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謹行說的輕描淡寫的:“我想你們平時經常需要在縣城和省城之間往返。有時候免不了會遇上車票難買,或是托運貨物難的問題。
所以以後,隻要是你們有需要。就都可以打上面那個電話,找紙條上的那個人,報上我的名字。不管是買火車票,或是在運輸方面有什麽需要,你們都盡管找他。”
說着,牧謹行看着季寬和常鳳英,稍稍停頓了一下:“要是他不能幫忙或是電話打不通,或是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你們就給我打電話。
隻是我這個電話,一般情況下,我是沒法親自接聽到的。到時候你們隻管留言就是,接電話的人會把情況跟我轉達。
一般,隻要是我能幫着解決的事情,我都會幫。
當然不管能幫不能幫,我都會交代接聽電話的人,在下一次你們再打過來的時候,轉達給你們知道。”
“......這,這也太麻煩你了吧?”
想不到牧謹行不聲不響的,竟然就送了自家這麽一份天大的人情和承諾,季寬和常鳳英瞬間都瞪大了眼睛,心裏有些忐忑,更有些受寵若驚起來。
兩人都有些呐呐的:“不就是一頓飯麽?你們還非堅持着給了我們錢。這我們再這麽麻煩你多不好意思啊?”
聽懂了牧謹行話意的季愛珍和季北北,也都是詫異的看着他。這人,還真是外冷心熱的典型。不然無緣無故的,他爲什麽會這麽幫着自家?
尤其是季北北,她看着牧謹行時候的眼神更是複雜。
她是多活過一輩子的人,她太清楚了。
在這個運輸能力不足,運輸需求卻不斷增加的年代,牧謹行給自家養父母的這兩個電話意味着的是什麽,含金量有多重。對他們今後生意的發展壯大又有多大的助益--
這下人情可欠大了。
季北北心裏暗道,可是不接,這怎麽可能?隻要他們沒傻,就萬萬沒可能把這樣的好事往外推的。
“你們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就不去打這上面的電話。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我願意幫你們,也并不是那一頓飯的原因,而是--”
牧謹行的眼睛似是不經意的掃過季北北,然後落在了曹豐年的身上定住。
他眼睛閃了閃,面不改色的挪開視線看着季寬和常鳳英道說道:“實際,我會想幫你們,一半是因爲......他的緣故。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收養他的那位慕辰,跟我家的關系匪淺。我一半也多是看着他的面上;但是另一半,卻非關别人。完全是看在你們一家人本身人品好的面上的。”
啊--
被誇人品好的季寬和常鳳英一下紅了臉。然後一路暈乎乎,飄飄然的被送回了在省城暫住的祝家小院的巷子口。
拒絕了開吉普軍車的士兵,要幫着自家把東西送上門的好意。直到進了自家暫住的小院屋内,季寬和常鳳英還跟做夢一樣的,覺得一切都那麽的不真實,直到--
“呲~”
忽然季寬呲牙倒吸了一大口冷氣,看着自己手背上醒目的紅色掐痕。對着常鳳英敢怒不敢言,一臉無奈的問:“好好的,你這是幹什麽?”
“很痛是不是?”常鳳英看着季寬龇牙咧嘴的,不僅不心疼,反而一臉歡喜的道,“我就知道我們不是在做夢。”
季寬:“......”
他看着常鳳英笑的一點也不心疼自己的樣子,心裏也極力的想,想的開。但是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委屈了--
真想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你爲什麽不掐自己呢?
季愛珍、季北北,季展鵬:“......”三人沒忍住,都是悄悄的扭頭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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