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不比其他,可以用大腦裏的神經植入模拟信息系統來輔助處理。
它們是需要顧松這張臉出現,這張嘴去說的。
爲了燧石航天的“人才引進”計劃,顧松最終給出的合作條件讓航天科技集團無法拒絕。
人工智能和量子計算在現役飛行器、航天發射和測控系統當中的應用。
一邊,是以何安志爲代表的,要麽是已經有了後備梯隊,要麽是才剛剛暫露頭角位置還不關鍵,這樣一批人。
另一邊,則是人工智能和量子計算領域現在當之無愧的權威,願意分享他們在航天領域已經取得的應用成果,也承諾了一批正在研究當中的階段成果。
對航天科技集團來說,似乎也不難選擇。
和這些成果相比,像何安志已經掌握的技術,終歸是代表過去的。
他現在最有代表性的技術,還是燧石航天也參與了的火箭回收技術。
其他方面,更看重的是制造能力。
燧石集團有這個方面的制造嗎?除了芯片生産,他們的智能手機都是代工的。
說不定,最後有什麽新突破,還是要委托航天科技集團進行生産。
于是張立偉董事長在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之後,航天科技集團沒花多長時間,就同意了這個方案。
……
開學了,謝茵然和顧柏,一下子就成爲了校園名人。
顧柏不同,他本身就是校園名人,畢竟入學的時候,就是我型我秀的人氣冠軍。
而現在的知名度,當然是因爲他的身份。
顧松的親弟弟,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就算不直接給錢他,也能爲他帶來最頂級的人脈和資源。
何況,顧柏可比顧松的外形條件,看上去強多了。
現在,哥哥是已經自己官方宣告有主了,顧柏還沒有啊!
于是顧柏的被動撩妹狀态,進入了新的階段。
對顧柏來說,也許這種狀态還挺有意思的。
但對謝茵然來說,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學校簡直住不下去了,不停有人到宿舍來找,還有不少娛樂記者混了進去。
趙雅再看護,也沒辦法在學校裏,時時刻刻爲她堵一道人牆啊。
不得已,她隻能跟老闆彙報。
“您得想個辦法,我看老闆娘很苦惱的樣子。現在她宿舍裏圍着十幾個女孩,叽叽喳喳地問。”
“你注意一下,我馬上過去。”
“好。”
她把手機放回口袋,從陽台進去之後,隻默默地站在門邊警惕着。
老闆娘說隻要沒有安全方面的問題,就都讓她處理好了。
趙雅隻能聽命。
要按她的意思,這樣擺明過來八卦的,理會她們幹嘛?
身份已然完全不同,完全可以直接擋住。至少讓這些“才女”們意識到,打聽别人的私事,本身就是不合适的。
但謝茵然顯然心裏有别的負擔。
面對這些之前認識的“同學”和“朋友”的問題,她隻能無奈地說:“你們既然都看過新聞了,還問我幹嘛?能說的,新聞裏都有。”
童聞香怒了:“無不無聊?問明白了能咋的?看不到茵然很煩嗎?”
米夏也說道:“是啊,這是她的隐私。你們這樣,不好吧?”
有個人小聲嘀咕:“就是好奇問問啊,難道茵然不高興分享嗎?多好的事。”
童聞香聽到了,高聲說道:“好事就一定要分享?哪天你跟男朋友睡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你!”那人面紅耳赤。
謝茵然似乎終于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聲音淡淡地說道:“米夏說得對,這是我的私事。也許我會有願意分享的一天,但不是今天這種狀态。剛開學,事情還很多,大家回去忙吧。”
有些人挺不甘心的樣子,謝茵然終于說了一句:“我今天很累,我不願意說。既然是朋友,這個時候更應該想到給我空間。”
人群終于散了去。
一直不做聲的譚可馨歎道:“茵然,她們隻是以爲,你可能會很樂于說說。畢竟對她們來說,這是身邊活的傳奇。”她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是我啊,就會忍不住自己說。”
趙雅聞言瞧了她一眼,心想所以老闆當然不能喜歡你這一型的,有哪個大人物會喜歡這種根本沉穩不住的女孩?
謝茵然說道:“我理解,不怪他們。就是總這樣,确實很煩。什麽活的傳奇,和松哥哥在一起,就是活的傳奇。要是我喜歡另一個人,那我是誰?”
童聞香搖頭:“完蛋!這事影響挺大,茵然開始鑽牛角尖了。”
米夏坐到她身邊挽着她的胳膊:“你始終是你!但你也得想明白,你的人生,不是僅僅受你自己影響的。我們家庭不同,所以我們的性格就不同。你們家庭經濟情況比我好,有些想玩的、想買的,我就得告訴自己不要。如果有一天,我的男朋友也是個很有錢的人,難道我要去擔心别人說我拜金嗎?”
謝茵然沉默不言。
“我覺得你剛才直接對她們說,這樣很好。你無法控制别人怎麽議論你,你的一切也無法讓全部人滿意。既然這樣,隻在乎那些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的看法就夠了。”
謝茵然轉頭看着米夏問:“那你們怎麽看我的?”
米夏說道:“我覺得顧總裁還是很有眼光的。他都跟你表白一年多了,但你并沒有大變化。說明,你們都是在以平常心在談戀愛,這樣是最好的。”
童聞香啧啧啧:“米夏真會說。别理會什麽真走運之類的鬼話,運氣難道不是實力的一部分嗎?這一點你得懂,何必跟上個學期那樣拼命學習呢?搞得不優秀就拖他後腿一樣。難道離開了他,你這輩子就找不到幸福了?憑你的人品模樣和才華,那也不能夠啊。”
童聞香歎道:“我沒有發言權。不過我還是要說,學霸男神看上你,我服氣。因爲這像是命。”
趙雅聽她三個室友各自發言,然後就看謝茵然的反應。
小姑娘的情緒看不出來。
正好,電話響了。
謝茵然接通電話,然後一直隻是“嗯、嗯”地應着。
挂了電話,她就說:“我先去散散心。”
三人了然,米夏說道:“去吧。”
謝茵然拿起了自己的包,對趙雅說:“雅姐,辛苦你了,我們下去吧。”
趙雅點了點頭,跟在謝茵然身後。
打開房門,每一個看見謝茵然的人,都拿特别的神情看着她。
這些人,隻不過沒有像剛才那些圍進謝茵然寝室的人一樣,把内心的八卦付諸行動而已。
但面對這樣的故事,又有誰沒有好奇?沒有評判呢?
誠如那位叫米夏的小姑娘所說的,你無法控制别人怎麽議論你,你也無法讓全部人滿意。
最重要的,當然是老闆,還有雙方的至親怎麽想的就夠了。
可惜,能做到這樣,對于處在目光聚焦當中的人來說,需要内心足夠強大就是了。
不然,怎麽能做到在這麽多目光的注視中坦然自若,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非常有分寸,也清楚自己的路呢?
趙雅跟在謝茵然身後,确實覺得老闆娘現在的神态,還是以不習慣,和躲閃居多的。
這沒辦法,不是每個人都像老闆那麽變态的。
聽管栎說,老闆還在讀高二的時候,就沒見他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