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們來我這肯定是占不到便宜的。但是我就是不能提起來他們,提起來這胸口裏就堵的慌。”常鳳英氣哼哼的道。
“不愛提起他們,咱們不提就是了,幹什麽非得每次都自己生氣?你就不想想你要是把自己氣壞了,心疼的都是誰?”
季寬看常鳳英這樣子就忍不住的歎氣說道:“我讓你想開些可不是在替他們說話,我是爲了你好,不想你總生氣傷身。
你看咱們都分出來這些年了,該過去的就叫過去,别再總跟自己過不去了。
現在大家不是各過各的好多了?你瞧,這些年那邊也沒少說叫咱們家過年再一起過去過,我哪次松過口?”
他臉上的表情很無奈:“還有錢上面的事情我們不也商量過了?以後家裏就算是有錢了我身上也不多放一分。那邊還是一樣,除了每年的養老錢和他們萬一病了看病的錢幾個兄弟分攤之外,别的都沒有。
就是以後病了說要每家去輪流的伺候我也不會讓你去。家裏的錢都是你和孩子們的。我不怕人家說,不管别人要說什麽,反正都有我出去頂着。”
季寬再一次的試圖開解常鳳英:“要說,有他們過去做過的那些過份的事情在。說實話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多說咱們什麽,說不定還會反過來笑他們是自作自受。所以,你說你到底還要氣什麽呢?”
“我知道你這些話說的都是爲了我好。可是‘過去的就叫它過去’這話說的很容易,但他們做過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叫我想通,我真的還是沒法子想的通。”
說起往事常鳳英心裏的委屈太多了:“虧得他們還好意思再厚着臉皮的說,叫我們一家過去過年的話?才分家第一年的時候我們那時候抹不開面子去了,結果呢?”
常鳳英:“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那麽不要臉的。一大家子人什麽都不幹就指使我,大丫那時候那麽小,我一個錯眼,他們就使勁的指使她......最後我沒法子就隻能叫大丫跟着我幫我燒火。
我們母女在廚房裏累死累活的幹,她們自己一個個的倒好,廚房都不進,都嗑瓜子唠嗑去了。
二十口人的年夜飯還就給了一斤的肉,其它的都是素菜,還想讓我至少給弄十個菜出來?哼,美的他們去。我就是能弄也不會閑的慌真給他們弄啊......最後看我端出來的是鍋大雜燴他們竟然還有臉說那些難聽的話......”
常鳳英至今想起來當年分家第一年,大過年的,自己一家人送上門去讓那些人那麽罵,心裏還是恨恨的:“嫌棄吃大雜燴不會不吃?一鍋那麽多人吃的大雜燴裏面就一斤的肉。
一個個都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的筷子伸進去隻管搶肉吃,搶完了沒吃夠還非得反過來冤枉我和大丫在廚房裏都給偷吃了。
更可恨的是最後吃完了飯還要算賬。
還想的美滋滋的,把他們家買年貨的錢拿出來算賬說是我們過去吃年夜飯了就得一起分攤錢。最後你大哥大嫂就連買的送回娘家的節禮都不要臉的拿出來分攤。還報假賬。以爲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會買他們的賬?我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臉?”
季愛珍、季北北和季展鵬聽了這些話,見季寬也沒否認就知道都是真的了,頓時都有些哭笑不得的面面相窺。
不得不說常鳳英的這些話還真是叫他們長見識了。沒想到他們那些個就住在同村,卻一年到頭都碰不見幾次面的爺爺奶奶和大伯、大伯母竟然連這麽極品的事情都叫能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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