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怎麽幫你?要知道,我們黑星會并沒有什麽物理方面的專家,也不可能爲你造出一個可以回到你原本世界的蟲洞啊!”黑星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沒什麽辦法。
“當然,我并未寄希望于你們能爲我造出一個蟲洞……但這個世界總會有人有這個能力,我知道你們不僅僅在天都市,其它的一些城市,甚至是國外都有自己的勢力據點。”嚴修澤幹脆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想辦法把我送到國外,比如……紐約。”
“那裏大概會有我要找的人。”
“唔……這其實并不容易,現如今華夏國的出入境管控非常嚴格,我總不能讓岩兵帶着你從天都市遁地一路遁到紐約城吧?”黑星聳了聳肩:“總之,不是不行,但難度很大。”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白幫忙的。”嚴修澤沒有過多廢話,直接扔出了自己籌碼:“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會呆在這裏幫你們一段時間,既是爲這次偷渡預付的酬勞,也是爲了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
“你應該不至于嫌棄我累贅吧?”
黑星詫異地擡起了頭,看了嚴修澤一眼:“當然不會,我已經在之前岩石大廳中預留的監控裏看到了……能夠短時間力壓五名資深超能者、并且在圍攻之下突圍而出,這份實力足以堪稱恐怖了!對于人丁稀少的黑星會自然也是一大助力……”
“隻是……”
“隻是什麽?”嚴修澤疑問道。
“隻是,我不清楚,你對黑星會的觀感又是怎樣的呢?”
“反叛者……禍亂的中心、源頭……或者隻是一群單純的恐怖分子?”
嚴修澤微微一怔,随即微微笑了起來:“說老實話,在我們的那個世界裏,你們是我的敵人……我也對黑星會的做法不能全然接受。”
“但在這個世界,你們無愧于地下反抗軍的稱号,是真正的追求自由的戰士。”
“而這,足以赢得我的尊敬。”
黑星聽了嚴修澤的話,原本嚴肅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最終點了點頭:“很好,那麽……”
“歡迎加入黑星會。”
望着黑星再一次伸出手,嚴修澤突然倒退了一步,下一秒才反應過來,略微不自然地走上前去,握了握黑星的手:“歡迎加入黑星會……這話我聽着怎麽這麽别扭呢……”
“哈哈,大概是原本那個世界的固有印象在作怪吧!”黑星哈哈大笑道,似乎對嚴修澤的這種反應十分喜聞樂見。
“既然你已經暫時成爲我們的一員,那麽就先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吧。”黑星說道:“回頭我會讓岩兵幫你開辟出一間獨立的起居室,在這之前,你可以先四下轉一轉。”
“順便認識一下你的那些‘新隊友’……也改變一些之前他們給你的‘固有印象’。”黑星說道:“下一次行動,很快就會到來的。”
……
和黑星談畢,嚴修澤走出了會議室,漫無目的地遊走在這座地下宮殿之内。
之前黑星在他臨走時送了他一張地下宮殿的簡略地圖,作爲指導,讓嚴修澤不至于迷路,此時的嚴修澤手中便捧着一張簡略地圖。
當然,即使是真的迷路了,倒也不必擔心,隻要用這裏的簡易傳呼機聯系一下岩兵,他自然會出現在嚴修澤的周圍,把他帶離到正确的地方。
不過嚴修澤還沒有智障到連一幅地圖都看不懂的地步,他順着地圖上的标識,也沒有一個既定的目标,權當熟悉位置了,就這麽慢慢在一道道石制走廊中踱着步子,看起來十分悠閑。
很快,他便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條路的盡頭,而這條路的盡頭處,卻是一道石門。
在石門的上面,還刻印着一隻鳄魚圖案,尤其是鳄魚的尾巴,顯得十分猙獰巨大。
“這裏是……鳄尾人的個人起居室嗎。”嚴修澤比對着地圖上的标識,看着石門上的鳄魚圖案,自言自語道。
他在門前躊躇了許久,終究還是敲了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
“請進……”門内傳來了一道平和的聲音。
轟轟轟——
石門被慢慢推開,露出了兩道可供一人通行的縫隙,嚴修澤側身閃了進去,算是進入了鳄尾人的房間。
此時的鳄尾人正在一張石桌上擺弄着一張老式CD盤,嚴修澤進入房間之後,他将CD放在了石桌上,轉頭看了過來:“抱歉,剛剛在忙一些事情,沒有幫你開門。”
“沒關系,反正那門我也推的開。”嚴修澤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
“我剛剛在傳呼機裏已經聽到老闆的通告了,歡迎加入地下反抗軍。”鳄尾人笑了笑,青灰色的鳄魚尾巴一下子卷住了石桌上的一個杯子,對嚴修澤說道:“要喝茶嗎?”
“呃,不用,我就随便過來坐一坐。”嚴修澤連連擺手,随後下意識地觀察起了鳄尾人的室内布局。
鳄尾人的房間布局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張石桌、幾個石椅、一個石頭衣櫃……加上一個書架,基本就是這裏所有的家具了。
而空下來的大部分空間,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奇怪物件,比如似乎已經堆積了很長時間的CD碟片、和一些處于關閉狀态、不知道是否已經壞掉的熒光棒……還有一些像是相冊一樣的圖集——很顯然,這些圖集是因爲書架已經放不下了,才被堆積到這裏的。
而最令嚴修澤驚訝的,莫過于和床頭相對的整面牆壁上,都貼滿了一個人的相片海報!
鞠藝婷!
其中最大的一張海報,鞠藝婷拿着一個話筒,穿着一件可愛的粉紅色舞台服,似乎在唱着歌。
這張海報裏的鞠藝婷看起來非常年輕且稚嫩,臉上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給人一種活力四射的感覺,看年齡大概也就是十七八歲時的樣子。
看到嚴修澤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牆上的那幅海報,鳄尾人的眼中似乎也帶上了一絲追憶與感懷,略微有些感慨道:“怎麽了?你認識牆上的那個人嗎?”
“呃……請問,這是鞠藝婷嗎?”嚴修澤皺眉問道:“那個……鞠藝婷?”
“沒錯,她就是鞠藝婷。”鳄尾人的聲音非常平靜:
“以前的鞠藝婷。”
“現在的‘蜃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