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曉昙飲酒的動作頓住,反應過來,笑罵一句:“神經!”
她跟沈婠長得像?
呵,别開玩笑了。
一個出身優渥、背景雄厚的千金小姐和一個淪落風塵、賣笑賣肉的坐台小姐,會長得像?
“你這麽說是在擡高我,還是貶低沈婠?”郦曉昙紅唇輕揚,似笑非笑。
“害……我真沒别的意思,你也别往深了想,我是真覺得你們像才會這麽講,不信我這兒有照片,你自己看……”
郦曉昙接過他遞來的手機,将信将疑地往屏幕上一掃,隻見她與沈婠并排坐在吧台前,如出一轍的動作姿勢,燈光朦胧下如出一轍的……臉。
“這是光線的問題吧?”
調酒師承認:“光線是有問題,但如果你們倆面部輪廓線條不像,也拍不出這樣的效果。”
郦曉昙又看了兩眼,别說,越看越像,就連下巴仰擡的角度都差不離。
“像吧?隻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郦曉昙伸手:“給我個鏡子。”
調酒師直接把手機屏幕按黑,對着她:“這樣也行。”
郦曉昙還真就着這個簡易鏡面,對着自己這張臉左看看、右瞅瞅,認真端詳起來。
腦海裏同時浮現出沈婠的臉。
難怪……
她第一次見沈婠的時候就覺得似曾相似,沒想到……
居然像她?
可……
怎麽能像她呢?!
從來就沒聽說天上的白雲跟地上的泥土會有什麽牽連!
“诶,昙姐,說真的,”調酒師神秘兮兮湊過來,做賊似的壓低嗓音,“你是不是還有個女兒啊?”
郦曉昙:“……”頓時,臉黑到極點。
“嚓——你沒第一時間否認,我是不是猜對了?如果沈婠是你女兒,照年齡來推算,那你豈非十歲就生——唔!”
“閉嘴吧你!我再浪,也不會在未成年的時候整個孩子出來,更何況,就算我想,也得條件允許。”
孩子不是想生就能生的,首先她身體條件就不具備,第一次來例假是在初中快畢業的時候。
其次,孩子父親得有吧?
她那個時候還沒現在這身本事,别說勾勾搭搭,就是跟異性說句話都吞吞吐吐,能臉紅半天。
“總之,我想表達的就是——我們再像,也不可能存在母女關系,這簡直荒謬!”
“可你們真的很像,就連一些小動作都……”
“行了,可能隻是巧合而已,不用太在意。”
“可……”
“麻煩再給我一杯。”郦曉昙打斷他,徑直把空杯推過去。
男人嘴角一抽,“真當我調的酒是水啊?有你這種喝法的嗎?牛飲!還不如直接來瓶二鍋頭,你一口吹幹。”
“廢話真多,酒就是用來喝的,你管我什麽喝法。我開心,我樂意,我就要這麽做。”
“是是是,你老大,你說了算!”
郦曉昙喝完最後一杯,沒有再貪。
離開吧台前,男人又開始了:“我真覺得你們像……就算不是母女,那說不定是親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