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條老式街道,來往的行人不多,車流也很小。
這裏就是劇組選擇好的取景地,其中一家便利店已經被承包了下來,招牌到換成了“444号便利店”。
上午九點,天氣晴朗。
陽光灑在人身上,感覺暖洋洋的,驅散冬日裏的一絲寒意。
一會兒要在便利店前方的空地上舉行《靈魂擺渡》的開機儀式,爲此還特意請附近的片警幫忙維護一下秩序。
空地周圍拉上了警戒線,防止吃瓜群衆湧進來。
沒辦法,大爺大媽就喜歡看熱鬧。
蘇木和紮娜,另外一位主演餘毅,以及其他第一季将會出現的演員,已經在一旁等待了。
導演、制片,還有其他幾個蘇木不認識的高層,正在那溝通什麽。
這次開機儀式跟之前的戲有所不同,可以說差距很大。
《靈魂擺渡》畢竟是靈異片,很多事情都要忌諱。
所以,在開機前,導演句興茂和騰訊派來的制片人一起找大師給看了一下。
不但開機日期,時間有講究,就連儀式也跟以前有些變化。
爲了保證劇組順順當當地拍完這部戲,大師說要在開機儀式上鎮鎮邪氣。
爲此,準備了不少東西。
殺豬刀、糯米、紅紙以及手繪并且開過光的鍾馗畫像等等。
劇組還給導演、蘇木等幾位主創配了玳瑁制作的小飾品,屬于極品的辟邪物品,價值不菲。
當然,最重要的東西還有兩樣,一是陽光,所以把開機儀式放在了今天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二就是正氣。
每個人身懷的正氣不同,開機儀式上,劇組特意請來了負責巡邏的武警。
魔都是個國際性的大都市,安全尤爲重要。
所以,負責巡邏的不隻是警察,還有開着裝甲車,在一些重要地段待命的武警。
當然,人家不是特意來爲劇組站台的,而是在巡邏途中順便派兩個人過來幫一下忙。
冰冷的鋼槍,一身正氣的戰士,這比任何東西都要辟邪。
時間差不多了,導演指揮着工作人員忙碌起來。
蘇木、餘毅以及紮娜也主動去幫忙。
這部戲是兩季連拍,大家要相處很久,最少得三個月以上。
大家都算是同事,又是靈異劇組,彼此處好關系很重要。
給工作人員留下一個不耍大牌,平易近人的第一印象,有利于以後的磨合。
說起兩季連拍,還要解釋一下。
不是将兩季的劇情打散,隻要是同一個場地的戲就一次性拍完,而是先拍第一季,再拍第二季。
拍完第一季後直接開始做後期,等到第二季殺青的時候,第一季的後期差不多就可以做好了。
畢竟一季隻有二十集,而且特效不需要像電影那樣高級,隻要看着合格就行。
倒不是敷衍了事,而是不上大熒幕的話,即使你弄得再好,觀衆也根本看不出來。
在電腦上看,差别不大。
之所以這麽趕時間,也是怕夜長夢多。
雖然是網劇,上面還沒出台專門的政策,放得比較寬,但萬一時間久了,風向變了,給卡住怎麽辦?
要知道,如果有同行在後面使壞的話,很容易出問題的。
就算不被卡,被要求删減畫面和情節也比較麻煩。
到時候弄得不倫不類,壞了口碑,沒人看,豈不是賠個底掉。
騰訊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自然不希望看到那種情況發生。
所以就趕緊弄出來,第一季做好後期就上線,如果效果好的話,第二季的後期就更用心做。
如果效果不好的話,第二季就不那麽浪費錢了。
做生意嘛,不外乎如此,不能賺錢也得止損。
就在蘇木跟紮娜幫忙的時候,看到到演帶着一位穿着很普通,白發蒼蒼的老人走了過來。
這是制片請來的大師。
吉時已到,開機儀式正式舉行。
紮娜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儀式,但和蘇木一樣是第一次參加靈異劇的儀式。
對此很是敬畏,認真地跟着大師行禮。
這時,兩位武警分站在兩側,手握鋼槍,筆挺地站着,莫名的給人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甚至比頭上的陽光還要更讓人想要接近。
紅絨布鋪在一張很長的桌面上,正中間供奉着玉皇大帝,左右兩邊一個鍾馗,另一個則是閻羅王。
三位神明在中間,前面是一個碩大的香爐,供人上香所用。
除了香爐以外,還有各種食物,正中是一隻烤乳豬,還有其他的瓜果梨桃,擺滿了整個桌面。
大家先上香,祈求拍攝期間風調雨順,人人健康。
随後,導演親自用刀将烤乳豬,一刀從頭切到尾,意味着好頭好尾,順順利利。
最後,将攝像機上的紅布掀開,代表着正式開機正式完成。
這時,導演帶着蘇木、紮娜、餘毅以及其他幾位主創,跟着大師進了便利店。
這裏是拍攝的主基地,還需要一些儀式,就是在大師的帶領下,跟未知的一切打個招呼,表明竟會在這裏拍戲,沒有别的意思,如有打擾,還請見諒。
一套程序走下來,沒有任何的異常,大家都安下心來。
再次出去,請來的戰士已經走了,浪費幾分鍾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已經很長了。
蘇木拉着紮娜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笑着說道:“美娜,感覺怎麽樣?”
“還好呀,其實跟拍仙俠劇也差不多,拍《軒轅劍》的時候也有很複雜的儀式。”紮娜甜甜一笑。
蔡大媽是在香江起家的,那邊對各種儀式尤爲重視。
以前内地拍戲都沒什麽儀式可言,大部分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嗯,接下來要忙好幾個月了,你跟叔叔阿姨打過招呼沒,好久不能回去看他們了。”
“嘻嘻,早就說過了,他們還說要我好好拍戲呢。而且,我姐知道我要跟你一塊兒拍戲,還讓我跟你要簽名照呢,她可是你的粉絲。”
“美娜,你沒把我們的事告訴你姐?”蘇木下意識地問道。
聞言,紮娜的臉色黯淡下來:“沒有告訴她。”
她這種情況,怎麽好意思說呢?
雖然她姐是一個空姐,走南闖北,也算閱曆豐富,但能不能接受她這樣不明不白地跟在蘇木身邊,還是兩說。
人都是雙标的,有些事情,發生在别人身上沒什麽,發生在親人身上,就不一定能接受。
看到紮娜的表情,蘇木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兩人就這麽曬着太陽,等待着第一場戲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