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石集團總裁的2号人物,現任燧石航天CEO的簡玉書也在。顧松過來迎接了一下她們,就對謝茵然說讓她們先玩,然後回到機艙後半段去了。
還有,那個給她送手機的趙雅,原來是顧松安全團隊的女保镖!她還真的像童聞香說的一樣,委婉地向她們提了隻玩,别拍,别傳的要求。
漂亮的空乘小姐給她們端來飲料和果盤點心,譚可馨看着人家的樣貌氣質都有點自慚形穢起來,自己之前真是太天真了。
私人飛機,身邊都是這麽出色的人物,數百億資産資産的掌控者!都不知道那會自己的自信哪裏來的。
隻見趙雅對另一個很威嚴的人彙報之後,那個人去了機艙後半段問過了顧松,就走回來進了駕駛艙。
沒過一會,一個輕脆的聲音傳過來:“堵死了!我是最後一個嗎?”
隻聽趙雅的聲音回答道:“是的,就等您了。”
然後眼前就走過來一個穿得普普通通的女孩,樣貌也不算特别出衆有氣質,隻背着一個小背包。
“茵然,這就是你的室友吧?”顧彤一點都不客氣,把背包擱在一旁直接擠到謝茵然的旁邊,“你們好啊。”
“姐姐好……”
謝茵然挨個地介紹了她們的名字,顧彤笑眯眯地說道:“哎呀,可馨你長得真好看,這樣穿着特别漂亮!”
“沒有,彤姐才有氣質。彤姐,感謝您提議讓茵然帶我們一起去南海島玩,我們一起給您準備了一個小禮物,請您一定要收下。”譚可馨說完,就從包裏把那個耳釘拿了出來。
“真的啊?”顧彤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好看!那就謝謝你們啦!你們先聊,我去看看我哥在幹什麽,等會咱們一起打牌呀!”
她過去一看,就見顧柏躺在一個椅子上睡着了,顧松和簡玉書在那裏不知道聊什麽。
顧松聽到她的腳步聲,回頭看了看,就往外揮了揮手。
顧彤做了個鬼臉伸了伸拳頭,就轉回去了,不一會就聽到她在那邊輕聲吆喝着打牌。
顧松繼續道:“這麽說,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發射場資源的問題?”
簡玉書點了點頭:“要想節奏按計劃走,那就必須解決這個問題,總不能委托國外去發射,那樣就沒辦法百分百保證衛星的秘密不被發現了。國内的發射場,現在就這麽三個,還得保障官方的發射任務。昌文的發射中心還在建,燧石島連碼頭都沒有建好。所以,你說的一箭多星,那得抓緊才能行。”
“一箭多星……”顧松沉吟道,“那再怎麽樣,也得等到明年,而且第一次就要成功。如果要提高成功率,材料方面要有突破。”
“王随振那邊怎麽樣?”
顧松擺擺手:“這個你放心,你就把時間表盯好,什麽時候需要完成什麽目标确定好,覺得需要及時做好準備的,就告訴我。”
“好。這次到昌文,就是要盯衛星?”
“沒錯,得趕快搞定送到晉城那邊去了。送過去要時間,那邊還得和火箭組裝測試。”
簡玉書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搞的那個模塊……”
顧松點了點頭:“帶上了。十一期間人少清淨,到時候你這麽配合我……”
兩人就坐在那裏低聲地商量着。
南海島的昌文發射中心,建設标準跟燧石島是不一樣的。它是一個綜合性的、下一代的發射中心,因此建設的周期會比較長。雖然因爲燧石航天的參與,昌文發射中心的批複和開建時間提前了,但要真能開始進行發射,那也得等幾年後。
短時間裏,一是依賴其他三個發射中心的發射場資源,另外就是看燧石島了。
燧石島沒那麽多包袱,完全可以一邊建一邊就用,反正早期也不會用到很大推力的火箭。
這真開始啓動燧石航天之後,錢真是像丢進了不斷工作的碎紙機裏。
而且,這還是顧松現在搞的這些事情,都擁有高得異乎尋常的成功率的情況下。
這顆衛星的成本還好說,加上燧石航天“低”得令人發指的研發成本,能在600萬人民币這個價位打住。
但這顆衛星可是委托發射的,用航天科技集團的火箭。加上發射費用在一起,總成本就要将近1億人民币了。
搞航天的燒錢程度恐怖如斯。
兩人算着賬,簡玉書牙疼地說:“可回收火箭的研發進度呢?”
顧松苦着臉:“我不敢搞得太快了,太誇張了怎麽辦?”
簡玉書無言以對,隻能揉着臉:“好痛苦啊,不能随心所欲。”
“太引人注目了,沒辦法。忍忍吧,等燧石航天自己也有個兩三年曆史了,跟各方面把關系也搞得很好了,才能加快步伐。”顧松嘿嘿地笑着說,“你看我忍了多少年?從02年到現在呢。”
簡玉書搖着頭感歎:“要不說你才是老大呢?這麽多條線,還都理出來了。造血的,打基礎的,搞名譽的……真不知道你腦子怎麽長的,就算有……秘密,也不能這麽誇張吧?”
“玉書同志啊,所以說,老闆是很辛苦的。這麽多年勞心勞力,總是思考布局,從千頭萬緒裏,理出條理來。”顧松頓了頓,歎了口氣說,“前不久我打了個盹,還做噩夢,夢見掉到太空裏去了。還好我經驗豐富,一個鯉魚打挺就醒過來了。”
簡玉書無語:“鯉魚打挺?”
顧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從躺椅上摔到地上了。所以你知道老闆有多辛苦了吧?現在你就幫我多操點心,讓我的精神舒緩舒緩。我去談戀愛啦!”
簡玉書看着顧松轉身往那邊走的背影,心頭思緒難甯。
經驗豐富……他經常因爲腦子裏不停謀劃,導緻憂思入夢嗎?
他的逗逼……大概也是一種舒緩壓力的做法吧。
簡玉書陷入了感動的情緒裏,就聽顧松的聲音傳過來:“打牌?不打,你們打,我就看看。”
“诶?你怎麽這樣?你看了我的牌又教茵然怎麽打?你看牌就好好看啊!”這是顧松妹妹的聲音。
又聽謝茵然說:“沒有沒有,我本來就是吊主的。”
“哎呀,小譚子妹妹,你說你就這麽幾張牌,你叫什麽主啊。這下她們要連升兩級了!”顧松妹妹語氣很不爽。
就聽有個女孩着急地說:“我不知道叫主之後,就一張梅花也沒來了啊。”
“茵然,繼續吊主!”顧松哈哈大笑地說,“剃她們光頭!”
簡玉書滿頭黑線,低着頭用筆記本電腦整理思路,心裏想着:這是舒緩壓力,這是舒緩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