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鑫回道:“這裏的規矩就這樣,要是太冒頭會捅婁子的。”
這裏是流氓的街道,确實,要是剛才表現得太過頭他們可能是會狗急跳牆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一群流氓,剛才要是一臉找麻煩的樣子他們一定會報複,但是最後給錢的意思就是他無心生事。
你們不惹事就不會來找你們的麻煩,他們的規矩就是這樣,人都是怕死的,剛才的人已經怕了,但是要把他們吓得連死都不怕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向小藝又問道:“你要去找誰,你的親人嗎?”
餘鑫笑了一下:“親人?你覺得我有親人嗎?”
親人,這個概念對餘鑫來說很模糊。
轉過一條街,在現在的這條街就比剛才的街要好得多。街上沒有多少垃圾,還算幹淨,行人也有,各種小攤也都有,到有點小吃街的風格。
“這裏倒是和4區的老街有點像啊。”向小藝說道。
餘鑫指着前面一個攤位說道:“就在那裏。”
那是一個粉絲攤位,前面的桌子和凳子有很多,油膩的桌上有剛剛出鍋的粉絲,桌上麻油醋辣椒都有,很多一臉兇惡的男子在那裏吃着粉。
攤位那裏有一個年老的婦女,頭發花白,但是還算是精神,臉上的皺紋滿布,一笑的話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手上滿是燙紅的紅斑和老繭,手上拿着一雙油膩的長筷子。
“李嬸,好久不見了。”餘鑫走上前去打了一聲招呼。
“你是誰?”李嬸端詳了餘鑫一會。
突然,她發出一聲感歎:“哎呦我的老天爺爺,你不是餘鑫嗎?”
她終于認出了眼前的人,激動地筷子都掉下來了。
“大哥?你回來嗎!?”正在一個桌子上的一個精瘦的男子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地拉住了餘鑫的手。
“小武?”餘鑫試探性得喊了一聲。
眼前的人是
李嬸的兒子李武,是餘鑫以前的小弟。
當年李嬸的兒子李武體弱地厲害,當年李嬸和他兩個人相依爲命,守着一家小店過活,但是他們被當地的黑道欺壓地厲害,連給李武治病的錢都不夠。
後來餘鑫因爲受過李嬸的恩惠所以就替他們和當地的人打了招呼。當時的餘鑫是各地的黑道都不敢招惹的人,被所有人當成瘋子,所以當地的黑道也就不敢再欺負李嬸。
幾年之後餘鑫離開了6區,在6區的兩年之内發生了好多事情,最後他回來的時候李嬸已經不在這裏了。
“小武,才兩年你就這麽健壯了,以前你可是病的厲害。”餘鑫有些驚訝李武的變化。
李武之前就是一個病秧子,病得厲害的時候連床都下不去,整天面色蒼白。
現在已經是一身健壯的肌肉,皮膚也黑了不少,看樣子也算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我們武哥可是整條街的老大。”一旁的小弟插嘴道。
在餘鑫離開的時候李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餘鑫曾經爲了讓他鍛煉也教過他一點格鬥技巧。
後來他靠拳腳拿下了旁邊的一條街,然後說服李嬸把店搬到了這裏。
這條街原來本來就是一條死氣沉沉的一條街,整個街窮得什麽都沒有了,後來連原來的主人都不想要了,最後就隻剩下幾個小混混拿這裏當住所了。
後來李武靠着拳腳打赢了那幾個混混,然後得到了這條街。
但是李武的黑道概念不太一樣,他的眼裏餘鑫就是他的偶像。他把混混們召集了起來,然後隻收一點保護費,按時交錢即可,費用很低廉,而且他還經常帶着手下的人去光顧,該付的錢一分不少。
後來逃過來的攤位越來越多,這些人受盡了壓榨之後就逃到了這裏。
李武确實算是一個厚道的人,一幫子混混也不會無理取鬧,反而會好心地過來幫忙搬東西幫忙開店,收的錢也不多,吃飯的時候一分錢都不少。
曾經有幾個人試着做一點原來的事情,結果被李武打得爬都爬不起來。
總得來說,對他們來說,李武成了他們的保護神,所有的人都很尊敬李武。
“你現在倒是過得不錯啊?”餘鑫捧起一碗粉直接喝了半碗下去。
李武嘿嘿一笑:“鑫哥你也不錯,這是帶着老婆孩子來看我們啊。”
向小藝正要反駁,餘鑫突然抓住她的手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說話。
“我這次回來也是長住,所以還是想讓你們幫我找個地方住,畢竟要把家裏人先安頓好。”
話沒說完,餘鑫就感到後腰被人狠狠地扭了一下,連着皮拽着肉地扭了一圈。
“那個餘鑫家裏的,你叫什麽啊。”李嬸已經拉過向小藝和羅鑰到了一旁。
向小藝一臉尴尬地拉着羅鑰:“李嬸,我叫向小藝。”
“小藝啊,好好,餘鑫這小子眼光真不錯啊,那這個孩子是?我記得餘鑫就走了兩年,閨女都這麽大了?。”李嬸指着羅鑰問道。
羅鑰紮着兩個雙馬尾,淡紫色的頭發之前修理的時候已經染成了棕色,身上穿着一身哥特風的長裙,手上抱着一隻玩具兔子,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
“她,她是”向小藝一下沒了詞,要說羅鑰的樣子起碼也有10歲以上了,她出生的時候餘鑫才10歲出個頭。
餘鑫立刻過來打圓場:“她是我領養的,她叫羅鑰。”
等到一群人噓寒問暖結束之後,向小藝把餘鑫拉到一旁,然後生氣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怎麽我就成了你老婆了。”
餘鑫有些不耐煩:“話說多了嘴雜,與其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不如随便安排一下。”
“哪有你這樣安排的,這不是占我便宜嗎?”
餘鑫拿過手機,然後把上面的新聞擺在了向小藝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被盯上了。”
向小藝看着新聞很奇怪:“不是恐怖分子襲擊嗎?爲什麽和我有關系。”
餘鑫歎了一口氣,然後輕輕附耳到向小藝耳邊:“這些人是所羅門的人,羅鑰,就是他們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