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話,倒回去,重新落座。
純粹是因爲想看這人還能整出什麽幺蛾子,也許比和楊岚離婚還要勁爆也說不定呢?
不掌權還生了病的沈春江就像一頭瘋掉的雄獅,橫沖直撞,不管不顧。
沈婠突然很好奇,他這麽作天作地,能不能把自己作死?
“您說。”她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态。
沈春江餘光掃過一旁沉默不語的沈绯,明面兒上的視線卻落在沈謙和沈婠兩個人身上。
注視半晌,卻不見開口。
而沈謙和沈婠則比他更沉得住氣,看吧,随便看,最好能看出朵花兒來,反正敵不動我不動,端看誰能繃到最後。
終于,還是沈春江率先敗下陣來。
他倆可不是楊岚,能任由他随意搓圓捏扁。
“我們家幾個孩子都挺有出息的,尤其是你們兄妹……”
沈謙含笑聽着。
沈婠不僅聽,還頗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沈春江:“……”這個不孝女!好想吐血……
沈謙看她的動作,餘光又瞥見沈春江氣悶不已的樣子,唇畔笑意加深。
至于高唯秋當然是站在自己男人那方,溫柔小意地替沈春江撫了撫後背,“慢慢說,不着急。”
果然,沈春江立馬平靜下來。
繼續道:“既然是一家人,兄弟姐妹之間就應該相互扶持,這樣才能使家族長久發展,繁衍不息。”
沈謙:“爸,您到底想說什麽?”
“你看阿绯每天在家裏待着也不是個事兒,不如讓她進公司幫忙?”
沈謙皺眉,審視的目光落到沈绯臉上,又從頭到腳将她打量一番。
轉頭,看着沈春江:“您确定?”
“當然!”
“就她現在的樣子,還有這副病怏怏、動不動就要進醫院的身體,别說進公司,就連普通的工作恐怕也做不了吧?”
“你恰恰想錯了,”沈春江好聲好氣,“阿绯雖然行動不便,要靠輪椅,身體底子也不是很好,但她腦子沒問題啊!”
“腦子?”
沈春江點頭:“我也是最近才發現她竟然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在公司經營方面有着獨到的見解。”
沈謙挑眉,眼中疑惑顯而易見。
“阿绯,你自己說。”
輪椅上保持沉默的少女莞爾一笑,清淩淩的目光對上沈謙研判的視線,不閃不躲,無形中散發的怯弱和無辜,讓人見之心軟。
可惜,沈謙看在眼裏,非但沒能産生絲毫的憐惜之情,反倒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和排斥。
明明她此刻的神态表情,都和當初的沈婠極其相似。
他既能對沈婠諸多憐惜,甚至不惜退讓,放棄原則;對同樣柔弱的沈绯卻隻有莫名的反感和厭惡。
誰也說不清原因,就連沈謙自己都想不通。
或許,沈婠對他來說就是唯一例外,而其他人不可複制!
沈绯:“大哥,我能幫忙整理文件,而且速度很快,這個工作不需要跑前跑後,對我來說也能負荷。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給我安排試用期……”
“所以,進公司是你提出來的?”男人眼中閃過犀利,似鋒利的刀刃,誓要将對方那層僞裝的皮刮下。
沈绯滿臉無措,“我……我就是想找點事做……不用整天待在家裏,像個廢人一樣等着别人伺候。我、沒有争權的意思,不要求當個什麽經理或高管,隻要能不這麽閑,可以像個有用的人,幫忙做點有用的事,就心滿意足了。”
“隻要能不這麽閑……你真是這麽想的?”
沈绯點頭,滿眼誠懇不似作假。
“既然如此,那你就幫着丁伯打理外面的花花草草,這樣既方便了你行動,又能不那麽無聊,你覺得呢?”
“可是……”
沈謙:“剛才不是還說,隻要能不這麽閑?”
沈绯:“……”
“如果你是覺得打理花草這種事看上去太過簡單,不能給你什麽成就感,那麽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你,有些事情看上去簡單,可做起來未必不難,你親自試過就會明白的。周管家——”
周慶福上前:“在。”
“給丁伯打聲招呼,就說四小姐要幫他侍弄花草,明天就開始……”
“等等!阿绯身體不好,怎麽能讓她幹這種粗活?!”沈春江皺眉,滿眼不贊同。
“哦?打理花草是粗活,那整理文件就是細活了?”
沈春江被兒子一句反問弄得一臉尴尬。
“總之必須進公司!”
沈謙面色驟沉,現在是說不通,就要開始耍賴了?!
“您這是在……命令我?”
“命令你怎麽了?我是你老子!”沈春江拔高音調,一臉的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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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獎問答:
婠婠會不會答應讓沈绯進明達?
A、會;B、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