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吃這麽多烤肉真痛快。”向小藝一口氣痛飲了一口啤酒,然後發出滿足的聲音。
“我倒是奇怪,今天早上還抱怨錢不夠用,晚上怎麽想起來要和我開燒烤派對。”餘鑫喝着啤酒問道。
确實,晚上向小藝突然好像心情很好一樣,買了一整箱的啤酒,要了将近一百多串燒烤,甚至給羅鑰買了兩瓶高級的機油。
現在羅鑰和餘鑫正默默地喝着自己的東西,看着喜悅的向小藝。
“高興啊,我今天下午賺了十萬塊,不慶祝一下太可惜了。”向小藝高興地說着,她已經喝得臉都紅了。
“哪來的金主這麽有錢?”
“記得今天早上那個浦島重工的部門主任嗎?”
餘鑫确實記得早上的事情:“你不會替那個公司幹活吧。”
“那可不,我聯系了他們的技術部,把我以前設計的一個程序賣了,賣了十萬塊呢。”說着向小藝又喝了一大口酒。
“一個程序能賣這麽多錢嗎?”餘鑫啃着肉串問道。
“那也看是誰設計的,我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博士啊。”
“行了行了,喝得差不多了,别喝了。”餘鑫伸手去奪向小藝手上的酒瓶。
向小藝早就喝得七葷八素了,這幾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情,她幹脆就借着酒勁發洩了一頓。
但是向小藝其實酒量不算好,一杯酒就會臉紅,現在已經喝得北都找不着地在這裏發酒瘋。
餘鑫歎了一口氣,一把把向小藝抗在肩膀上,然後準備把向小藝送到房間裏。
“你一會就自己去充電,我不懂你這些機械的東西。”餘鑫對着羅鑰囑咐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向小藝就吐了。
這一天算是向小藝第一次喝到這個地步,她當時已經完全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就像是天地颠倒了一樣。
第二天早上十點,向小藝終于從睡夢中醒來
,她感覺自己暈乎乎的,有點感覺不到自己的腦子。
向小藝自言自語道:“啊,我是不是喝多了,算了,再睡一會。”
就在她翻身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旁邊還有一個人,這一下把她吓了一跳,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猛地一擡頭的時候向小藝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過了好一會終于緩了過來。
在她旁邊的就是呼呼大睡的餘鑫,隻穿着上衣和内褲,大腿正搭在她的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樣尖銳的聲音一下就把餘鑫從睡夢之中拉了起來。
餘鑫睡眼惺忪地說了一句:“大早上喊什麽喊。”然後就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
向小藝現在大腦裏面亂做一團,她感覺自己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但是這種驚恐很快就結束了,因爲她還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沒有任何的痕迹。
雖然差不多知道自己沒有被占便宜之後還是有些不放心,向小藝推着旁邊的餘鑫喊到:“喂,喂,餘鑫,趕快起來。”
“怎麽了?”餘鑫睜開一隻眼睛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向小藝有些臉紅,低着嗓音問道:“我就想知道昨晚你有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聽到這個話餘鑫一下就起來了:“你還說,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喝成什麽樣子。”
向小藝抱着枕頭眼巴巴地看着餘鑫,臉上帶着紅暈,頭發有些散亂。
餘鑫開始曆數昨晚的事情:“昨晚你喝多了,然後在我褲子上把晚飯吐了出來,我想把你送到床上,你死活抱着我的脖子不撒手。”
向小藝抱着枕頭一臉的委屈:“人家,人家隻是喝多了嘛。”
餘鑫一隻手支撐着腦袋,歪着頭眯着眼看着向小藝,帶着戲谑的意思說道:“你要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就好了。”
“去死喽。”向小藝把枕頭往餘鑫頭上一扔。
餘鑫拿起自己的外衣:“我去沙發睡一個回籠
覺,褲子你得負責洗幹淨。”
向小藝順勢躺在床上,反正也不用工作,家務的話什麽時候都可以做。
一想到餘鑫高大的身體蜷縮在沙發上向小藝就想笑,她其實有很多次都在問自己一個問題。
這樣的生活她後悔嗎?
向小藝之前和餘鑫不算有太多交集,大半年前向小藝和餘鑫偶遇,餘鑫幫她趕走了一群騷擾她的人,然後向小藝爲了感謝就請餘鑫一起吃飯。
向小藝當時才到那個地方沒多久,在那樣一個冰冷的城市裏主動靠近的隻有害蟲會靠近。
向小藝喜歡的不是平淡,所以她選擇一個人闖蕩,爲了避免被不懷好意的人靠近,她隻能把自己變成一個刺猬。
但是餘鑫和她很像,餘鑫習慣對一切都是敵對,他就是一頭狂躁的野獸,隻有争鬥才會讓他快樂。他隐瞞着自己的過去,習慣一個人去角落裏默默舔着傷痕累累的身體。
她和餘鑫成了朋友,起碼算是單房面的朋友,即使很多時候餘鑫有些不理不睬的,向小藝有任何困難的時候他總是會出現。
向小藝不知道她對餘鑫有着怎樣的感情,但是,她希望和餘鑫一起走,哪怕是處在這樣的漂流之中。
就算餘鑫極力想讓向小藝離開這些事情,但是向小藝卻希望可以陪伴他。
和一個男人浪迹天涯,一個美好的故事,可惜這個故事的女主角卻是被硬拉過來的,不過向小藝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她很清楚她在做什麽。
不管怎樣,餘鑫都可以給她帶來一種依賴感,和之前清冷的一人住的小公寓比,這樣一個充滿危險的地方卻更讓她心動。
在客廳的一角,羅鑰目睹了剛才的一切,對她來說,這樣的争吵已經是習以爲常的事情,她的眼睛拍攝的畫面送往中樞神經,然後在處理完情況選擇機體采取的行動。
但是,這樣一系列的機械過程之後,卻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就有這樣的感覺,這樣一種感覺在她的資料庫裏沒有任何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