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喬智知道這是她刻意表演出來的。
這種女人,妖而不冶,宛如百變魔君,各種人設信手拈來,
她知道什麽場合該用什麽的面譜,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化。
不過,喬智有信心,林永菲對自己沒有惡意,因爲他們有共同的利益。
林老去世之後,還輪不到第三代接管林家。
以林翔爲首的第二代,全面接下了林家的大小事務,林永菲的發展空間不僅會受到壓制,甚至還面臨着危險。
正、妖、野,是林老生前的得意之作。
林翔等人想要消除林老的影響力,必然要從這三人入手。
因此林永菲和喬智都面臨着共同的威脅,那就是林翔、林業城等林家第二代中堅力量。
林永菲答應在自己酒吧原價推銷喬幫主的系列定制紅酒,表面來看沒有任何利潤,但,這是一種充滿挑戰的全新嘗試。
林永菲的連鎖酒吧,盡管門店連鎖規模不小,但在如今酒吧遍地的情況下,需要加入一些新鮮的元素。
酒吧的管理人員也曾試圖引入一些網紅元素,但收效甚微。
喬智是一個很厲害的營銷專家,是點子大王,他随便整出來的一件事,都可以成爲引起社會影響力的大事件。
喬智值得自己冒險,值得自己下成本去投入。
何況,好像這個合作,也不需要自己付出什麽!
“你打算怎麽營銷?現在網上比較流行的是用昂貴的洋酒洗臉、洗手或者洗腳。”林永菲玩味地望着喬智。
喬智笑了笑,“這種炫富的方式,雖然能引起一時轟動,但是長久不了的。紅酒帶給人的感覺,不應該是暴發戶氣質,而是尊貴品質與奢華。尊貴代表着一種氣質,我們應該要去研究,什麽樣的事情,能讓顧客提升氣質,讓顧客使用了之後,能帶來社會正面的表彰,而不是受到社會的鄙夷和仇富?”
林永菲笑道:“願聞其詳。”
喬智搖晃着紅酒杯,“第一,我們的顧客必須要是與紅酒本身相匹配的那些人,他們是各行業的佼佼者,想要開酒,必須要有相應的資質,證明他有這個經濟實力;第二,購買了酒之後,必須是用來喝的,不允許用來做其他價值使用,顧客在購買之前,得簽署相應的協議;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每一個顧客購買了一瓶酒之後,智雪慈善将會給社會捐贈一家免費食堂,顧客有命名這家食堂的權力。”
林永菲驚訝地看着喬智,“有點意思。高消費飽受争議,但若是爲了公益,的确可以增加顧客購買紅酒的格調。不過,你一直在推動免費食堂計劃,即使沒有這些顧客,公益活活動依然還在繼續推進,所以這個資源你是不用花錢的。”
喬智笑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任何資源都是用錢或者精力堆積而成,另外,我還得補充一點,從酒吧售賣出去的紅酒,産生的所有利潤,全部都會用于公益事業。”
林永菲眸光閃爍欣賞之色,“漂亮!如此就可以形成口碑的良性循環。不會讓那些大衆認爲喬幫主是爲了利益,利用公益活動作爲噱頭了。表面看來,通過酒吧渠道出售的紅酒,你不賺
錢甚至還虧本,但真正賺錢之處,是其他渠道銷售的四千瓶紅酒。這些紅酒相當于是很隐蔽的‘廣告費’!”
喬智謙虛地笑了笑。
他目光低垂,轉移到紅酒杯上,不讓林永菲看清楚自己眼神中一閃而過“殺”氣。
這女人輕而易舉就想清楚了自己的營銷模式。
若是放在古代,兩軍對敵,像林永菲這種善于揣摩自己心思的人,是絕對不能留活口的。
難怪林老對林永菲最爲欣賞,将自己的财産極隐晦地交給了林永菲,她腦瓜子的轉速太快了!
“你同意了沒?”喬智故意開玩笑,“如果你不同意,我隻能找其他人去談了,天底下又不是你一個開酒吧的老闆。”
林永菲沒好氣地瞪了喬智一眼,“你成功地說服了我,我現在也有些期待,你的這種營銷方式,是否能取得成功!”
喬智摸着下巴,笑道:“不妨拭目以待!”
林永菲也是一個有遠見的人。
方案是個好方案,隻要運作得當,絕對會讓人産生興趣。
最重要的一點,這個方案可以改變普羅大衆對酒吧的固有看法。
在很多人眼中,酒吧是一群人醉紙迷金的場所,縱情聲色,充滿了各種腐朽奢靡的氣息。
不可否認,很多酒吧充斥着不好的因素,但酒吧不應該被大衆完全妖魔化。
随着社會進步,酒吧也需要慢慢轉型。
迎合主流的價值取向,慢慢變成大衆能夠接受的娛樂場所。
……
驕哥當了一次情癡,不管是不是演的,他投入其中,樂此不疲。
驕哥是一個很剛硬的男人,很少看肥皂劇,當刷到一些浪漫的求婚視頻時,會情不自禁地罵視頻裏的男女主角“沙雕”。
如今,在恰當的時間點,他遇到了一個值得自己變傻的女人。
他就這麽順理成章地成爲了自己之前特别鄙視的大“沙雕”。
就像是歌手想要寫出脍炙人口的歌曲,必須要有經曆,有生活體驗。
當情境到了,即使是一個木讷的人,見面開口,随便一句也是浪漫的情歌。
中午自己的廚藝得到了高楊的贊許,于是晚餐,他也打算大展身手。
高楊返回家中,推門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忙碌了一天,的确有點餓了。
胡展驕站在入門處的廚房,高楊與他錯身而過。
“啪”!帶着一些謹慎與試探,很輕,很響。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高楊耳熱面紅地瞪着胡展驕,咬着嘴唇,“你瘋了嗎?”
胡展驕看着自己的手掌,“如果我說,剛才你的身上停留了一隻蚊子,你信嗎?”
“不信!你剛才那是騷擾!”高楊氣呼呼地說道。
胡展驕早有準備,攤開手掌,掌心一隻蚊子屍體。
——幾分鍾之前,驕哥捏死了一隻還沒來得及飲血的蚊子。
“我有證據!”
“好賤!”
高楊闆着臉生氣,将包挂好,坐在沙發上,越想越不對,突然朝胡展驕沖了過去,在他的臉上咬了一口,真是咬,還挺疼的。
胡展驕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