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什麽歌啊?怎麽從來沒聽過!太好聽了!”
“有勁!”
“老娘被唱哭了,你這嗓子應該去參加選秀啊!”
顧松笑呵呵地跟諸人示意,然後走回座位。
王培基感慨道:“考慮一下,跟你弟弟一起搞個組合吧,想想就勁爆。”
“哪裏顧得上啊。我就這德行,碰到有讓我感慨的故事,就忍不住發發瘋。來,老範,繼續喝酒!”
範元白擦了臉上的眼淚,咧着嘴跟他幹杯。
顧松暢快地喝完,然後說:“可以!今晚過後,就别再想這段破事。”
範元白鄭重地點了點頭。
之前他撩的兩個女孩湊過來想一起喝,也有其他人過來敬酒。
範元白心事已去,顧松也沒再多逗留。
幾個人說着笑着離開了,留下一段美妙的傳說……
……
因爲盧瑤的暴露,一支爲國外工作的情報網絡也因此被摸了出來。
霍華德顧不得底下人的損失,現在,更重要的工作正在進行當中。
“我們無法判斷,這究竟是不是一個人工智能加密解密程序。在物理隔離的局域網絡内,根據我們對燧石科技所發表的論文進行的深入研究,它确實具備人工智能算法的特征。但是……”
霍華德誠懇道:“請直率地說。”
科學家團隊最年長的一個人說道:“燧石科技所發表的人工智能論文,提出了機器學習的理論,以及一些具有突破性的算法。機器學習的一個核心,就是運用大量的真實數據,讓人工智能進行自我學習和升級疊代。我們運用大量模拟數據,運用這段人工智能加密解密程序進行了實驗,結果并不令人滿意。”
“我們判斷,是否因爲真正的保密數據,具有自己特别的範式。又或者,是否是對保密數據先進行傳統的加密方式,再運用人工智能加密程序進行雙重加密。”
霍華德蹙着眉頭:“那你的建議是?”
“這個程序,如果真的是用于加密解密的人工智能,那一定運用了現在最先進的算法成果。這些成果的價值無法估量,爲了這個成果,我們認爲一定的風險,值得冒。”
“冒什麽樣的風險?”霍華德的眼神很尖銳。
“真正在衛星通訊的環境裏,至少連接至一個相對封閉的專用網絡,進一步測試它!”
霍華德皺着眉,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沉聲問道:“真的無法做到硬解析?”
“霍華德先生……”年長科學家苦笑着說,“燧石科技發表的理論論文是一回事,具體的人工智能程序源代碼是另一回事。何況,這個程序,雖然封裝成了在X86架構下也可以運行的樣子,但它的核心,應該是另一套架構。對這套架構,我們現在一無所知啊。”
霍華德震撼地說:“你是說……華國人,也許還有一套專用于人工智能程序運行的計算機架構?”
“這是我們分析的結果。”年長科學家點頭,“畢竟運用現在已經公布的幾種指令集架構去進行解析,都沒有成功的結果。他們既然能研發出一套精簡指令集架構,誰知道有沒有完成另一套小型機甚至大型機的架構呢?”
霍華德的内心十分煎熬。
一邊是評估當中,可能包含了現在最先進的人工智能算法的程序。
另一邊,則是冒着這段程序可能是某種攻擊性程序的可能。
雖然這是用一小張情報網絡的完全覆滅換來的東西,但誰知道這是真的成果,還是一個陷阱?
他覺得這有點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他害怕去打開它。
“我需要向更高層彙報,這超出了我的權限!”
跟科學家團隊說了說,讓他們繼續研究,看能不能有所突破。而後,霍華德就出發了。
這次,他沒再打電話說。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萬一出了問題,損失一定會非常大。
像這樣的問題,需要最齊全的資料,最充分的分析,然後由最重要的人,做出決定。
霍華德所彙報的長官,正是當初訓斥那個抓了顧松的布朗·安德森的上司,時任調查局局長羅伯特。
聽霍華德彙報完最新的進展,羅伯特一直沒有言語。
他看着霍華德提交上來的資料裏,科學家團隊裏每一個人的分量。
在這個領域,他們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一批人了。
如果他們一緻認同,這段程序有這麽高的研究價值,那麽必要的風險……
羅伯特想到了布朗·安德森後來去負責的那個新項目。
符合條件,而且剛剛在初步實施階段,所運用的網絡也相對封閉。
數據是通過專用加密通路進行采集和傳輸的,然後進入到專門的服務器進行存儲和分析的。
整個項目潛藏于深水之下,隻作爲信息支撐,對必要的工作進行支持。
萬一真出現了什麽問題,損失還小,而且也有比較好的托辭,可以對外辯稱是應對互聯網潛在風險的技術驗證項目,不用做其他任何用途。
事實上,現在也确實還沒用在任意一個具體行動中。
羅伯特很快做了決定,讓霍華德和布朗進行對接。
……
香山别院裏,顧松剛剛洗完澡出來。拿着浴巾擦完頭發,簡單地吹幹了。
清早起來鍛煉完再沖一個澡,神清氣爽。
他戴上眼鏡,例行看了一圈各個服務器的狀态,輕松的腳步忽然一頓,然後嘴角露出有意思的笑容出來。
看來是上鈎了,釣上的……居然是曆史上這麽鼎鼎有名的項目。
他一邊吃早餐,一邊饒有興趣地看他們現在取得的進展。
啧啧啧。
趙鴻濤莫名其妙地看着老闆對着空氣,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說實話,最近老闆開始越來越讓人覺得瘆得慌了,時間就是自從他開始戴這副眼鏡開始。
總覺得老闆戴上眼鏡之後,多了幾分儒雅的同時,又多了幾分詭異和陰險的樣子。
他默不作聲地低下頭,陪着一起吃早餐。
空氣中很安靜。
“老趙,都已經安排好了吧?”
趙鴻濤擱下碗筷:“安排好了。現在出發嗎?”
顧松點頭起身笑着說:“準備出發吧。我去換衣服。”
釣到的是這條魚,那可以再養一養。
趙鴻濤見老闆又是那種詭秘的微笑,心裏毛毛地收拾碗筷去了。
總覺得老闆現在,有點像是神神叨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