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已經陸續混進了這個地方,他們貼着牆壁慢慢地走着,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
他們的目的地就是那個倉庫,他們是血櫻組手下一個組織派出的人,他們的目的就是劫走安娜的父親。
确實,以安娜父親的能力肯定不足以統領血櫻組,但是他卻可以當傀儡,作爲兒子,繼承方面他是當仁不讓。
隻要帶走他,接下來就可以利用這個傀儡得到血櫻組整個的支配權。
一個人已經在這個倉庫裏放了迷香,爲了防止得不到協助,所以要先把讓他睡一會。
其中一個人低低地壓着自己的聲音:“門能開嗎?”
一個正在搗弄鎖眼的人說道:“那當然可以了,這種鎖我可開過不少,你們好好盯住了,人到手後立刻再下一次藥。”
這些人可不是什麽善茬,安娜的父親之所以能夠在這裏躲上這麽多年,完全就是老爺子念及父子之情而已。
現在這些人的目的純粹就是要扶持一個傀儡,哪怕下藥把他變成傻子也在所不辭。
咯噔一聲,彈簧發出了一聲脆響,門上的鎖被那個拿鐵絲的人給打開了。
他用力提着倉庫的大門,緩緩地拉着,确保自己不會讓門弄出太大的聲響。
“和………啊。在不快點我就要睡着了。”這些聽到了倉庫裏傳來一個人的哈欠聲。
幾個人如驚弓之鳥一般,長風就端坐在倉庫之中,拿着長刀,看着這些人。
“你,你是長風。”那些人因爲害怕幾乎有點發不出聲音。
長風端詳着自己手上的刀,完全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别找了,那個廢物早就死了,好像有一年多了吧。”
“死了,怎麽可能,那那,那老爺子這一年。”那些人也傻了,他們竟然沒有想到老爺子被長風糊弄了這麽久。
長風冷笑道:“一個老糊塗而已,你看看旁邊那棵櫻花樹長得多好啊,用廢物當肥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長風你這白眼狼。”那些人已經開始罵了起來。
長風的冷笑聲更大了:“各位也沒有資格說我吧,不過我們也差不多。”
接着長風提着刀慢慢地向這些人走過去:“你知道櫻花的花要怎麽樣才更鮮豔嗎?”
這句話一下子就讓這些人感動了害怕,一種恐懼已經籠罩了他們的心頭。
“請各位爲這顆櫻花樹,增加一點肥料吧。”
話音未落,一個人的頭顱已經落下,身體迅速倒在了地上。
“不過這麽多人全當肥料的話我怕這棵樹消受不起,我還是留一個人給你們回去報信吧。”
這些人已經被團團圍住了,後面的人已經把他們的後路給堵上了。
長風收起了還沾着血的長刀,給那些人交待了一句:“留一個報信的,剩下的,全部處理了。”
随後長風的身後傳來了哀嚎與慘叫的聲音,那些闖入者一個接着一個倒下,隻留下一個抖成一團的人。
長風走到這個已經吓得魂不附體的人身邊,他已經暫時沒有辦法站起來了,長風陰狠地盯着他,說道:“告訴那些家夥,明天早上八點,來這裏給老爺子吊喪,他的廢物兒子已經沒了,以後,血櫻組的老大,是我。”
“是,是,是,我明白了,您的話我一定帶到。”那個人磕頭求饒着,幾乎沒有辦法再說别的話。
“還有,明天吊喪,要是誰想拿着槍支彈藥來,我就讓他下去陪老爺子。”
消息傳得很快,很快整個消息就被所有血櫻組的頭領知道了。
當然,反對的聲音可以說是遍地都有,本來這兩年,老爺子過于擔心自己的兒子,而這些人也是對于血櫻組老大的位子窺視已久。
但是現在局勢還是不太明了,血櫻組目前可以成爲頭領的有兩人,但是兩派還是在相互争鬥,畢竟這些人都是奔着頭領而去。
今天晚上的這些人就是其中一派的人派去的,結果隻有一個人逃了回來。
另外一派相對來說行事比較謹慎,他們也希望可以從老爺子的親屬下手,但是那個廢物兒子已經死了,孫女安娜已經被長風趕走了,就算抓過來也沒有用了。
老爺子死後的憑吊還是要去的,畢竟他們根據道義禮法也必須去,血櫻組最看重的就是這一點,但是這就是進入長風的地盤,無異于自殺。
在一個會議室裏,一幫子人正在争吵。
……
“那我們就把位子給長風那個毛頭小子嗎?”
“那我把手下全部帶過去,把他就地解決。”
“你瘋了,老爺子的葬禮帶一群人去,你以爲你進得去門嗎?”
……
這些人吵得幾乎不可開交,隻有一個高瘦的男子一言不發地看着他們。
他的嘴上留着一撇八字胡,人很瘦,薄片子嘴,顴骨很高,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自己嘴上的胡子。
這個人是血櫻組兩派之一的首領,他叫王濱,是這些人的老大。
“好了,好了,别吵了,吵到最後看誰吵死誰頭。”
王濱現在感覺有些厭煩了,他根本沒有把長風放在眼裏。
長風最多就算是老爺子養的一條狗,什麽時候輪到他來發号施令。
“明天我親自解決他,用他的血來祭奠老爺子。”王濱帶着無法抑制的笑聲。
而在另外一邊,另外一個崔雄也是準備一舉拿下血櫻組老大的位置。
崔雄正準備大展自己的宏圖偉志,他已經準備好把一切妨礙他的人全部解決。
“就算是去鴻門宴,我也要把他拉下馬來。”
而在老爺子的靈堂之上,穿着素服的長風正等着他們的到來,他端坐在靈堂的棺材之前,面前放着自己的長刀,身後跟着幾個人在替老爺子燒紙。
長風的戴着白帽,身上帶着黑色的臂袖,長刀上還有未擦幹淨的血迹。
靈堂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外面的櫻花樹已經逐漸凋零了,花朵的殘勢已經顯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