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傲雖然是個粗人,說話難聽,更不懂憐香惜玉,但沈如能夠感受到他對自己有種小心翼翼的讨好。
在經過一開始的磨合之後,彼此逐漸适應,隻要沈如不去觸碰他的底線,耿傲幾乎都是有求必應。
除了離開粵省的時候,兩人爆發過一次史無前例的争執,其餘時間都還算和諧。
耿傲從來沒有像這樣幾次挂掉她的電話,甚至幹脆關機不理。
第二反應是,絕望。
耿傲是沈如目前唯一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如果連他都不肯幫她的話,那就徹底完了。
女人原本紅潤的臉色,漸趨蒼白,明亮的目光也逐漸黯淡,隐隐浮現出頹敗之色。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将她從絕望的深淵拉回。
沈如迫不及待劃開接聽鍵,“你……”
輔一開口,便不自覺染上哽咽。
“找我什麽事?”男人的語氣又冷又硬,比以往她惹怒他的時候還來得冷厲與陡峭。
“你能不能……幫我?”
若是以往,耿傲會順着她的話往下問:幫你什麽?怎麽幫?
可惜,這次并沒有按照既定劇情發展——
“先叫聲老公來聽聽。”
沈如一愣,“你說什麽?”
她是真沒反應過來,可落在男人耳朵裏,就成了不情不願,尤其此時當着衆多兄弟,還開了免提。
耿傲沉聲冷斥:“老子讓你叫就叫,他媽的聾了還是啞了?”
沈如兩眼發懵,“你是不是瘋了?”
男人心裏罵了無數聲“賤人”、“婊砸”,看大家一副津津有味等着看戲的樣子,他心頭原本五分的惱怒,也變成了十分。
他關掉免提,背過身去,壓低嗓子警告說:“你想讓我幫忙,可以,但是接下來我他媽讓你做什麽,你就必須做,否則一切免談!”
沈如還沒反應過來,耿傲已經提出第一個要求:“說你是我的小母狗。”
“你!”
“說不說?”威脅,冷酷。
沈如握住手機的指尖因過分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渾身顫抖,嘴唇哆嗦。
終于——
“我是你的……小母狗。”
那頭傳來一陣不可抑制的大笑。
沈如這才意識到,那邊可能不止耿傲一個人,大家都能聽到他們講話。
頓時,如遭雷擊,羞憤欲死。
她想挂斷電話,結束這場羞辱,但現實卻讓她不得不忍耐,不得不接受所有發生的一切。
沈如的妥協令耿傲面上有光,來自衆人的豔羨和驚歎使他男性自尊不斷膨脹。
然後,他得寸進尺,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那你叫兩聲來聽聽?”
“……”
“給我叫!”
“汪汪汪——”
又是一陣放肆大笑。
“行了,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記得在家洗幹淨了躺在床上等爺來睡。”
“……”
“聽懂了嗎?”
“……懂。”
每個字都帶着屈辱,像一把沉重的鐵錘,将沈如一身傲骨都敲個粉碎。
通話結束。
耿傲挽尊成功,在兄弟面前揚眉吐氣。
而沈如縮在角落裏,泣不成聲。
……
牌局結束,耿傲準備離開。
魏二爺擁着一個女人朝他走來,然後輕輕一推,女人便順勢窩進耿傲懷裏。
一聲嬌滴滴的“爺~”當真媚到骨子裏。
“幾個意思?”耿傲既不推開,也不接受,粗犷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那女人不在粵省了吧?”
耿傲面色驟沉:“老二,你未免管得太寬。”
暗含警告。
魏二爺卻坦然一笑:“咱們是兄弟,我不管你,誰管?指望那個女人嗎?”
耿傲皺眉。
“她出身豪門,野心頗重,遲早都會離開粵省,你留不住她,也動不了她,還不如放手。老話說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偶爾也要往森林裏看看,說不定還有更美的花,比如,這朵清新小百合……”
魏二爺掃過耿傲懷裏的女人,意有所指。
“百合?”耿傲咂摸一聲。
女人嬌羞地把臉埋進他胸膛:“爺,人家還是處……您今晚就要了我吧,好不好?”
耿傲不說話。
女人扭動身體的幅度加大,嗓音也愈發嬌怯:“好不好嘛?~”
魏二見狀,老神在在地反問:“難道大哥你還怕那匹胭脂馬沖上門來捉奸不成?”
耿傲面色微變,原本垂放身側的手搭上女人肩膀,狠狠将她扣進懷裏:“爺今天就點你的台!”
女人目露驚喜。
魏二含笑拱手,文質彬彬,卻是個斯文敗類:“那就祝大哥你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
然後轉向女人,表情冷厲,“小百合,你可是我親自挑的,把耿爺伺候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女人激動應是。
“走了。”耿傲攬着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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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的所有靠山正在一點點崩塌,所有退路也在一條條斬斷——爽!
問:耿傲會幫沈如嗎?
A、會;B、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