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展驕盯着喬智一陣打量,驚愕道:“沒想到你竟然練出了八塊腹肌,你又不勾引女人,用得着這麽玩命嗎?”
喬智淡淡一笑,“有一副好身體,才是真正的本錢。我建議你跟我一起健身,等有錢有勢了,發現身體不行,那就完蛋了。”
胡展驕沒好氣地白了喬智一眼,“我天天都鍛煉身體,小身闆别提多棒了。”
喬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驕哥,什麽都是虛的,身體才是實在的。咱們賺那麽多的錢,過跟到底還是滿足自己身體的需求,想要吃得好,穿得好,有病有錢治,能夠在這個世界上過得更舒服,少受點肉體和精神上的痛苦。鍛煉身體,痛苦是一時的,但對自己的好處卻是一生的。”
胡展驕摸着下巴,似乎很難下定決心,“我怕心有餘力而不足啊。你想想,我晚上在床上運動,而且運動量特别巨大,我哪裏還有精力在健身房舉杠鈴啊?”
喬智忍俊不已,“你的理由絕了。”
胡展驕眼睛一亮,笑道:“我找到一個鍛煉的理由了。如果有一天睜開眼睛,發現有外星人在地球散播了一種病毒,這種病毒隻對男人起作用,然而我是唯一一個有抗病毒體系的男人,成了世界最後一個男人。你想想,遇到這種情況,體能不好肯定會出人命。”
喬智哈哈大笑,“你的腦洞可以啊,要不以你的這個創意拍一部電影,會不會火?”
胡展驕笑道:“唉,火不火,不知道。誰當這個電影的男主角,恐怕都會想死。”
繞了一大圈,胡展驕進入正題,“剛江萊給我打過電話,果然,幕後之人沒打算放過她,幸好你提前布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喬智颔首道:“正常人的思路都是如此。”
胡展驕終于意識到李東嶽死了之後,喬智之前爲何那麽焦慮,皺眉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喬智道:“我們已經亮劍完畢,對方應該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他們暫時會偃旗息鼓,但要随時警惕,提防對方在幕後下黑手。”
胡展驕驚訝道:“你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了?”
喬智微微點頭,“隻是有點眉目。以咱們目前的實力,沒法與之抗衡,所以咱們要繼續低調發育,韬光養晦。”
喬智固然稱得上事業成功,也有了社會地位和人脈資源,但與傳承數百年的豪門世家相比,還是存在着較大的差距。
“我打算邀請江萊從蘇黎世回來之後,在咱們智驕工作。”胡展驕突然開口道。
喬智錯愕地望着胡展驕,“你在打什麽鬼主意呢?”
胡展驕一臉嚴肅道:“我可不會跟李東嶽那樣,搞歪門邪道。江萊參加過各種各樣的飯局,在待人接物上有自己的一套。智驕現在缺少這樣的人才。”
喬智微微颔首,“你看着辦吧,隻要她不排斥,我同意。對了,你最近去香都好
像有點頻繁。”
胡展驕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打算在那邊買房嗎?先過去熟悉一下環境。”
喬智凝眉提醒道:“你和高楊能走到一起挺不容易,不要因爲一時的迷失,讓這段感情背負上污點。”
胡展驕沉默許久,“我知道了!”
喬智洗了個澡,坐着胡展驕的超跑,來到了一家酒吧。
胡展驕與吧台服務員很熟,“将我存的那瓶紅尊開了。”
喬智知道胡展驕的業務拓展得很廣,不僅智驕蒸蒸日上,而且還私下投資了幾個領域,比如酒莊就是其中之一。
他以抄底的價格拿下了位于法國的一個古老的酒莊,紅尊便是這個酒莊最好的年份葡萄酒。
黑皮諾葡萄酒,不需要醒酒。
喬智雖然不是專業的品酒師,但他的味蕾很發達,隻是泯了一口,便品嘗出了這酒的價值,不澀口,有一股很特别的清香味道,酒進入口腔,很溫和,随後還有回甘,适合女性品嘗。
喝了半瓶紅酒,胡展驕苦笑道:“麻的,老喬,你太不厚道了,竟然調查我。”
喬智搖頭歎氣,“我也是偶然知道的,你最近這段時間經常去香都,稍微了解了一下,我才知道你經常去看望曹韻。”
胡展驕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特别的愚蠢,竟然對一個大肚子有了感覺。”
喬智道:“男人對女人會有天生的憐憫。曹韻一個人在香都待産,你私下跟她接觸,肯定會有所觸動。曹韻能讓祁宏爲了她,用自己的命取換她下半輩子的榮華,肯定也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加上她現在孤獨寂寞沒有安全感,肯定會主動跟你聯系,甚至下意識地抓住你。”
胡展驕眸光中滿是驚異,“經過你這麽一點撥,我終于知道自己爲什麽彌足深陷了。我以爲自己是變态重口味呢,竟然喜歡一個孕婦,唉,原來是我太善良了,見不得孤兒寡母孤苦伶仃。”
“……”
喬智趕忙喝了口酒,壓住内心的吐槽欲望,“這酒莊雖然名聲不顯,但釀造工藝不錯,比起世界上頂級酒莊絲毫不弱,口感好,回味好,香氣有層次。”
胡展驕咕咚咕咚幹了一杯,“我喝不出來你那些道道,不過陳琻鑫說,這個酒莊的酒隻要包裝得好,可以迅速增值。”
“這酒怎麽定價?”
“一百五十歐,是不是很貴?”
喬智搖頭笑道:“要定一千五百歐。每年量産多少?”
胡展驕道:“可以産兩百多箱。”
喬智道:“第一年隻賣十箱,第二年賣二十箱,兩年之後銷量控制在五十箱以内!”
胡展驕苦笑:“能賣得了嗎?”
喬智颔首道:“當然能,貼上喬幫主的logo,再經過一番宣傳就可以了。”
胡展驕瞪大眼睛,“我怎麽沒想到呢?”
喬智才不相信胡展驕沒想到,否則他爲什麽非要拉着自己來喝酒,肯定是早有打算。
喬智也就佯作不知,配合胡展驕一番。
在别人
的眼中,胡展驕是一個說話大嗓門的豪客,但喬智知道這家夥心細如發,而且受到自己的影響,胡展驕處理問題,陰起來不是一般狠。
比如拿着江萊的日記敲竹杠,下手準狠,開口殘暴。
貌似豪情萬丈,其實也特麽是個老銀币……
胡展驕處理事情比喬智幹淨利落,喝完這頓酒與喬智分别後,給遠在香都的曹韻打了個電話,大緻的意思是,以後他再也不會去香都,會安排其他人跟她對接,之前答應過她的一切,都會原封不動地執行。
曹韻跟胡展驕的關系一直暧昧着。
之前胡展驕經常前往香都,其實都是沖着曹韻而去。
曹韻盡管是個大肚子,但不可否認是個美女,比起高楊要漂亮很多。
而且曹韻是學音律的藝術生,她的氣質内涵也很出衆。
胡展驕承擔了祁宏的職責,陪着曹韻散步、産檢,以至于别人誤以爲兩人是夫妻。
胡展驕沒有點破,曹韻也沒有拒絕,久而久之,兩人就有了一種默契。
當胡展驕說這些話時,曹韻心疼得厲害,感覺比得知祁宏執行特殊任務,還要傷心欲絕。
“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糾纏你,但我必須譴責你,爲什麽給了我希望。”曹韻哭得梨花帶雨。
“我跟你說過,我有女朋友。我照顧你,隻是因爲義務。”胡展驕無奈歎氣。
“我不在乎你有女朋友,我知道你嫌棄我,嫌棄我有孩子。”曹韻自嘲道,“放心吧,我不用你許下的承諾,祁宏給我的那些東西,我不在乎了。我明天就去把孩子給做掉。”
胡展驕驚愕道:“你瘋了嗎?你肚子已經七個月,孩子已經成形,他現在已經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了。”
曹韻自嘲地笑了笑,“即使出生,那又如何?他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有一個将他視作累贅的母親。”
胡展驕安慰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女人,聽我一句勸,把孩子生下來,如果你不打算要那個孩子,我會讓人将孩子送給祁宏的父母。你依然可以得到祁宏用命換來的榮華富貴。”
曹韻挂斷電話,“我不用你施舍。”
胡展驕聽着電話裏的忙音,怔怔發呆,最終還是咬牙,決定割舍這段不切實際的情感。
如果曹韻真的打算不要那個孩子,自己也不應該阻攔。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決定。
胡展驕腦海中滿是高楊,充滿了對她的愧疚。
盡管沒有身體出軌,但不可否認,他的靈魂短暫的出軌了。
喬智對自己的提醒很及時,他對曹韻并不是愛。
如果要他離開高楊,他會撕心裂肺的痛。
但曹韻對他而言,即使自己說再見,好像也沒有那麽痛苦。
胡展驕撥通了喬智的電話。
“老喬,我承認之前做錯了,我已經跟曹韻說清楚了。唉,我之前是瘋了嗎?”
“你何止是瘋了?即使想找個搭子,也沒必要找個讓自己喜當爹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