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嚴修澤秘密買下的地下室中
在一天前,幾人在大戰之後聚首時,就已經決定了在政府的幾架機甲暫時還沒修好之前,先行離開華夏國。
其中祝炎因爲還隻是高中生,自然不可能随着嚴修澤一起離開,這時候已經返回學校繼續上課了。
而鞠藝婷因爲超能力在隐藏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于是搭配着可以飛的齊昭,到外面探查撤離地點了。
此時的地下室裏隻有肖默、嚴修澤和亞當·希諾三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肖默和嚴修澤本就是名校畢業,英語水準自然不差,雖說還未到達母語的程度,但平常簡單的聊天還沒什麽壓力,加上三人都是超能者,年齡也相仿,一聊下來共同話題居然不少,頗有幾分相見恨晚的感覺。
正當三人聊得正歡,地下室的門卻被人一把推開,三人的目光齊齊掃向了門口,卻發現門外竟連個人影都沒有,仿佛剛才推開門的,隻是看不見摸不着的鬼魂。
可下一秒,門口的光線微微扭曲,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卻一下子顯現出了兩個人影,正是打探消息返回的鞠藝婷和齊昭,其中鞠藝婷的手上還提着兩個塑料袋,塑料袋裏食物的香氣已經透過袋口微微逸散開來。
“啊,這個味道是……福川便利店的香菇肉包!”嚴修澤用鼻子嗅了嗅,就精準地判斷出了鞠藝婷手中的食物是什麽東西。
“你是狗鼻子嗎?”鞠藝婷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了地下室的桌子上,笑着問道。
“你這麽說豈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嚴修澤笑着揶揄道,看來經過了一天的調整,他的心情變得好轉起來,已經沒有了昨天時的沉重感覺。
“對了,說起來,你們隻是順便去買了午飯吧?”嚴修澤問道:“正事辦得怎麽樣了?”
嚴修澤口中的“正事”,自然指的是探查目前天都市的警力分布情況,以及研究怎麽出國的問題。
豈知他的問題剛剛出口,原本卸下戰甲頭盔的齊昭,和一旁正着手拆開食物袋子的鞠藝婷,此時卻是面面相觑,臉上有着說不清的古怪神色。
“怎麽了?”一旁的肖默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我們上午确實是出去探查了一下整個天都市的情況,但……結果很奇怪。”齊昭猶豫了一秒後,緩緩道:“天都市不僅僅沒有撤下巡邏的警力,反而巡查力度要比之原來更強了。”
“不僅僅是天都警署和華夏安全局全員出動,我在天都市區的周邊還發現了軍隊調動的痕迹……現今的天都市,還真是成了一座隻能進不能出的圍城了。”
“嗯?”嚴修澤微微一怔,似乎對于齊昭帶回來的消息也有些不太理解。
“不應該啊……”他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自言自語道:“按理來說,華夏政府應該已經意識到了,沒有大型機甲的輔助,單憑一群普通人是不可能對我們造成什麽實質性威脅的,蘇少卿那家夥的超能力則更偏向于陣地攻堅,也不适合這種追捕工作……”
“藝婷的超能力可以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陸路或海路直接出境……”
“再加上我們這群超能者裏,齊昭可以駕馭蒼穹戰甲直接突破空中封鎖,也幫我帶來了備用的風空翼……不管是從海、陸、空哪一方面,我們現在如果想走,他們根本就擋不住。”
“在這種情況下,華夏政府的決策層也不是白癡,怎麽可能繼續浪費人力物力封鎖全城?”
“不僅僅沒有撤離封鎖力量,其防禦網絡反而比之以往要更嚴密了?這不合邏輯吧?”
“也許是因爲他們還沒有死心吧?”肖默此刻已經走到了桌子旁,往嘴裏填了一個包子,含混不清地說道:“政府對我們的實力有錯誤的預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麽可能。”嚴修澤直接搖了搖頭,否定道:“要是在天都印象館大戰之前,他們錯估我們一方的實力還靠點譜,畢竟我認識的超能者并不在少數,估計他們也就能大體猜一猜會有哪些人來幫我……”
“可現如今你們都已經亮過了相,此時此刻王劫的辦公桌上必然會有咱們每個人所有的能夠找到的、記錄在案的生平資料……别說政府養着的智囊團,随便找來一個三流分析師比對着咱們的個人資料、和政府現有的武裝力量一分析,都不可能作出‘政府還能阻止我們離開天都’這種判斷,既然如此,自然也沒必要再做什麽樣子了,這麽浪費資源,可不是他們的作風。”
“那你說是怎麽回事兒?”肖默撇了撇嘴。
嚴修澤低頭沉吟了一番,緩緩道:“除非……”
叮——
此時此刻,一道手機提示音卻打斷了嚴修澤的思緒,一旁的肖默嘴裏的包子剛剛咽了下去,順手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沖着嚴修澤晃了晃:“不好意思。”
“我不是讓你把手機靜音嗎?”嚴修澤不滿道:“還有,是誰的短信嗎?”
“不,不是。”肖默劃開了手機屏幕,撓了撓頭道:“是企鵝的每日新聞推送。”
“嘁……”嚴修澤松了口氣:“我還以爲是什麽天大的事兒呢。”
“嗯?等等。”隻是肖默此時卻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微微發亮的手機屏幕,不一會兒,眼睛慢慢睜大,到最後竟連嘴巴也合不攏了。
“修……修澤,你看看這個。”肖默把手機遞到了嚴修澤面前,面現疑惑,結結巴巴道:“看看這條新聞。”
“什麽新聞?又是通緝我的報道?”嚴修澤有些狐疑地接過了手機,定睛看去。
【震驚!天都市三環别墅區發生惡性殺人事件,疑似入室搶劫!】
“惡性……殺人?”嚴修澤喃喃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嗎……”
他很快掃了一遍這篇新聞報道,原本還隻是漫不經心地随便看看,隻當這是一起十分平常的入室搶劫殺人案,但當他的視線掃到了最後幾行字時,卻突然一頓。
【死者被攔腰截斷,根據對緻命傷口的進一步分析,确認殺人手法與之前的在逃通緝罪犯蟹鉗人一緻……】
“蟹鉗人……蟹鉗人……”嚴修澤低聲重複道。
“诶?蟹鉗人?”
他猛地擡起了頭,臉上盡是困惑不解:“不對啊?蟹鉗人?”
“我前段日子才把他送進天都特别監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