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三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自然是明白對方所謂的分歧指的是什麽,要不然,今天坐在這裏跟他談的應該是淩天羽而不是眼前這個看起來陰森古怪的家夥。
中年男了微微一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秦,我叫秦鴻濤,冰江基礎的總指揮,也是特管局的副局長,你叫秦先生或者秦局長都可以。”
“秦副局長好”聽了秦鴻濤的話,柳十三對他問了聲好,着重于那個副局長的副字,既然出面的不是淩天羽,顯然這位秦事局長和淩天羽不和,要不然犯不着他親自跟自己談,有些事,還是熟人好辦事一些。
聽了柳十三的話,秦鴻濤的眉頭微微一挑,顯然他對副局長這個副字也很在意。他伸手對着側面的牆壁一指,牆壁淡淡亮了起來,裏面是從上而下的鳥瞰圖,顯示的正是猛獸谷。
“我看了戰鬥過程,柳先生應該也是跟月仙子一類人吧?不知道師承何門,還有幾位同門呢?“
”秦副局長客氣了,我不過就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一些機緣,那有什麽師承和同門,我跟月仙子那樣的修士可是萬萬比不了,既然你都看過我們的戰鬥了,你就應該看得出來,我跟月仙子戰鬥力可是差太多了,今天如果不是月仙子出手相救,估計我命都丢了。”
秦鴻濤點了點頭,像是認可是柳十三的說法,然後對着自己身後又是伸手一點,一道金屬門出現在那裏,一個灰衣人托着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這是用來測試魔氣的藥物,請柳先生配合一下,我們要确定你的身體沒有被魔氣感染,過程可能有些痛苦,所以必須要對你加附一些安全措施。
聽了秦鴻濤的話柳十三才注意到,自己坐的這個椅子竟然純金屬的,并且是與地面連接在一起的,也就是說,如果被束縛在椅子上,正常人類是完全辦法自行脫身的,估計多數的修士也做不到,雖然他們可以使用強大的術法,但身體其它比普通強大的也很有限。
柳十三沒有拒絕,他也不能拒絕,這個說法實在是太強大了,除非想成爲魔人,要不然怎麽會抗拒檢測呢?
用特制的手铐将柳十三固定椅子上,灰衣人從盒子裏取出一管針劑,在柳十三的注視下将針劑注入他的體内。
這是一種綠色的藥劑,而且有很大的輻射能力,即使被打入手臂,也可以用肉眼看到手臂内的綠色線條。
大概過了五分鍾,藥劑開始擴散,慢慢的,柳十三的眼睛開始迷茫起來,眼前的影像一閃一閃,一些不真實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頓時明白過來,秦鴻濤給他注射的根本不是什麽檢測魔氣的藥劑,這根本就是國安部門用來檢測間諜的真話劑。
你還别說,這真話劑強悍,就連柳十三這樣的修者都感覺陣陣的迷茫,要知道,因爲是魂修的關系,柳十三的神識遠超普通的靈修,神識的強大也代表了精神力的強大,所以這種作用于神經的藥劑對他的影響力就弱了許多。别的修士可能需要幾分鍾或者十幾分鍾才能清醒,柳十三十幾秒就已經完全清醒了,這個時候,就算是秦鴻濤想再給他注射真話劑也沒有可能了。
柳十三閉着眼,身體微微的搖晃着,仿佛還沉浸在精神藥劑的世界裏。
秦鴻濤感覺差不多了,他擡步站了起來,“柳先生,能告訴魔族爲什麽襲擊你們嗎?“
柳十三搖搖頭,這一點他是打死也會說的,一但他告訴秦鴻濤淩雨宣一體雙魂,身體内還有一個魔魂話,那怕以淩雨宣的身份,也會被拉走切片,就算不對她下手,特管局也絕對不會讓一個可能覺醒的魔族留下普通人當中。
”可是我看到那個被你們擊退的魔族,他明顯是想要對淩小姐作些什麽,雖然我看得不明白,但好像是個陣法?“
”對,是陣法,他想把雨宣變成魔族“爲了應付秦鴻濤,他必須交待一些什麽,秦鴻濤看過現場的戰鬥,雖然是從上往下看,那怕是普通人也看得出來那是一個儀式,如果柳十三不說,他一定還會找别人,現場的人并不在少數,雖說他們不一定明白闫焱想幹什麽,但如果有一個分析高手來推斷的話,估計也是不難。
秦鴻濤點點頭,算是接受柳十三這個說法,魔族感染人類的方式很多,感染出來的魔人等階也不一樣,有一些體質比較傾向于魔族的,會受到魔族的重點關照,日後也會成爲魔族的心腹,反到是那些容易被感染的人類,基本上都是炮灰的命,這件的事秦鴻濤也遇到過一些,所以勉強可以接受。
“十三,你知道的,修真功法對于普通人來講實是在太難得了,對國家也是一樣,不知道你肯不肯把你的修真功法貢獻出來呢?”秦鴻濤的稱呼突然變得親切了起來,就好像老朋友一樣在勸說着。
這次的事件影響太大了,大到就連他的頂頭上司也壓不下來,那些活下來的還好些,他們已經讓活下來的人給家人報信了,就說是動物裏出現一種活的瘟疫,所有去動物園的都需要隔離觀察,但是那些死亡的就不好交待了,幾十個人的數體失蹤事情,到那裏都是驚天新聞,那怕他們已經動用了政府的手段,可還是有人在暗中接觸這些亡者家屬,一但被他們知道真像,那怕是一點點,也容易引起軒然大波,所以,他必須在事情鬧大之前搞實柳十三。
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柳十三永遠的消失。如果柳十三像月霜白一樣是名門弟子,他是絕對不敢的,但他已經打聽明白了,這個柳十三完全是一個人,沒有背景沒有勢力,對付這樣的人他是一點壓力也沒有,至于他的修士身份嗎,如果能套出他的功法,像他這樣的小修士,也不算什麽重要人物。
柳十三搖搖頭,“修真功法不同于武功,不是什麽人都能修行,想要修行,必須要有慧根,無慧根者空修百年也無寸進。”
聽了柳十三的話,秦鴻濤微微一愣,然後聲音一改,突然冷冷的說道,“柳先生是郊東人,父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至今生死不知,家裏還有一個母親,在一家養老院工作,人老了,毛病就多,萬一有個失手,你說說……”
柳十三眼睛頓時瞪了起來,“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