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上坐着三個人,開車的男人有些睡眼惺忪的,他的後車有兩個人相擁而眠。
他們的目的地是在北都角落的一座墓地,這裏是北都的角落,是很便宜的地方,埋葬的是沒多少錢的人,骨灰埋在這裏不需要多少錢。
這個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墓地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何況這裏的都是孤魂野鬼的埋葬地,有什麽因爲鬥毆死的混混什麽的屍首沒人料理的話也會被送到這裏。
這裏連看門的人都沒有幾個,而且這裏也沒有多少東西,隻有石碑和骨灰,敞開了也沒有人願意來。
餘鑫現在就開着車往這裏來,車子是他之前從4區搶的那一台,花了一筆錢換了一個外殼和牌照。
離墓地大概還有幾百米的地方餘鑫停了車準備往這裏走,下了車的時候一股寒風襲來,遠處響起一聲怪叫,都聽不出來是什麽東西的聲音。
這裏就是一條荒蕪的小道,土地很堅硬,隻有幾根雜草歪着自己的脖子在這裏生長。
現在是秋天,蟲子也差不多少了,四周沒有多少蟲鳴聲,遠處就是一大批墳墓,裏面連雜草都不長,土地貧瘠到了雜草都活不下去,所以這裏的土地很便宜。
餘鑫穿着黑色夾克,拿着一個包往裏面走,後面跟着向小藝和羅鑰兩個人。
一進墓地向小藝就感覺一陣膽寒,這裏的味道就是一股子爛透的的味道,四處都是死人的骸骨,有些根本沒有好好掩埋,幹脆就露在外面,這種景象讓人不禁有些犯惡心。
餘鑫沒有在意這些,這種景象對他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他的目的地在這個墓地的一個角落。
這裏的環境相對還好一些,有幾座石碑立在這裏,上面什麽也沒有刻,也不會有人想雕刻什麽的,這裏是窮人的墳地,有多少人會來。
餘鑫看着一個低低的墳墓,這是
一個收拾地很幹淨的墓碑,餘鑫從帶來的包裏拿出了一個小酒杯,一瓶白酒。
白酒滿上了杯子,剩下的被餘鑫澆到了墳墓上。
向小藝在旁邊一言不發地看完餘鑫的行動,。
“這是”
“老爺子的墓,我也就隻能把他埋在這裏,每年我都來一次,如果下次。”
“下次我們一起來。”沒等餘鑫說完向小藝就說話了,她大概知道餘鑫的意思,但是她不想聽餘鑫繼續說下去。
“我從生下來就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餘鑫看着這個墳墓開始訴說起來。
餘鑫,27歲,他的母親在一個廁所生下了他,父親不知道是誰,包括他的母親也不知道是誰。
他生下來就被遺棄了,這是他的不幸,但是他卻沒有死,三天沒有進食的情況下,他爬出了這個污穢的地方。
三天以後,有人這這裏發現了一具女屍,年齡隻有19,剛生育完,臉上的表情極爲驚恐,旁邊有一個嬰兒。
死因是驚吓過度引起的大出血和心髒驟停,原因不明,嬰兒被附近的一名撿破爛的老人收留。
老人沒有名字,隻是所有的人都喊他老餘頭,餘鑫這個名字是他起的。
餘鑫和他的爺爺就這樣開始了風餐露宿的生活,雖然生活不易,但是他還是能吃得上飯。
老餘頭一開始背着幼小的餘鑫到處撿垃圾破爛,附近的好心的人常常會給予一些奶粉,李武的母親李嬸是最幫助他們的人。
等到餘鑫可以走路的時候他開始和老餘頭一起,老餘頭有很多次都想讓餘鑫和别的家庭過,也有過家庭想收養餘鑫。
但是餘鑫沒有答應,他情願留在老爺子身邊也不願離開。
餘鑫到了12歲的時候遇上了那次末日,餘鑫在當時陷入了高燒之中,一共燒了20天,老餘頭沒有那麽多錢去救餘鑫,李武的母親也借給了他錢,但是卻依舊不夠。
當時是戰争時
期,醫療的費用瞬間上升,人體器官的使用要開始出現了不足,價格也開始上漲,最後老餘頭賣了自己的一個腎以後終于讓餘鑫從鬼門關走了回來。
但是人體器官的缺少代表的就是病痛,老餘頭顯然已經不能強撐下去了。
餘鑫康複不久之後老餘頭就死了,餘鑫在迫于無奈的情況下将他埋葬在了這裏。
随後李武的母親李嬸提出要收養餘鑫,但是餘鑫卻選擇踏上了流浪的道路。
餘鑫的高燒其實不是病,而是能力者的覺醒過程,度過了之後他就成爲了能力者,不過他一開始并不知道,直到多年之後有了這個概念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一切。
這裏是餘鑫的親人埋葬的地方,那個溫和的老爺子沉睡的地方,每年餘鑫都會帶他最喜歡的酒來看他。
懷念過去的人,這些溫暖的人是餘鑫曾經的過去,也是他的親人,不過他也隻能懷念一下,就像是烈酒一樣,淺嘗辄止就好,要醉了就很難回來。
現在他要做的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失敗的話他就不是可以簡單逃脫的。
接下來的會議雖然是秘密進行的,部署的一定都是精英部隊,而襲擊的人則是青影的于政從各地請來的高手,以他一個人要保護一個人的安全談何容易。
最嚴重的是他可能會被當成破壞會議的恐怖分子,到時候他幾乎就是被全球通緝。
查爾斯送來的資料目的是拉攏餘鑫,而且也是爲了削弱于政的勢力,如果餘鑫能把他們解決的話于政的勢力就會縮小,到時候他上位也就容易。
餘鑫現在也沒有什麽選擇的餘地,陌一飛的命他一定要保下來,不然的話他就真的沒有辦法面對自己了。
“我接下來幾天有點事情要做,但是要動腦子的事情還是要人幫忙。”餘鑫說出他的想法,有些局促的樣子。。
向小藝微微一笑,拿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我是不會白白幫你的,我想聽你講故事,在你回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