會受傷。
真是想親身上去看個究竟,可是現在就算是用三天時間不停的往上爬都不一定能夠到達三層,算了吧,他不在想這個問題,因爲想也沒有用,每天都要向收藥房上交藥材哪會有更多的時間來爬上那山峰。
轉念又想,沒有想到現在自己的神識能夠很輕松的就能探入到别人的識海中,而且還能夠神識傳音,這可是隻有修士才能做到的啊,難道我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個修士了,他心裏有着一種莫名的喜悅。對于掌握神識這種能力他又更加的覺得很重要,一定要想辦法,能最快的增強自己神識的力量,他又陷入了沉思。
他現在修煉的就隻有這門乾坤蛙息,這門功法裏面可沒有講得有怎麽快速增強神識力量的方法,可是有沒有專門修煉神識的功法呢?他覺得一定是有的,隻是自己不一定有那麽好的運氣得到,所以現在想也是白想,他把這個問題隻有暫且放到一邊。
現在還是多花些時間修煉乾坤蛙息吧,他閉上了眼睛先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什麽事情都不去想,用着那種特别的呼吸之法和念力引導,整個身體完全的沉入到了修煉之中。然而一個時辰還沒有到,之前的怎麽快速增強神識力量的這個問題一下子又浮現在腦海中來,他的心又開始靜不下來了。
又想到創出這門乾坤蛙息的前輩說過,這門功法并不完美,但是到底是不完美在什麽地方呢?這門功法除了那特别的呼吸之法,還要有念力引導氣脈的運行,這樣天地間的靈氣才會擴散到身體裏,而這樣的引導卻繞過了識海,要是将靈力的一部分引入識海中,識海裏的那種力量會不會得到增強呢?陳雨落問道自己,因爲他通過內視早已經知道功法的這種念力引導是将天地間的力氣引入身體裏面,化爲了靈力,這樣才另自己感覺到有着無窮的力量。
他感覺到要是将靈力引入識海中,一定可以不斷的增強神識的力量,而那個前輩沒有這樣做,可能是因爲他不像自己感覺操控神識有那麽多的好處,他們隻是一味的想快速的提高自己的修爲,若将靈氣引入識海,身體得到了靈力就相對的減少了,或許這功法的不完美之處就是在這裏,正所謂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有了這個想法,他修改了功法原來的念力引導,将一部分的靈氣引入到識海,而識海的龐大并非他想象的那樣,那些引入的靈氣,猶如泥牛入海都即刻不見了蹤影,不過他不會氣餒,這個事情一旦開始就要一直做下去,直到得到結果爲止。
一連幾天過去,他基本已經适應了自己修改過後的念力引導方法,隻是識海裏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引入進來的靈氣還是像開始那樣不知道在識海的什麽地方去了,反正隻要一進來就沒有了影蹤。
這些天楊鳳嬌她們還是像以前那樣早上就來叫他一起上山,隻是他們三個顯得有些恭敬,居然叫他前輩,他有點難以接受,不過看他們唯唯諾諾的樣子,自己還是有些優越感,心裏有着一種暗暗的高興。
楊鳳嬌,馬沖還有王泰都不是愚笨之人,他們也隻是在沒人的時候顯得恭恭敬敬叫他前輩,有人的時候還是像以前那樣叫他小雨落,不過口氣中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傲慢與狂妄。
這天一早,一名身穿橙衣的男弟子正急沖沖趕往宗門南面的煉丹房,他正是有重要事情要向主管煉丹房的龔師伯報道的王凱,這些天來他把那些趙國弟子的情況都了解了清楚,也都做好了記錄,但是心裏産生了一些疑問和不解。
他來到煉丹房的門口,有一和他一樣身穿橙衣的男弟子上前一拱手說道,王師兄師尊正在煉一爐存氣丹他現在可沒有空見你,你還是改天在來吧。王凱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一絲怒意,他冷冷說道,勞煩師弟還是去通報一聲,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向龔師伯報道。
這名弟子把臉轉向一旁他冷哼一聲說道,王師兄,你認爲我是在騙你嗎,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們宗門要和淩月宗切磋的時間提前了。什麽?提前了?提前到什麽時間?王凱一臉的不相信。這弟子鼻子輕哼一聲一邊嘴角上揚,露出一種輕蔑的笑容,然後不在理會王凱而是擡頭看天上的飛鳥。
王凱臉露怒色,但又不敢發作,這時煉丹房裏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王凱你進來吧,我正好要找你。王凱答應了一聲,然後對着那弟子冷哼了一聲,邊走邊斜着眼看那位弟子,口裏低聲念道,你個小小的藥童有什麽好得意的,誰不知道你的修爲是你師尊用藥強行給你提升的。
王凱進到煉丹房裏,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香味,這是他最喜歡來的地方了,因爲這裏的空氣中的藥香味中含有一些殘留的成藥時釋放出的靈氣,這種靈氣對修爲低的人的身體有着特别的好處,聽說可以減少一些修煉的時間。
所以王凱進來後就先來了幾個深呼吸。這煉丹房的中間有着三個一人多高的丹爐,丹爐中都燃着熊熊的大火,在另一邊有着一張玉桌,玉桌有一丈來長,四尺來寬,三尺多高,上面擺放着三個精緻的小丹爐,這三個丹爐上分别貼着一張符咒,這種符咒是一種封印的符咒。聽說這符咒除了宗門的老祖能夠揭開其他人都沒有能力揭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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