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捍霆動作一頓,邪笑勾唇,點頭表示贊同:“确實是,無孔,不入。”
沈婠雙腿一并,順勢給了他一腳,“禽獸!”
權捍霆卻将她腳腕一把扣住,另一隻手竟沿着女人小腿,順勢向上,她今天穿了一條針織長裙,很随意的打扮,此刻倒是便宜了某人。
沈婠抓起一份文件作勢往男人一雙狼爪上拍,無奈提醒:“注意場合,這裏是書房!”
而且,沒鎖門,或許下一秒就有人推門而入!
權捍霆卻冷不防将她打橫一抱,眸光深邃,音色沉毅:“我們回卧室。”
沈婠掙紮,一句話打破所有旖旎:“鄒先生說,你這段時間必須禁欲,所以——”
“……”
“想都别想!就算想了,也隻能給憋着!”
權捍霆:“……”這個世上,還有比他更慘的大佬嗎?
斷了肉的六爺過得那叫一個度日如年、抓心撓肝,經常半夜一個人爬起來抽悶煙。
某次,他吞雲吐霧完畢,輕手輕腳關好陽台的門,床上睡着的沈婠聽見響動,翻了個身,繼續好眠,卻不經意間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在月色映照下,瑩瑩生光,看得男人心猿意馬。
兩步上前,略帶薄繭的手指摩挲着女人溫熱滑膩的肌膚,男人呼吸愈漸沉滞。
“婠婠……”他啞着嗓音輕喚。
女人睡得很沉,但還是察覺到小腿傳來的癢意,嗖的一下,縮回被子裏。
權捍霆手裏落了個空,一時間,好像心也跟着空了,怅然若失。
“婠婠?”又一聲輕喚,他小心翼翼湊近。
沈婠微有清醒,半眯着眼看他:“嗯?怎麽了?”
得到回應的某人眉眼一深,索性直接把手探進棉被裏,愈發放肆起來,表情卻可憐兮兮:“我難受。”
沈婠以爲他不舒服,頓時睡意全無:“哪裏難受?我打電話叫鄒先生過來……”
“不用了。我就是餓?”
“讓Lolita給你做點吃的?”
“跟吃的沒關系,這種餓,隻有你能填飽。”
沈婠就懂了,扯過被子蓋住頭,“那你餓着吧,我先睡了。”
“……”
權捍霆鑽進被窩,沈婠拍開他作怪的手,黑暗中耳根處泛起的暈紅并不明顯,悶悶道:“别想了,聽鄒先生的話。”
“婠婠……”這聲音又軟又柔,啧啧,大佬也有對人撒嬌搖尾巴的時候。
沈婠無奈,恨鐵不成鋼,“你說你一天到晚怎麽老想着那點事?你就不怕鐵杵磨成繡花針,後繼無力?”
他冷冷一哼,擺出傲視群雄的睥睨眼神:“爺是永動機。”
“……”這天沒法聊了。
都說,男人在感情這回事上,是最好的學徒,或許他們天生就擁有舉一反三的悟性和能力,往往比女人更合格。
沈婠以前倒沒什麽感覺,但是現在,深以爲然。
在兩人感情世界裏,權捍霆從一開始茫然無知,僅憑本能開路,到現在反客爲主,各種套路玩得飛起來,沈婠甚至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被他牽着鼻子走。
比如剛才,差點心軟,就差那麽一點點。
敢問,撒嬌求虎摸的“大佬”誰能招架得住?
轉眼步入三月中旬,氣溫一天天回升,起航學院的畢業季如約而至。
遠在北海的古清和張旸二人也趕回來參加了。
沈婠作爲作爲這一屆優秀畢業生上台講話,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兩手空空往台上一站,潇灑得不像話。
台下隐約騷動,有人議論,有人唏噓。
她站在上面,始終沒有開口。
主持人以爲話筒壞了,還頂着全校同學的注視上去檢查,結果,好的。
“呃……沈婠同學,你的發言可以開始了。”
“我已經開始了。”
“哈?”
沈婠卻不再搭理他,主持人也算經驗老道,閱曆豐富,可是面對眼前不按牌理出牌的沈婠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一臉呆樣兒被台下衆人捕捉個正着。
主持人:“……”遇到個祖宗!
沈婠就這樣在台上慵懶散漫地站了足足兩分鍾,然後才慢吞吞拿起話筒,緩緩開口——
“我臨時接到上台發言的通知,說實話,到現在都還沒想好要講什麽。張教授建議,那就說說你成功的秘訣。我當時很驚訝,問他——我很成功嗎?教授的表情,有點複雜,如果非要用表情包來诠釋的話,我覺得應該是那張[生無可戀]jpg……”
台下一陣哄笑。
張凡搖頭:“這個沈婠,她怎麽……”笑容卻滿是欣慰。
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在起航這麽多年,接觸的所有學生中,最聰明、最大膽,也最有主見、當然也最不好管的一個。
可張凡卻覺得,這才是沈婠,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無盡的可能,張凡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沈婠未來會創造出無數奇迹……
沈婠:“話題回到講什麽上,我不覺得自己成功,因爲還有很多規劃沒有完成,那就說說我認爲一個人想要獲得成功所必須具備的特質吧。其實剛才我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們了。”
“說了?什麽時候?”
“沒有一點點防備……”
“所以,是我打瞌睡去了嗎?”
“……”
台下熱議。
台上沈婠又不說話了,搞得衆人一頭霧水。
“這就是我的答案,”沈婠笑了笑,“不知道你們看懂沒有。”
“是沉默嗎?”有人反應過來,大吼發問。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沈婠是故意站在台上不說話,而這就是她口中所謂的“實際行動”。
沈婠糾正:“不叫沉默,叫内斂。”
“還有站姿!站姿得提拔!”主持人已經往台下遞了話筒,有人一把奪過。
沈婠點頭:“很好,不過這叫外形優勢。”
哈哈哈……
台下爆笑。
話筒傳到一個女同學手裏,她站起來:“是不是面對議論,不管積極的,還是負面的,都要做到面不改色?”
沈婠回答:“這是心态。”