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高楊的那點破事,我和阿冰一點也不想知道。”
喬智瞅了一眼沈冰。
瓷白的面頰宛如滲出血似的。
沈禍水還是黃花大閨女嗎?
“阿冰……老喬,這個稱呼是不是太親密了一點?”
“那是爲了證明,我和她在這一刻屬于同一陣營。你就是個小黃人,我們不屑與你爲伍。”
尴尬的氣氛緩和下來。
沈冰握着粉拳,擔憂道:“咱們要不要現在行動?我怕高楊會吃虧。”
胡展驕搖頭,“你還是不了解高楊,别看她身闆不大,肱二頭肌上遛馬,絕對沒問題。”
喬智也有些擔心:“我們還是趕緊上去吧,既然知道房間号,我們守在外面等着比較好,真出了什麽問題,也好能及時反應過來。”
與杜興武一直牽扯不斷。
是高楊故意給杜興武造成的假象。
高楊對杜興武沒能完全放下。
那也是因爲仇恨作用。
杜興武出現後,竟然還敢主動跟高楊聯絡。
高楊豈能輕易放過他,于是跟胡展驕說了此事。
胡展驕再和喬智一盤算,便弄出了一個局。
這個局很常見——“仙人跳”!
杜興武比想象中要滑溜。
如果高楊不主動誘惑,鎖定他的位置,很容易讓他給逃走。
房間内,高楊身上有不少人爲造成的傷痕,若隐若現。
杜興武動了恻隐之心。
“都怪我,如果不是當初出了點問題,你也不會破罐子破摔,看上胡展驕那混蛋。”
“你爲什麽要一走了之。你真覺得我在乎錢嗎?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一起扛不就好了?”
杜興武被高楊的話打動了。
他扶住高楊的肩膀,突然心頭一熱。
“高楊,你跟我出國吧。我原本打算等做出一點成績,回來帶你離開。但看到你現在這麽痛苦,我真心想要保護你。”
高楊開始飙演技,看上去很是感動。
低聲嗚咽,“我走了,我爸媽該怎麽辦?”
“咱們可以将他們也接到國外居住。”杜興武認真道。
“我得考慮一下!”
“别考慮了。我這就給你買機票。”杜興武摟住了高楊的腰肢。
高楊将杜興武輕輕地推開,低聲道:“别這樣!”
杜興武步步緊逼,“高楊,你心裏有我。無數個日夜,我都幻想你在我的身邊,你是我的精神支柱,有你我才不會孤獨。”
高楊被杜興武逼到了牆邊,她用手掌抵着杜興武。
“如果你真想……那你就先去洗澡。”
杜興武心頭一熱,果然是在欲拒還迎。
“要不我們一起洗?”
“不,你先洗!”
高楊低頭,很認真道。
壓抑着内心的躁動,杜興武快步走入衛生間。
很快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高楊走到門口,将門鎖打開,用拖鞋抵住了門縫,以免自動關閉。
她心情緊張。
杜興武很快沖完澡,哼着歌走出衛生間。
高楊沖着胡展驕嫣然一笑,“我也去洗洗!”
杜興武眨了眨眼睛,“嗯,快點,我在床上等你。”
高楊走入衛生間,将自己反鎖在裏面,祈禱胡展驕及時趕到,擔心杜興武會突然沖入。
沒等多久,門口傳
來動靜。
胡展驕帶着喬智沈冰趕到了現場。
杜興武躺在床上,腰上隻圍了一條浴巾,目瞪口呆地望着突然而至的胡展驕。
“高楊呢?”
胡展驕左右四顧。
杜興武看到胡展驕渾身發抖,結巴道:“展驕,你别激動,聽我解釋一下!”
胡展驕将杜興武拽起身,左右兩個大耳瓜子。
“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小子躲了這麽久,終于落到哥的手上了。今天看我抽不抽死你。”
杜興武被胡展驕又打了兩個耳光,頭暈目眩。
高楊從衛生間走出,提醒道:“别真鬧出人命案了。教訓一下他,出一口惡氣就好了。”
高楊沒有脫衣服,哪有洗澡的樣子。
再聽她和胡展驕對話的語氣,杜興武瞬間想到了什麽。
“你這個臭賤人,竟然敢耍我?”
杜興武試圖朝高楊沖過去。
被胡展驕一腳踢中腹部,跪在了地毯上。
高楊走到杜興武的身前,“你太自以爲是了。害得我那麽慘,竟然還以爲我會對你有眷戀。我父母這輩子積攢血汗錢,差點被你騙完了。我恨不得将你扒皮拆骨。”
杜興武深呼吸:“今天我認栽,随便你們怎麽辦吧?”
擺出了一副無賴的樣子。
胡展驕掃了一眼喬智。
他才是幾人當中的主心骨。
“第一,必須要還錢。你父母之前隻還了一部分,今天必須要徹底還清。”
喬智淡淡道。
“我現在手裏沒那麽多錢。”
杜興武擡頭看了一眼喬智。
喬智道:“你别耍無賴,據我們所知,你此次回國時用的假身份證吧?如果被舉報的話,會不會有麻煩?”
拘留罰款肯定逃不掉。
關鍵是會讓郭志勇失望,工作可能會丢了。
眼神不斷遊離不定,杜興武心中有了結果。
“行,我給我爸媽打電話,将剩下的錢,全部還給高楊。”
喬智颔首道:“你還有點良知。”
杜興武此刻沒有其他辦法。
隻能硬着頭皮給老爸打通了電話。
“爸,你把準備好的錢全部給高楊吧。”
“你前幾天給我們打電話說不急着給,我們都丢進基金了。”杜父奇怪道。
喬智等人的眼神變得冰冷。
尤其是高楊!
這家夥就是個無恥之徒。
不是沒錢償還債務,而是故意拖延時間。
這個電話,無疑再次刷新他在衆人心中的底線。
“趕緊給吧!最近這段時間,基金行情不大好。”
杜興武嗅到了殺氣,慌忙道。
“行!我等下就讓你媽去辦。”杜父問道,“你什麽時候回國?”
“過段時間吧,最近我又升職了。”杜興武欺瞞道。
“嗯,在外面要注意身體,爸媽都很好。”杜父歎氣道。
杜興武打完電話。
胡展驕的一個鞋底,印在了他的臉上。
杜興武頭暈目眩,半晌才坐直身體,求饒道。
“别動手了,我知道錯了!”
胡展驕不齒道:“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惡心的家夥。”
說他壞,又不是那種壞得徹底的家夥。
連父母都騙,讓人恨得牙癢。
真要打他,又覺得恃強淩弱。
總而言之,這個貨就應該徹底消失。
“對高楊個認錯吧,我們拍個視頻,便放你離開。”喬智有點無奈地說道。
杜興武猶豫片刻,道:“行,我答應你們。”
隻要能躲過這一劫,拍個視頻算什麽。
杜興武面對鏡頭,向高楊誠懇認錯。
高楊面無表情,内心很有觸動。
時間過了這麽久,終于有了結果,如釋重負。
喬智對她的心态掌控得很準。
隻是欠缺一個道歉而已。
“這段視頻我們會保存下來,如果你以後再做壞事,我們才會将視頻發布出來。”喬智道。
“就這麽簡單放過他了?”胡展驕氣憤填膺。
“看在我們是老同學的份上,就饒了我吧。”杜興武連忙承諾,“我再也不會騷擾高楊,以後看到你們就躲着走。”
跪在地上、赤裸着身體的杜興武,眼神躲閃,連惡毒的眼神都不敢有。
“這樣的渣滓,還能對他如何?揍他罵他,他又不反抗,沒有任何爽感,隻會顯得自己沒品。”
杜興武是一灘爛泥,自己要有勝利者的姿态。
胡展驕想想也是,用腳尖勾着胡展驕的下巴。
“知道你不服,老子給你足夠的時間,等你有一天覺得自己足夠強大了,來找老子單挑,到時候别讓我這麽失望。”
杜興武咬着嘴唇,“不會的。我以後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胡展驕無語。
生出打他還髒了手的感覺。
當胡展驕離開房間,杜興武眼神透着一股惡毒之色。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自己現在苟着,早晚有一天會将今天的場子找回來的。
“老喬,杜興武現在就是故意裝慫。就沒有辦法将他一棍子打死嗎?”胡展驕憤憤不平地說道。
“真打死了,你還不得一命相抵?”喬智在胡展驕的肩膀上按了按,“盡管知道他剛才是故意裝出的慫樣,是權宜之計。但我們對他無可奈何。隻能說這小子很懂得分寸,知道如何規避碰線,懂得生存之道。”
比起其他敵人,杜興武讓人如鲠在喉。
不怕高調挑釁的人,最怕苟在暗處的雜碎。
你一時半會弄不死他,但不知道他何時會跳出來,朝你的緻命處咬上一口。
喬智雖然也苟,但絕對不是杜興武這種犧牲尊嚴的苟。
再次提醒胡展驕小心警惕。
在杜興武眼裏,喬智隻是個配角。
胡展驕才是杜興武的人生之敵。
走出酒店大廳,胡展驕将高楊摟在懷裏,高楊嗚嗚地哽咽起來。
胡展驕揉着高楊的後背,“我的親親寶貝,别傷心了。剛才受委屈了吧,壞人已經被咱們收拾過了。”
高楊将頭擡起,“吻我。”
胡展驕親吻了她的嘴唇。
兩人當衆激吻,肆無忌憚!
沈冰有點看不下去。
紅着臉加快步伐。
喬智搖頭苦笑,緊随沈冰坐入車内。
“他們還得親多久啊!”
沈冰用手掌朝面頰扇風,試圖降溫,抱怨道。
“以他倆的肺活量,起碼半個小時吧!”喬智苦笑道,“之前萬達有一個接吻大賽的活動,他倆赢得了最後的勝利,高楊脖子上的金鏈子就是獎品吧?”
沈冰也想起了這件事。
“因爲那件事高楊的嘴巴和舌頭腫了有一周呢!”
“這真是一對狠人呐!”喬智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