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不去也不行啊!靠……
訓練場。
“六哥,你找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小七爺裝傻,萬一不是把他當人肉沙包,而是有别的什麽安排呢?
權捍霆正背對他,調整光學瞄準鏡的參數配置,聞言,頭也沒回。
“怎麽現在才到?”
“啊?我聽淩雲說完就立馬過來了……”
“十分鍾。你超了三十秒。”
“……”
“過來。”
陸深沒動,目露警惕。
權捍霆把手裏的家夥往懷中一收,轉身與他面對面:“怕什麽?我不吃人。”
“……”可你這個架勢分明就是要把人拆得骨頭都不剩。
權捍霆眉眼冷沉下來:“需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陸深秒慫,走過去,停在他面前半步遠的距離:“……六哥?”
權捍霆不說話,直接把手裏的家夥扔給他。
陸深習慣性伸手,下一秒,重得他想罵娘。
要不是這幾年肱二頭肌練出來了,這一下肯定閃到腰。
“家夥端起來,靶子在前面,聽說你這三年長進不少,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陸深表情微變,倏地凝重起來。
可手裏的家夥比他用慣的重了不知多少倍,以緻于擡臂起勢的時候,手腕還在抖。
權捍霆罵了聲:“你就這點兒出息?!”
陸深咬牙,端穩了,瞄準,然後扣動扳機……
留在客廳的胡志北第N次看表。
距離陸深過去已經兩個鍾頭,難道他比淩雲還扛揍?
“三、哥……”
胡志北猛地從沙發站起來,說曹操,曹操到!
他兩步上前,陸深幾乎要用爬了,手腳軟得堪比面條。
“你好歹扶、扶一下我啊……我快累……死了……”
胡志北把他扛到沙發上,“坐好,别躺!你心髒受得住嗎?”
陸深整張臉都是紅的,汗水跟小溪一樣,從頭頂彙聚到臉上,嘩啦啦往下淌。
“怎麽回事?”
“歇、會兒……讓我緩緩……”
一刻鍾後。
陸深總算不那麽喘,能正常說話了。
“三哥,我求你勸勸六哥,讓他别那麽造了,成嗎?再這樣下去,我可能不是爲國捐軀,而是被他一系列魔鬼操作給折騰得沒命!”
呃……
“老六他……怎麽你了?”
陸深一想就忍不住眼淚花花直泛:“他拿我試新家夥,你知道那玩意兒的後坐力有多大嗎?我特麽還不能動,必須端得四平八穩,一旦射不中靶心,就要陪他練習半小時的拳,不讓還手隻能躲的那種。我太難了……”
胡志北光聽着就不自覺心肝兒猛顫。
他是知道老五最新研究成果究竟什麽威力的,也親自上手試過,那玩意兒有多不好操控,他比誰都清楚。
幸好這三年陸深是練過來的,否則,就他以前那中看不中用的身闆兒,早就癱成一堆爛泥了。
“老六這麽狠?”
“何止是狠?六哥簡直瘋了!你趕緊讓他去找沈婠,千萬别留在家裏嚯嚯咱們了。”陸小七一把鼻涕一把淚。
胡志北眼皮猛跳。
陸深幽幽開口:“再不行動,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胡志北:“!”
這才是權捍霆待在家裏的第四天,就已經開始雞飛狗跳。
……
第五天,權捍霆不叫人去訓練場了。
胡志北逃過一劫,正準備松口氣,沒想到——
楚遇江:“三爺,六爺請您去趟書房。”
“?”
到了書房,胡志北推門,“老六,什麽事?”
“這是我派出去的人拍回來的照片。”他遞給胡志北。
後者接過,翻了幾張,不出意外全是沈婠。
“所以?”
“她過得很好,也很正常。”
胡志北:“?”
“她并沒有像你說的,因爲幾天沒看見我就不适應,或者感覺缺了什麽。相反,她過得很惬意,每天規律得不能再規律,一點反常都沒有。”
胡志北頭皮發麻,這是發現他出的主意不管用,準備算賬來的?
但下一秒——
權捍霆:“我想可能是照片出了問題。”
“什、什麽問題?”
“派出去的人沒捕捉到她真實的情緒,這些全部都是僞裝。”
胡志北這個時候已經懵了,隻能讷讷點頭,順着他的思維走。
“所以,我決定換三哥你親自去跟,然後把婠婠的真實情緒拍下來,比如她發呆愣神的時候,再比如她默然垂淚的樣子……”
胡志北離開書房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他這是要去當“狗仔”,滿足權捍霆的——我不要你覺得沈婠如何正常,我就要我覺得她黯然神傷?
不是……
這叫個什麽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