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玉符,柳十三又從旁邊取過一個玉盒,将水源之靈收起,最後他連桌子上的玉瓶也沒放過,甚至,他連将洞府上方的夜光石扣了下來,除了洞府内那此石床,丹爐等過于沉重的他拿不了以外,任何可以拿走的東西都被用衣服包裹起來,然後,從重從洞穴的通道潛了出去。
不過這一次就順利得多了,因爲有那層膜的包裹,至少他再沒有遇到呼吸困難的情況,雖然依然不太順利,但也就是多費些時間罷了。
從洞穴裏出來,他在巨石之下找了一個縫隙,除了逆轉五行玉符和水靈之源,所有的東西都藏了起來,然後才從水裏遊出來,快到水面的時候,閉上眼睛假裝昏迷,然後緩緩的飄到水面上。
還不等他查看周圍的情況,就感覺數道繩索将他纏繞起來,低頭一看,卻是兩根紅色的緞帶,看到這紅色,柳十三心裏沒來由的一驚,就感覺一股大力傳來,身體飛了起來。
噗!
柳十三被重重的摔在水潭邊的草地上,一口水吐了出來,這都是他提前準備好的,但是沒想到卻是被摔出來的。
“怎麽是你?”
一聲嬌喝在他的耳邊響起,正是柳十三最不想見到的人,萬纖雪。
關于萬纖雪,他雖然沒有打聽過,但是按照柳十三和老鬼的分析,她在太極門的地位定然不是普通弟子,其不說她修爲高與不高,但但看她身挂兩個靈獸袋以及她不穿弟子服這兩條,就可以見其在太極身份的特殊性。
柳十三輕輕咳嗽兩聲,假裝剛剛清醒過來,有氣無力的說道,“咳……,是……萬師姐,多謝,萬師姐救命之恩。”
那知道萬纖雪卻是不理他的裝模作樣,雙手把纖腰一掐,杏眼一瞪,“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柳十三眼神有些茫然,他眨了眨眼睛,故意向周圍看了看,“哎呀,這是怎麽回事,廖師兄和妖獸怎麽都死了?”
“誰告訴你這是妖獸的,這是我的靈獸小金,快說,你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是誰殺了我的小金,你們是不是想偷我的小金,不說實話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一聽這丫頭的問話,柳十三心裏反道是樂了,這萬纖雪一聽就是一位大小姐,雖然現場柳十三布置了很多混淆視聽手段,但凡是有些經驗的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麽一回事,這萬纖雪竟然如此呆萌,到是有些出乎柳十三的意料之外,于是他眼珠一轉,胡話張嘴就來。
“呀,這小金竟然是萬師姐的靈獸嗎,難怪性情如此的耿直,小弟我其實隻是路過這裏,見到這廖雄欺負小金,所以就出手相助,想不到這廖雄實力非凡,我和小金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小金還被他用縛龍柱給抓了起來,我拼死相救,卻依然沒保住小金的性命,讓小金被廖賊所傷,那廖賊一時大意,被我用凝冰訣傷了胸腹,師姐請看,這裏就是傷口,但也正因爲如此,我才被廖賊擊傷,最後落入了深譚,至于小金和廖賊最後是怎麽一回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據我觀察,應該是同歸于盡的可能性更多一些,你看,這廖雄應該是死在破堅錐之下。”
柳十三睜着眼睛胡吹,把自己吹的神勇無比,那黃金蟒在他嘴裏成了如同小白兔一般溫順的寵物,而廖雄則成了萬惡不赦的大灰狼,他就是代表正義的獵人,和黃金蟒惺惺相惜,要不是黃金蟒隻是條妖獸,估計他們兩個都拜把子了。
這一番胡吹下來,唬得萬纖雪一愣一愣,聽到最後,萬纖雪都有些不好意起來。
“它還不是我的靈獸啦,可惜了,要不是我爹非得讓我靠自己的實力抓靈獸的話,估計小金也不會死了,想不到小金竟然如此的溫順,估計它跟你有緣,我每一次來它都躲在水潭裏不肯出來,這廖雄是真真的該死,竟然害死我的小金。”
“是呀是呀,這廖雄真真得該死,要不是他,小金怎麽可能……可憐的小金呀……”
柳十三連忙順着萬纖雪的話,可是緊接着,他就看到萬纖雪掏出一個跟煙花十分相似的紙筒來,對着天空一點,兩條太極圖相似的陰陽魚出現在天空之上。
柳十三一擡頭,頓時有些發傻,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湧上來,于是他後退一步,轉身就想離開,但是眼前一花,萬纖雪已經檔在他的面前。
“怎麽了,柳師弟這是要那去呀?”
此時萬纖雪的臉上已經沉了下來,一改之前的呆萌形态,恢複了以往的高冷氣質。
柳十三暗道一聲不好,看萬纖雪的樣子,明顯就是自己的牛皮吹破了,先不說他打不打得過萬纖雪,就算他得過,他也不敢動手,更何況萬纖雪已經叫人了。
由于他連忙橫向跨了半步,一股水霧彌漫起來,他的身影已經漸漸的消失在水霧當中。
可是他偏偏忘記了,自打他從石潭裏浮起來到現在,絲毫沒有看到萬纖雪破陣的痕迹,更何況,按照萬纖雪的話,她來這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也就是說,這是的幻陣對萬纖雪沒有效果。
還沒等他從撤底的隐去,就隻見萬纖雪一揮手,連法訣都沒掐,平地卷起一道旋風,立刻将柳十三周圍的水霧吹得幹幹淨淨。
如果說放出焰火的時候萬纖雪還隻是有些懷疑的話,這時候她就已經确定了,柳十三一定跟黃金蟒的死亡有關系,恐怖廖雄的死,跟他也有脫不開的關系,所以,在破掉幻陣的迷霧之後,萬纖雪一擡手,對着柳十三一指,挂在她脖子上的紅色緞帶立刻像活了過來,張牙舞爪的向着柳十三撲了過去。
“萬師姐你聽我解釋……”
“沒什麽可解釋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男人就敢作敢當,你竟然還想騙我,别廢話,打過了再說……”
看着向自己撲過來的猙獰緞帶,柳十三突然湧出一股無力感,好像這一次真得有點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