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周了,這期間時一又一次陷入了無聊之中,長風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就回去了。
不過他們組織的事情時一也沒有繼續過問,他現在正在尋找黑市的人員。
11區由于有嚴格的法律控制,所以一般的黑市是無法存在的,所以這裏的黑市是一個整體的組織,從事的人員都是經由中間商來販賣,采取保密的原則。
換句話說,你不會知道你的東西賣給誰買主也不會知道賣家的信息,當然,貨品自然是什麽都行,總會有人買。
王濱的一些過去時一也調查了一番,發現他服藥之後的精神狀态和描述極度相似。
暴躁,自信,瘋狂,這些和源晶的吸食者是完全一樣的。
但是要追查的話卻沒有任何辦法,黑市的背後站的是這個區的高層,不是一個人可以随便撼動的。
所以這幾天時一也就沒事可做了,學校恰好辦活動,這兩天放假,他的萬事屋還可以繼續營業。
叮鈴鈴,叮鈴鈴…
時一舉着沾着肥皂泡的手喊到:“時二,接電話,我不好接。”
時二有些不情不願地拿過了手機,然後有些不客氣地問道:“誰啊?”
“那個,我想,我想問一下,這裏能雇人幫忙嗎?”電話那頭的人好像有些半夢半醒的樣子。
“哦,你等一下。”時二用手捂住聽筒喊到:“時一,來活了。”
時一一邊甩着手上水,一邊說道:“什麽生意?”
“你自己跟他說吧。”時二把電話遞給了時一。
“那個,明天早上七點,南城的新廣場,要兩個人,就這樣。”電話那頭的人自說自話地說着,沒讓時一說一句話就結束了。
時一已經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這。”
這是新的惡作劇嗎?
時一想重新撥通電話,這個時候,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剛才的那個人又打了一次電話。
“我會穿着白色的大褂,還有眼鏡,你就按照這個找。”
随後電話又一次愣住了,說這個電話像是假的,又不像是假的,明明有具體的時間要求,但是又如此不合情理。
“那你去還是不去?”時二在一旁問道。
時一思量了一下:“先去一趟吧,正好明天也沒有什麽事,不行的話我帶你在南城那裏旅個遊。”
很快,第二天就到了,時一帶着睡眼惺忪的時二坐上了去南城的高鐵。
以高鐵的速度,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到了南城,這裏是一座文化古城,保留了古代的建築,曆經了末日依舊存留的一片古城。
這裏的遊客很多,各種各樣的人都有,要在這裏找一個人确實不容易。
“時一,這麽早來幹什麽啊,我好困啊。”時二抱怨道。
“誰讓你昨天晚上不早點睡,你等着,我去給你買個橘,不是,包子。”
正當時一轉身的時候,他就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一看就沒有什麽斤兩,因爲時一隻是後退了一步,那個人已經一下坐到了地上。
“對不起,我。”
時一剛張口,但是他看見坐在地上的這個人,這是一個女孩,個子不高,看上去好像跟時一差不多大。
她的頭發很亂,一臉的睡意,額頭上架着一副跟酒瓶一樣厚的眼睛,身上穿着一件很不搭的白大褂,袖子比她的手還長。
她的裏面穿着一件淺棕色的短裙,上面是一件不合時節的毛衣,可以說她好像根本不知道應該穿什麽衣服。
女孩長得其實很漂亮,要是精心打扮一樣一定會很好看,但是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副樣子。
等一下,白大褂,眼鏡,這兩點倒是和昨天電話裏說得一模一樣。
沒等時一發問地上的女孩就開口了:“我是,雇主,跟我走。”
就是她,連說話的方式都一模一樣,這種說話方式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
“那個,你叫什麽,怎麽這個亞子啊。”時二有些不滿地說道。
“我,毛莫。”
女孩說完之後轉身就走,根本不管時一他們。
時一現在也是一臉懵,他也沒見識過這種人。
毛莫走了幾步之後突然轉身說道:“我,有錢,給你。”
時一的眉頭一皺:“我覺得這個不是錢的問題,你這個。”
“多少都行。”毛莫用沒有對少感情的聲線說道。
“您請。”時一立刻就屈服了,怪就怪一點,有錢的金主就是爹,這兩天他已經快被時二吃窮了,好不容易碰上個有錢的,要是賺不到錢,房租他都快出不起了。
就這樣,時一和時二跟着毛莫在南城轉了一個上午,毛莫好像完全就是随心所欲地亂走。
終于,到了中午十一點,時一問道:“那個,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但是毛莫顯然無視了他,而是選擇自顧自地走。
又走了一條街之後,這裏的人明顯就少了,這裏已經出了旅遊的地方,時一走了一個早上算是從整個旅遊區出來了。
時二跟在後面也有點不開心了,她哪裏走過這麽遠的路。
這裏是南城的城區,各處都是高樓,毛莫向着一棟高樓走了過去。
那棟高樓有60層樓,是一個巨大的酒店,毛莫直接走進了門。
時一也就跟着進去了,平常這種高級的酒店可不是他可以進入的地方。
“小妹妹,你需要什麽幫忙嗎?”
“черныйрынок。”毛莫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說了一句時一聽不懂的語言。
門口的接待員依舊滿臉的笑容:“好的,請您拿好号碼,身後的兩位是你的随行人員嗎?需要号碼嗎?”
“号碼一個。”
然後毛莫就往電梯那裏走。
時一剛想跟上去,時二卻拉住了時一的胳膊,她的臉色有點不太對的意思。
“怎麽了?”時一問道。
時二的表情有些凝重:“剛才那個小丫頭說的話,意思是,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