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珠寶如今在華夏的名聲很響亮,盡管是華夏的企業,但雇傭的設計師都來自意大利,而且,安氏珠寶的設計元素融入了很多華夏風格元素,不僅在國内有很大的市場,在歐洲也有一批忠實的客戶。
如今鄭大金店雖然看上去依然還是龐然大物,但等安氏珠寶一旦上市成功,将超越鄭大金店現有的規模。
安梓夏和父親鄭新河的關系依然很緊張,竟多年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但鄭新河看到了安梓夏的商業天賦,逐步将鄭大金店全部交給安梓夏打理,自己慢慢退居幕後。
所以安梓夏現在不僅掌握安氏珠寶,還成功地掌控了鄭大金店。
得償所願之後,安梓夏并沒有停止腳步。
因爲她被捆綁在了馬車上,即使自己不想動,身邊的人會推着她前行。
繁忙的工作,讓安梓夏遠離了以往奢靡的生活方式。
她經常會和陶茹雪抱怨,自己的皮膚變得幹燥,内分泌失調,額頭上經常會冒出幾個痘痘。
明明知道跟自己沒有戀愛有關,但卻對男人提不起一點興趣。
陶茹雪對此一笑了之。
安梓夏會對男人喪失興緻?
這是個天大的笑話。
返回辦公室,安梓夏批閱了幾分文件,揉了揉太陽穴,讓秘書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喝完一杯咖啡之後,安梓夏開始處理其他事務。
近期有一批新作品會面向社會發布,作爲上市之後的第一波,意義非凡,安梓夏決定在珠寶設計中融入更多最新元素,所以讓人組織了全球性的設計方案征集,目前已經有上千份作品,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被淘汰,剩下來十份作品中,将會挑選出兩個,作爲優勝作品。
安梓夏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幅上面,設計元素很簡單,融入了華夏結的元素,但外形整體很狂野,符合歐美消費者審美。
安梓夏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設計師的名字,眼中露出驚訝之色,“竟然是丁婵?”
必須得承認,丁婵的進步很大,而且很有天賦。
安梓夏自言自語道:“喬智的眼光不錯,丁婵還真是一塊值得期待的潛力股。”
……
意大利,羅馬。
熬夜是設計師的職業習慣,因此丁婵每天都會頂着兩個黑眼圈。
窗外的天際泛起魚肚白,丁婵将作品進行存檔,确認鬧鍾沒有問題,然後躺在床上睡了三個小時。
羅馬是一座老城,變化小到五年十年在同一個地方,會沒有任何差異。
丁婵已經融入了這個城市,她身邊有了朋友,不再那麽孤獨。
但丁婵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外人,沒有歸屬感。
歸屬感是一碼事,學習是另外一碼事。
值得高興的是,丁婵的學業很順利,在班級同學中脫穎而出,讓那些學生意識到原來華夏
人也有優秀的審美和令人驚豔的創意。
更重要的是,丁婵通過幾次比賽,用作品證明了自己的才華和天賦,因此沒有人懷疑她是個過來鍍金的過客。
鈴聲響起,丁婵收拾東西,準備前去餐廳打工。
學校的副校長朱塞佩來到教室喊住了丁婵,“請到我的辦公室坐一下,我有件事情告訴你。”
副校長親自到教室來喊丁婵,這引起了衆人的驚訝,因爲朱塞佩除了在學校擔任職務之外,他自己就是一個優秀的珠寶設計師,平時給人的感覺很高冷,很難親近。
丁婵來到了副校長辦公室,朱塞佩的表情在變化,改變了一貫的嚴肅,微笑着說道“恭喜你,你上次提交的作品,獲得了安氏珠寶的認可,獲得了比賽的第一名。你的作品将會在春季發布會上公開,現在安氏珠寶希望通過學校聯系你,盡快能夠簽下你的作品。”
丁婵沒想到那個作品能夠脫穎而出,腦海中閃過安梓夏的身影,心中在想,或許是因爲認識的緣故,安梓夏給自己了一點方便吧。
不過,丁婵對自己的作品很自信。
她輕松地笑了笑,“我随時可以簽約。”
朱塞佩朝丁婵滿意地點頭,“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麽優秀和努力的華夏學生,以你的才華,未來不可限量,有機會成爲世界一流的珠寶設計大師。”
丁婵謙虛地笑了笑,“您過獎了,我會以您提出的标準要求自己。”
朱塞佩滿意地颔首,輕聲道:“學院每年都會有獎學金,以你的成績,完全符合标準,我等着你的申請資料。”
丁婵感激地笑道:“謝謝,我明天就将資料整理好交給您。”
離開副院長辦公室,丁婵的腳步變得輕快。
丁婵很珍惜每一個機會,因此她幾乎參加了很多具有影響力設計大賽。
事實證明,努力有回報。
人生已經推開了全新的一扇門。
未來不再迷惘,變得清晰可見。
丁婵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努力接近夢想的過程,讓她陶醉其中。
回想一年之前,對比如今,丁婵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當初如果不是喬智鼓勵她出國深造,她走的是另外一條路了。
她無數次産生沖動想要給喬智打電話,但硬生生地忍住。
自己并未成功,還沒有資格沾沾自喜。
……
别墅二樓,主卧内,夜色透過窗戶爬進了房間,沐浴着月光,喬智與陶茹雪相擁而卧。
陶茹雪眯着眼睛,輕聲問道:“聽說你又增加了一批免費食堂名額?”
“是啊!不過,全國那麽多學校,也是杯水車薪。”喬智笑着說道,“下個月要舉辦一場義演,以智雪慈善的名義,邀請一批明星表演,所得的門票全部用來推進免費食堂計劃。”
陶茹雪笑道:“作爲名譽會長,我這次得多出點力。”
喬智颔首道:“主持人就由你來負責了。我會請向晚林、辛怡他們幫忙邀請圈内好友,盡量争取少花錢辦大事。”
陶茹雪輕輕扭動身體,讓自己跟喬智貼得更緊密,“那些孩子們會謝謝你的。”
喬智啞然失笑,“孩子們謝不謝我,無關緊要。關鍵是,我會覺得舒心一些。”
陶茹雪頓了頓,“其實你很在意輿論上對你的攻擊,比如說你是黑心老闆。”
喬智道:“人都是有脾氣的,被别人指責誤解,怎麽可能心裏一點怨言沒有呢?但說喬幫主食堂的消費昂貴,這一點也不公平。國外的米其林三星餐廳,人均消費一般在四千左右,我的定價隻有他們的三分之一。”
陶茹雪眼中露出凝重之色,“很多人都覺得國外的東西就一定好,因此貴的話很合理。你有沒有想過,跟米其林雜志聯系,看是否能夠順利通過星級認證。”
伸手摟着陶茹雪光滑的肩膀,喬智搖頭道:“其實《米其林雜志》有幾次找過我,但都被我拒絕了。”
陶茹雪好奇道:“爲什麽?”
喬智笑道:“我要讓《米其林雜志》有一天覺得,沒能得到給喬幫主食堂評星而感到遺憾。”
陶茹雪從喬智的語氣中聽到了自信,嘴角浮出淺笑,“你挺拽的!”
喬智一個翻身,将陶茹雪壓在了身下,“男人在女人面前會下意識地表現出強勢的一面,尤其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會不由自主地展現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陶茹雪的笑眼裏躍動炙熱的火苗,“就怕你漿郎采盡(江郎才盡)了!”
喬智半晌才品出陶茹雪的言外之意,驚訝地望着陶茹雪,“哪裏學來的?”
“偶爾靈光一閃。”
“這個詞不對,應該是你采盡郎漿才對!”
“嗯,我來試試,看你這個賣豆漿的産能如何?”
窗外的月色皎潔。
不用證明什麽,地肯定是耕不壞的,再精壯的牛也會被累死。
進入賢者時間……
陶茹雪看着喬智空洞的眼神,笑道:“說說現在的感覺,我特别好奇。”
喬智将枕頭抵在自己的後背,“無欲無求……索然無味……其實也不是很累,就是覺得提不起興緻,感覺人生好像就那麽一回事。”
陶茹雪忍不住笑道:“是不是有點像得了抑郁症?”
喬智愣了一下,笑道:“好像很貼切。你怎麽知道的?哦,對了,女人其實也有賢者時間,隻不過因爲生理構造,不像男人表現得那麽明顯。”
陶茹雪掐了一下喬智的面頰,“哪來的這麽多歪理邪說?”
喬智哈哈大笑,“你臉紅了……”
陶茹雪哼了一聲,停頓了幾秒,輕聲道:“你什麽時候出發前往參加青年廚師協會成立儀式?”
喬智道:“三五天吧,我準備提前過去,畢竟燕京那邊也有一堆事情等着我處理。怎麽,我還沒走,就想我了?”
陶茹雪白了喬智一眼,“我才不想你呢,我在考慮,你這個讨厭的家夥,什麽時候從我眼皮子底下離開,讓我可以過幾天輕松自在的日子。”
女人啊,總愛反話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