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根家。
鐵根也姓季,跟季寬不僅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鐵杆兄弟,也是本家兄弟。
雖然兩家早已經是出了五服的,但是往上追溯兩人畢竟也是同一個祖宗的,所以打小兩人就會比别人更親厚些。
鐵根的年紀比季寬略小幾個月,平時往來鐵根都叫他寬哥。
看見季寬才回去沒多久就又在外面叫門,還在吃晚飯的鐵根開了門:“寬哥,怎麽又來了,吃了沒有進來再吃些?”
一邊說一邊就把人給讓進了堂屋裏。
鐵根的媳婦叫蔡映秀的,她早在聽見季寬的聲音的時候,就已經起身去廚房裏又拿了兩個空碗一雙筷子和一瓶酒出來。
她看見季寬立刻就笑着把碗筷放在鐵根身邊的空位上,那位子自然是不可能本來就空着的。
那裏原本坐着鐵根的大兒子,不過看見季寬來他直接就捧着碗憨笑着叫了聲“叔”,然後自覺的把位置給讓了出來。
“寬哥吃過沒?要是沒吃我就去先下碗面,吃了你就陪着鐵根喝兩杯,我去給你們再弄點下酒菜去?”看桌面上兩個已經吃的差不多的素菜,蔡映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剛吃的來。不用那麽麻煩,我就說幾句話的事,說完了就回去。這幾天在外面累的,我還想着趕緊回去洗洗早點睡去。”
季寬擺擺手,擋住了鐵根要往自己碗裏倒酒的動作:“咱們之間不用弄這個虛的。而且你也知道鳳英她不喜歡我喝酒,這我要喝了酒回去免不了又要被說。”
“那行,我也不勸你了,我自己喝吧。”難得拿酒出來了,鐵根聞着酒香味心裏的酒蟲都要爬出來了,于是也不勉強季寬,自己給自己碗裏倒了那麽二兩的分量。
“你這人,這麽一口氣就倒了這麽多?”
看鐵根已經倒了酒了,蔡映秀心疼也無奈,隻得趕緊的把那酒瓶給收了,那個空碗也帶走對着季寬道:“寬哥,我給你倒碗水去。總不能來了再連碗水都沒得喝?”
她說着就往廚房走。
“不用了,我這正有事要跟你們說呢。”季寬攔了一句。
“有事也不差這麽會。”蔡映秀沒理他,直接腳不停的去了廚房很快端了杯水出來。
出來的時候她聽見季寬在說:“……展鵬在省城看見别人做出租小人書的生意,他覺得挺好,就把這些年他自己攢下來的零花錢和這趟我們給他們買書的錢都拿出來。
不夠還硬是找愛珍和北北借。一開始瞞着我和他們媽就東奔西跑的打聽,好不容易的才去買了哪些小人書帶回來,說是也要回來弄個租書的攤子。”
季寬一臉無奈的搖頭:“你們别看他小但是是個有主意的。一開始我們就覺得他的想法不靠譜,租一本書也就幾分一毛的生意有什麽可做的?
可是那些書買都買回來了,不叫他試試怎麽辦?
所以今天我們就也給他在縣城的大集上弄了個攤子,讓他把他的那個小人書擺出來。誰知道這一擺,竟然就火爆得很,才隻是今天大半天的時間就叫他賺到手了二十八塊八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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