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和張忠學的秘書都迎接到了天府機場,簡玉書隻能抛開郁悶。
“顧總,歡迎你來西川啊!張長老已經備好了午宴,就等顧總前來了。”
張忠學的秘書非常熱情,且不說5億美元的教育援建了,現在這位顧總到了哪個地方上,地方領導不會動動心思,看能不能引進點什麽項目?
縱然沒有中湖作爲他家鄉得天獨厚的優勢,哪怕像南海島一樣,作爲他傳聞中才是真正事業的燧石航天總部所在地也好啊。
當然,這些話就交由張忠學去提出好了。
他隻是作爲接待人員,給出足夠禮遇就好。
見到顧松身後,除了那位助理簡玉書,還有兩個女孩,他也不多問。
倒是顧松主動介紹:“這是我妹妹顧彤,另一位是我鄰居家的女兒。她父親在川北縣承擔川北中學的工程,帶她來探探親。”
張忠學的秘書隻是笑容滿面地對她們說歡迎歡迎,搞得剛剛醒了點酒的顧彤和謝茵然還有點拘謹。
顧松對趙鴻濤說道:“要不你安排個人,送我妹妹她們去城裏自己玩自己吃吧。跟咱們一起,她們也吃不痛快。”
趙鴻濤點了點頭,張忠學的秘書也沒勸。
場合确實不一樣。
顧彤和謝茵然樂得如此,對天府市早就向往已久的兩人,利落地跟他打了個招呼,就跟着趙鴻濤特地爲此行安排的一位女隊員走啦。
敲她們和那個女隊員嘀嘀咕咕的樣子,指不定在打聽女保镖這種特殊存在的工作狀态。
張忠學的秘書把他們引到專門開過來的商務車上,就朝西川省的中樞開過去。
顧松看了看車上的江小白,笑着說:“師姐,最近一段時間辛苦你了,看着都曬黑了些。”
張忠學的秘書也贊道:“姜理事長非常負責任,所有已經動工的項目,和還在進行規劃設計的項目,她都親自在盯。确實很辛苦,我們這邊的工作組,都是分工才能配合上她。”
江小白現在不白了,不過整個人卻很開心。
顧松說道:“這不是一兩天的事,多安排一些人過來幫忙啊。師姐,你得想着還有很長時間呢,要是累壞了可不是好事。”
“沒事,也就是現在剛開始,事情多一些。等都進入正軌了,就好些。”
“好什麽啊,到時候有新項目開工,可能還有老項目驗收交付,事情一樣不會少。真的,你别每個環節都親自盯啊,還有監理單位,慈善基金裏也有其他的同事。”
顧松認真地勸她,江小白隻點了點頭。
她确實是很開心的。
沒想到,這輩子能參與這麽大的一個慈善項目。
不爲這個項目走到了那麽多聚光燈下被打量,隻爲了改變這邊的山區學校硬件條件,給他們一個好的基礎和窗口,這個事情就讓她有足夠的動力投入時間精力去做。
而且尤其,顧松對建設質量提了那麽硬性的要求,讓她也必須上心。
沒辦法,這東西自己不是專業的。她隻能通過自己的态度,去給施工單位施加壓力。
好在張忠學在這方面,也非常的強調和重視,讓她省了不少心力。
到了吃午飯的地方,張忠學幾乎是同時到了。
一見面握着手,他就說道:“三年前開閉門會議之前,就想和顧總見個面的。結果顧總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真是羨慕老柳啊。”
他的秘書笑道:“也正因爲顧總重情重義,才有他在西川的慈善行動。長老,顧總與西川的情義也不淺!”
顧松汗顔道:“領導們實在折煞我了。”
張忠學用力地握着他的手:“今天你過來了,我要是不能代表西川人民好好敬你幾杯酒,那西川的老百姓就要罵我了!”
顧松苦笑:“太熱情了,我酒量淺,受不住啊!”
張忠學哈哈大笑,拉着他往上坐了下去。一圈人都落座後,張忠學說道:“行程不要那麽趕嘛。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川北。”
“有個長輩在那邊,代表我建設好川北中學。”顧松笑道,“今天過去那邊看望一下他,晚上就留在那邊,讓他和他女兒聚一聚。明天我和江師姐一起走幾個地方,還會折返到天府的。”
張忠學會過意來,卻故作嗔怪地說:“那你說這話,就是今天中午不能盡興喝了?”
“下次,下次,還有機會的!”
說是不盡興喝,但盛情難卻。當地的領導們一一舉起杯來,顧松也不能擺什麽姿态。
桌子上的菜都還沒轉幾圈,大半壺的酒就下去了。
張忠學感慨地說:“顧總以這麽高标準的質量要求、斥巨資爲西川教育做貢獻,實在令我感佩。不僅西川百姓,全國人民都受到感召。我再敬顧總,這一杯僅以個人名義。看到年輕一代有顧總這樣的人物,我是真感到欣慰的,覺得我們這代人的魂沒有丢。”
顧松忙端起杯子道:“既然是個人名義,那我就鬥膽說一聲,張伯伯無須擔心。您看看,就算不是我,也有很多像江師姐一樣的人。”
張忠學看着江小白:“江丫頭,那你也一起?”
幹了這一小杯,張忠學看似不着痕迹地說:“這麽多學校,清一色的高标準。就算是在地質不穩定的西川,怕是也能長久矗立下去。顧總對西川人民的情誼,很多代之後都還看得見的。”
顧松心裏一突。
像這樣的人物,不會意無所指。他既然提到了這一點,就是側面向他求證某些答案。
但這個答案,顧松不能說。他隻能誠懇地說道:“教育本身是百年大計,自然也要思慮長遠。既然有這麽大一筆錢,就把标準建高一點。我倒不是求多年後還能被人看見,咱們國家有重視教育的傳統,學校一向算是當地的建築标杆之一。西川地質不穩定,把學校的規格拔高一點,萬一有事,也好用作安置百姓的地方。張伯伯,我倒是覺得,平常可以多做些這方面的演練。”
張忠學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怎麽樣。
顧松把話題岔開了,點到即可,時間還長。
雖然智未來并不僅僅隻是爲了這件事,還能對未來的事業提供很大的幫助。
但教育這個切入點,還有慈善家這個身份,在這件事上都是派得上用場的,可以最自然地爲那場災難做些準備。
隻是……人力有窮時,也不知到時候,能挽回幾分?
想到這裏,顧松心裏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其他的幾手準備,也得加快一點了才是。
不等張忠學問起,他就說道:“長老,您知道我現在還在做人工智能的課題,現在也略有進展。天府一直有軟件行業的基礎,我燧石科技在天府也有一個規模比較大的數據中心。人工智能是一個非常大的産業,現在有一些簡單的應用,已經可以嘗試落地了。不知道西川,在發展人工智能、或者說更具體一點,在智能硬件裝備方面有什麽樣的規劃?”
張忠學心中一喜,這個就算沒有,那也可以有啊。
關鍵問題是,他還沒理解顧松所說的是什麽内容。
“天府本來就有非常強的制造業。你說的智能硬件裝備,具體是哪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